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提親(1 / 3)

“剛才問了幾次都沒有聽到你回答,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啊”閉了一下眼睛,平複了呼吸節奏,我心裏下了個決定後轉過頭來問枕邊的人一一現在還是什麼都看不到。

她沒有立刻回答,好像在想著什麼,又過一會兒的時間後在我再一次催促之下才聽見了聲音“既然大人要問奴家隻能回答了,奴家姓陳名白珍,是平州人氏,今年…”最後的一句話好像讓她感覺很難啟齒。

“今年怎麼了?”我知道她的意思,知道她很為難,不過心裏卻還是很期待能夠從她口中印證一個問題。

“奴家今年已經二十七了”可以聽出她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出這句話的,年齡的問題從來都是女人的一大尷尬的問題,誰不想自己永遠年輕,在我那個時代就有不少已經四五十歲的女人還穿短裙裝嫩呢。

在地球上的我也不過二十歲,兩人相交還可以算是姐弟戀,但是在這個世界的我才十六,她卻可以算作我阿姨了!

“哦,那你家裏還有人嗎?”

“奴家還有老父在家,母親半年前過身了,另外……。”

“另外什麼?”我逐漸的當起了審問犯人的工作,自己卻是渾然不覺。

“另外家中還有一個剛滿三歲的孩子!”這個女犯人還挺老實的,不過這話明顯更讓她難以啟齒。

“嘶”聽到這句話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句話好像一盆冷水在我當頭澆下,又仿佛一記重錘狠狠打在我的心頭。

“一開始你為何不說”我盡管已經極力控製我的情緒了,但是我說話語氣的情緒波動卻是連我自己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就更不用說擁有第六感之稱的女人了。

“奴家該死,請大人恕罪,奴家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隻是元帥開了口奴家又不敢不答應,後來又怕壞了大人的興致,嫌棄奴家,這樣元帥一定會治我不能夠完成任務!”陳白珍聽到我憤怒的語氣居然又翻身起來,說話的很是恭敬,可以看出她現在的語氣一定是誠惶誠恐的。

劇烈的動作,碰撞得床板乒乒乓乓的響。我一見她這架勢,便連忙起身,稍微伸出手,一下子就摸到了她的頭,真沒想到一句話就把她嚇成這樣,居然給我跪了起來。我心中不禁一陣苦楚,按年紀來算她和我在那個社會的姐姐一樣大,想象一下要是自己的姐姐跪在自己的麵前求饒,那是什麼滋味。

“你先起來吧,我不怪你,你這樣子讓我很是難受知道麼?先躺下來吧”我語氣有點責備的說,一邊順著她的頭發,兩隻手觸摸到了她的肩膀,用力一提把她扶了起來,並輕輕的讓她躺下。

“大人你不怪罪麼?”她的語氣還帶點懷疑。看來她是被其他人的話和元帥給嚇到了,畢竟外麵大家都知道我是義軍首領元帥最親密的兄弟了,在大家的觀念裏這樣的人應該很是高高在上,眼睛裏容不得一粒沙子,欺男霸女作威作福。

“我怪罪你什麼呀,你根本就沒有做錯什麼。你就安心吧。”我細聲的安慰著他。

“謝大人”我的保證她好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了吧。

“我能夠問一下你丈夫的事情麼?”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問題一直憋在我心頭,即使現在問出來回讓她難堪,但我還是揪著不放出聲追問著。

“他,他在結婚第四天的時候就被官府征去服苦役了,他是個陶工,去了北方,是去給皇帝修築皇陵,聽人家說去到那裏幹活都是又苦又累,每天都要死人。他這一去就一直沒有見音信了。直到半年前,官府才來人告訴我他剛到皇陵不久就因為做的陶件燒出來沒有讓監工滿意,居然被當場處死!”說到這裏她依舊泣不成聲了,“我問他的屍首呢,官府的人說為了不讓賤民的身體玷汙皇陵,不知道會被拋到哪個荒郊野外去!他是我家一脈單傳,我家公家婆受不了打擊先後都去世了,現如今我在娘家屈身。”

聽完她的講述我的心裏已經在淌淚,不過我礙於麵子沒有在她麵前發泄出來。

像陳白珍這種遭遇的人在舊社會裏是很平常的,我心裏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一定要改變這個社會的狀況,對於那些什麼“世界上每天發生的不幸之事不計其數,你能管的多少?”之類的言語我還是那句話“其他的事情受自身條件所限我管不了那麼多,但是如果給我碰上的話我就要管。”

“是這樣啊,那你現在在做什麼呢?”這話說出我就感覺有點尷尬,暗罵自己:什麼話,人家現在不是和你在“幹活”麼!

好在她似乎沒有察覺到什麼另外的意思,隻是照常回答:“奴家現在平州城所屬的織造局當織布女工。”

“哦,這樣啊,你做的還好麼?”看來也是苦難家庭出身啦,我開始關心起她的生活來了,要講明的一點,本人說這話的時候是真心誠意的,絕不是假心假意隨口一問,這一點可以向天發誓!哦我差點忘了我是共青團員是不信鬼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