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呆呆的看著他,懷疑他本來就這麼會胡扯,還是剛才吃的那顆藍色藥丸搗的鬼。
屍老這一次居然沒有恥笑巴爾紮,而是點了點頭:“有點道理。不過還有一種可能,這陰文鬼詔可能是寫給這死掉的三個人的鬼魂看的。而且,鬼詔具有命令鬼魂做事的一定約束力。尤其是死的越慘,鬼魂的怨氣越大,對殺死他的凶器的恐懼越是厲害,把鬼詔寫在凶器上,能加強對鬼魂的控製力。”
我眉頭一跳,如果在溶洞裏發現的那具屍體是從這第四個青銅鉤子上逃脫的,那他的鬼……赤那,為什麼跟著我!
巴爾紮怪叫一聲:“嘿,小漢奸總算知道醒來啦,爺來給你舒服舒服,嘿嘿嘿……”
謝齊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凶神惡煞臉上還掛著殘忍微笑的巴爾紮朝他走來,高大如狗熊的身軀壓迫的他連說話都喘息,驚慌道:“不要過來,不要殺我,我什麼都說,不要殺我啊!”
“嘿嘿嘿,說不說管我什麼事?”巴爾紮冷笑,捏起謝齊的一根中指,哢嚓一掰,頓時斷成兩截。謝齊慘叫連連,連我看的都心裏一揪,巴爾紮這種人善惡分明,對漢奸加奸細從來沒有一絲的憐憫,采取多殘忍的手段都不會有心裏負擔,但對自己人其實很照顧,所以我對他的行為沒有立刻阻止,關鍵是我知道他心裏有分寸。
謝齊在斷了十根手指,十根腳趾,拔下半邊頭發,割下一個鼻子後,血流滿麵的他早就疼傻了。巴爾紮拍拍屁股給我讓道:“給你鬆好筋骨了,你審吧。”
我心領神會,九龍寶劍虛點在他咽喉處,故作冷血的問道:“徐二娘是不是你們殺的?”
謝齊此時早就精神崩潰了,問他小時候吃過屎沒都給你一五一十招出來。“不是我們殺的,我們一直潛伏,直到北川神和蔡靈毓給我們信號,我們才敢趁機叛亂。”
我眼睛一閉,這小子不像在說謊,那麼叛徒另有其人。回想著徐二娘死的經過,如果謝家兄弟不是凶手,也不是潛龍部隊幹的,同時聯想到那個神秘的竊聽器,一個大膽的猜測在我腦海裏生成,不過還得證實才行。
“我姐姐到底死了沒有?”蔡靈臣急切的問了出來。
謝齊沒有停頓直接回道:“她被田文亮用匕首捅死了,屍體和費芩一起抗著逃進了閣樓裏。”
蔡靈臣明顯身體抖了一抖,我連忙摟住她的腰,她握緊拳頭,不甘道:“可惜不是死在我的手上。”
我也有點恍惚,蔡靈毓就這麼死了,她不像如此薄命的人啊,難道是我一廂情願了,人終究是脆弱的。
“田文亮變成了一隻怪物!”謝齊突然驚恐的說道,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這麼說了,我不由好奇:“這話怎麼說?”
“我們在溶洞裏遇到了一麵青銅古鏡,田文亮在鏡子裏照出來是一具死了很久已經被水浸泡腐爛的醜陋屍體,把我們所有人都嚇傻了。他逃走後,就發生了變異,身體變得越來越浮腫,最後幾乎與銅鏡裏的一模一樣。”
我們幾個聽了不由驚訝的張大了嘴,要不是謝齊沒必要騙我們,我們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田文亮成了怪物,簡直不可思議。
接下來,我們又問了謝齊好幾個關鍵問題。他把知道的都和我們說了一遍,不過他的級別顯然不高,長期潛伏在保密局內部,使他不可能知道潛龍部隊的真正核心機密。謝家兄弟也對他們來這個徐福墓的真實目的一無所知。不過有一個信息卻讓我引起了注意,我們這次地眼行動的組成人馬都是由各保密局高層甚至是部門外的黨內大佬直接指派的,田文亮除了我以為基本沒有選人的權利。而指派謝家兄弟過來的,是一位黨內大人物,是我現在的身份無論如何也惹不起的人物。
差不多審訊結束,我看了眼巴爾紮,後者冷笑著走到謝齊麵前,看死人般的眼神盯著他,道:“差不多該送你上路了。”
“不,說好不殺我的!”謝齊麵如死灰,褲襠裏一股黃色液體流了出來,惡臭熏人,我和蔡靈臣不由皺著眉躲到一邊。
巴爾紮冷哼:“你哪隻耳朵聽到我們說不殺你了?你是不是腦袋有病啊,哪有不殺漢奸的理由!”
說著,在謝齊苦苦求饒的眼神下,巴爾紮抬起大腳猛的跺下,把謝齊的臉踢進了閣樓的木板裏,再用力一跺,活活踩死。
“以後千萬不要得罪這死混球。”我渾身一縮,巴爾紮的暴力可是深入骨髓的。對於謝齊的死,不說我這個殺過人的特務,就連看似柔弱的蔡靈臣也沒有過多的不忍,畢竟是經曆過戰火紛飛的年代,我們這些人對於死亡和殺戮有著常人無法想象的承受力。你不對敵人冷血,你隻能自己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