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真好”我對正在幫我係腰帶的白珍說。
她隻是抿嘴一下,沒有說其他什麼話。
看著她我有種後悔當初考慮不周,把她給取了過門,當然不是她不好,而是我目前的處境並不樂觀,要是將來起義失敗的話,身邊的所有人都要受到牽連,這樣的話她未免無辜慘死,所以對於她我現在懷有的是深深的內疚。
我輕輕地把她摟入懷裏,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夜晚夫妻,白天守禮呢夫君別忘了。”她害羞的說。
“我卻擔心自己會害了你”我喃喃的說。
她望著我問:“夫君為何這麼說?”
“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吧!”我問。
“還還需問?”
“那就好,我擔心如果我“自古征戰幾人還,我擔心如若我……”
我的話還沒說完她就用一根手指壓在我的嘴唇上:“噓,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我相信你一定是戰無不勝的。”
她對我倒是有信心,難道說戀愛中的人都是被人蒙住心眼的麼?
“有件事情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還望你能夠見諒”我柔聲的說。
“夫君不必如此,無論什麼事情隻要你說出來妾身都不會有怨言的”
“大軍今天早上就出征,我也會隨軍。”我說。
她聽了之後臉色劇變,果然女人還是承受不起這樣的事情啊,我心裏想道。
“對不起,我也是得到消息不到六個時辰”我帶有歉意的說。
“夫君為何要向我道歉”她對視著我的眼睛問(她的身高和我現在的身高差不多,都在一米七左右,所以能夠做到名副其實的“對視”)。
“我……,我不知道怎麼說好。”
“那好,妾身替夫君說吧。夫君以為這樣說就可以把我拋棄了是麼?你們男人就是這樣讓人作嘔,一幅老是想著自己,不顧別人的樣子,去了外麵要替你們憂,活著的時候憂你們受苦,死的時候替你傷心,還要幫你照理家中的一切,還要擔心你們死後是否安心,害怕哪裏對不住了腰來我夢中追問!可是你們呢?有哪一點那一刻考慮過我們的感受。”
“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不就是怕你死了以後走人罷了,我告訴你,我來你這裏不是做你妻子,是你的侍妾,你不要指望我會在這裏等你到老”
“反正我受的苦已經夠多了,大不了我一死了之,生是你的人,算死了之後不受你家的香火供奉,你卻管不了我。”
她越說越激動,整個人變得竭斯底裏,好像受不了刺激的精神病人,嘴上說的越來越狠,淚水仿佛斷了繩子的珍珠一般嘩啦嘩啦的流個不停。聽的我心驚膽戰,對“潑婦”一詞的理解也深入了幾分。但是從中也可以看出連續兩次婚姻不久便麵臨遭人遺棄的她內心中的痛苦,聽著她的哭聲的我都不知不覺被她感染,喉嚨開始不受控製的哽咽起來了。
我神情麻木,雙手捧著她的臉頰,情不自禁的把嘴唇親在了她滿眶淚水的眼睛裏,她也沒有反抗,任由我作弄,隻是還在不停的抽泣。
我咽了幾下口水,深深的呼吸了幾下,平複了激動的內心,強忍著菜沒有讓淚水流下來。“我不走了可以麼”我細聲的說道,極力壓製音調,因為擔心聲音再高一點的話會暴露的的哭腔,不過很枉然的是我胸膛的抽搐出賣了我的掩飾。
“你別騙我了,你騙我不隻一次了”她說道。
“不,我說的是真話,為了你我願意留下”我沒有騙她,在某一時間段裏,我腦海裏一片空白,確實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還不肯承認,雖然我和你見麵沒有幾次,可是從很多人的嘴裏我可是了解到你不少事情,知道你雖然年紀小但是卻是義軍裏麵的頂梁柱,運籌帷幄,決勝於千裏之外,沒有了你整支義軍根本維持不了幾天。”她一抹眼淚的說。
“這個,你是從哪裏聽來的,我怎麼不知道我這麼神奇”聽到她這麼說我自己感覺臉色一陣赤燙,這女人怎麼說的好像比我自己還了解我一般。
“大家都是這麼說的啊。反正我走到哪別人都說到哪。更何況我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她說。
“哈哈”我不禁有點飄飄然,任何人都喜歡被人誇,我也不例外,更何況是被自己的女人誇。
“你放心吧,剛才我說的是一時的氣話,其實我早就在心裏做好準備了。”她說到。
“嗯,你聽好咯,我一定會獲勝或奔亂跳的歸來,並且我發誓不推翻朝廷誓不罷休,一定要幫沛兒的父親報仇,那皇帝不是急著給他自己修墳墓麼?那我就幫他一把,一腳送他躺進去的日思夜想的地宮去,早早的讓他到地府去報到。”我手握拳頭,眼冒精光,激動萬分說,這是我每次發出宏願的時候的表情。(當然正所謂見仁見智,要是你看不慣的話也可以把“宏願”一詞改為“吹牛”。)
“那我就替沛兒他爹和沛兒爺爺和奶奶向你拜謝了!”我話一落音,白珍立馬掙紮出我的懷抱,俯身便拜。
我見此急忙上前去扶住她,可惜我沒有法術,沒辦法做出“一揮袖子,一股真力把正要下拜的她給托了起來”這種小說裏經常會見到情節,要不然倒是可以讓我耍酷一把。
“你先別急著拜呀,我還有話要說呢”
“什麼話?”
“我向比保證,將來打入京師,把皇後貴妃娘娘和貴族夫人抓來給你當婢女,把她們的珠寶拿來給你當做禮物,你看好不好?”我又開始吹牛了,這句話其實是從曆史書上看見的古代西方一名蠻族首領在準備攻打羅馬城的時候向他的妻子保證的,不過那次進攻他並沒有成功,被一名羅馬將軍打敗,導致他牛皮吹破。好在這名蠻族首領沒有丟掉性命,後來卷土重來,在城裏奴隸和在羅馬軍隊裏賦役的蠻族士兵的照應下打開了羅馬城門,總算把西方的永恒之城給攻陷了,並且搶掠一空,算是及時的把牛皮給補回來,沒有在他情人麵前丟的太大麵子。
“撲哧”白珍笑道,“你呀,我發現哄女人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嘴巴也越來越甜了”
“哪裏,我也隻是在你麵前才這樣的,或許你是我的克星也說不定。在外麵我從來不對其他的女人給過好臉色看呢。”我臉不紅,氣不喘,就是有點心虛的在她麵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