“啊智!”我一轉身就看清楚了來人的麵目,高興的喊著:“還有啊坤(王坤,同宗同流族人)、平雄(王平雄,同宗同流族人)、德超(王德超,同宗旁流族人)、承文(王承文,同宗旁流族人),茂港(唐茂港,同村人,)啊溥(李溥,同村人)一一以上都是從小玩到大,形影不離,連睡覺都在一起的死黨。還有,哇,怎麼你們這麼多人都在一起?”來人不止上述幾人,還有三十多名少年,有男有女,其中隻有數麵之緣的夥伴,還有一些是王宏記憶中連正名都叫不上的人,另外還有幾人王宏都沒見過麵。
“是啊,我們不是要走了嘛,所以就集合在一塊了,這樣子畢竟安全。”一名十五歲的少女,承文的妹妹張著小口,嚶嚶的說。看來是即將到來的逃亡生活讓他們團聚在一起,好讓大人們隨時可以見到吧。
“這十幾天來你到哪裏去了?我們都以為你走失,被人販子給抓走了呢!”張智眼帶淚花的笑罵著我,“這段日子你過的還好吧。我怎麼看你現在穿的還不錯?比我們好很多了。”
我跟王宏這些往日的夥伴們逐一的摟在一起,然後說:“好好,好的很啊,對啦!剛才我怎麼沒有見到你們。”我不忍大家過於傷感,所以趕忙岔開了話題。
“剛才我們幾個沒事做,呆著悶得很,所以便到處走了走!”平雄張口說。
“其實他們幾個是看著我們這裏新來了幾個女孩,想在她們麵前好好賣弄一下所以才帶我們到處去表演一下自己的各種雜技而已!”平雄的那十四歲的妹妹沒有給他哥哥留半點麵子,開口戳破了他的謊言。
“嗬嗬,原來是這樣啊!”我笑著說,眾人聽了也頓時一陣大笑。
已經十七歲的平雄不怎麼稚嫩的臉上難得的紅了一下,笑罵著她的妹妹:“壞丫頭,怎麼專門在人多的時候揭我的短?惹的我生氣了不打死你才怪!”
他的話沒有給他的妹妹帶來半點威懾,相反王環兒聽了他的話反而像是被誇獎一般,喜滋滋的笑著。
好久沒有見過這麼純真的感情了,我在心裏暗暗的想著。我在地球上的年紀已經二十歲,不如渾濁不堪的社會,少年時期那段充滿浪漫和理想的時光已經成了過去,隻有偶爾的時候才回憶起來,在心裏慢慢的體會一下那種渴望回到從前的念頭。
“我們剛剛回來就看到你在這裏口水亂飛的在說話,聽完之後我們可都被你的宏願所深深的感動了呢!”張智說。
“是啊,都不敢相信你小子什麼時候有這種好口才,雖然你以前也經常愛嚼舌頭根,但話可說的沒有這麼有水平呢。”王坤說。
“哎,王宏,把你這段時間的經曆給我們大家說說嘛。”德超說。
“是啊,我們這段時間可是替你傷心的很呢。”
……
我見到有這麼多人關心,心裏很是感動,同時又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當著他們的麵我當然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於是便把自己的經曆重新給他們講了一遍,這一次我講的非常的詳細,涉及到每一個細節,講了足足有兩個小時,期間屢次被他們打斷,提問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我也照直回答。
待我說完後人群間想起了一陣劇烈的掌聲(終於等到了!),不少人已經激動的全身顫抖了,很明顯,他們都替我感到驕傲,自己的戰友和夥伴真有出息!人與人之間沒有代溝就是好啊,我想著。
“哇~你好棒啊,宏哥哥!”一名同村的少女麵帶癡迷(我自認為的,其實我看人表情的本事不怎麼準確)對我說。
“真是難以置信,到現在我還相信是真的呢。你居然指揮著一群大人去殺人,還打下了幾個縣城!”
“是啊,跟你在一起生活過是我們的驕傲!”
“我們也要跟你一起戰鬥!”張智高喊。
“對!沒錯,一起戰鬥!…”所有人的話語都被這句話所遮蓋了,最後所有人幹脆一起也跟著高喊了起來,三十幾人的喊聲,彙聚成了一股宛若是巨浪一般的聲音,一潮接一潮,嚇得山上的鳥兒都驚慌失措的拍打著翅膀迫不及待的離開了這個“危險之地”。還沒散去的大人們,也紛紛把頭掉轉過來,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一開始的話讓我很受用,但聽到說要和我一起戰鬥,我一下子深感大驚失色,這還了得,雖然他們之中不少人都不比我小,大家也有過打架的經驗,但要說就這樣上戰場,那就使不得了,恐怕第一戰就死傷殆盡了。於是我連忙開口止住他們這過分的熱情,開口說:“大家聽我說,大家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很高興能夠有你們這群肯共患難的兄弟們,也很高興你們能夠在我關鍵的時候挺身而出,也希望我們能夠一如既往的那般並肩作戰。但我這段時間,親身經曆了幾次戰場,也了解了戰爭的殘酷,親眼見到了許多血腥的畫麵,和殘肢斷臂,垂死的人那痛苦的哀嚎聲,至今每個晚上我都還在做著同樣的噩夢。所以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帶著你們上戰場的。”
我希望他們知難而退,不願意看到他們被牽扯進殘酷的戰爭,更主要的,是我已經不是真正的王宏,不值得他們這般去做。
“你都能行,我們為何不行?”張智說。
“我…”我一時不知道怎麼說好,他們從小跟王宏生活在一起,對於王宏的本事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說實話大家同為少年,他們對我可沒有什麼畏懼之心,在義軍的隊伍裏是眾人對我信服,是因為他們需要我來給他們出謀劃策,更主要的是有首領吳澤民在上麵罩著。
“殺死人是會有鬼纏身的!”我無奈拋出了這種說法,希望能夠借助封建迷信把他們趕跑。
“我們不怕,就算有鬼我們也幫你殺死。”平雄握著拳頭,信誓旦旦的說。
“沒錯。……”眾人跟著起哄。
真是人多膽子壯啊,“義軍裏都是大人,不收小孩子的。”我見鬼怪嚇不跑他們又換了種說法。
“連你都收,為何我們不能收”
“……”
“無論如何,我是不答應你們的要求的。”窮詞的我最後硬著心腸表明了決心。
“不讓我們去你也不準走。”他們也跟著我耍起了無賴。
……
“算了,如果你們的家人同意的話我就收你們。”最後我隻好打起太極,把球踢給了他們的家長,這是我最後的一張王牌,嘿嘿,我就不相信有誰這麼狠心,會讓自己的孩子去送死,必定會對他們阻止,在父權嚴重的時代,他們就算在怎麼反抗,最終也隻能感歎無奈而作罷。
“好,那我們現在就回去。”說完大夥都紛紛散去。
我大鬆一口氣,準備轉身走人,但是卻發現從一開始就怎麼不說話,始終站在那裏的張智等七位好友都沒有要動身的意思,不禁奇怪的問:“哎,你們幾個怎麼不回去?”
“哼哼~王宏,你這種小計謀從小到大都用了幾十次了,難道還想用來騙我們?”承文冷笑著對說。
“啊,這話怎麼說。”我心裏一陣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