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辟邪血?”我愣了,田文亮費力的拉出一隻手臂,甩到我臉上。我怒了:“不高興也不要打臉啊。”手臂順著臉頰爬下去,速度很快的爬回了田文亮的身上。後者護著脖子,臉都漲紅了,氣喘籲籲,嗔怒道:“你百毒不侵,這些毒手不會來害你!”
我疑惑起來,我體質上的確有不怕毒的特性,可從沒想過和血液有什麼關係。田文亮可真受不了了,舌頭踏了出來,眼看就要翻白眼。
我將信將疑,用小刀劃開手指頭,擠出幾滴血珠,朝掐著田文亮脖子的其中一條手臂輕輕一碰,後者馬上劇烈抽搐起來,失了魂一樣放開脖子,掉在了地上。
“快一點!”田文亮大聲催促。我不敢怠慢,一隻隻手臂被我血水點過,都驚慌失措的奔逃在房間四周,不敢再靠近分毫。
田文亮大口喘著粗氣,旋即笑著看著我,道:“東子啊,好久不見了哦。”
我此時一肚子的疑問,比如田文亮為什麼從歸墟裏逃了出來,當時他明明白白說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不過我最關心的還是田文亮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你剛剛是不是要害我?”我臉色一冷,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
田文亮尷尬一笑,解釋道:“我把你當成他們了。”
“誰?”我問道,田文亮做了個噓的手勢,不願意多說。盡管他沒有表態,我想到他在贔屭背上的談話,田文亮嘴裏的他們,會不會就是他忌憚的某個神秘勢力。
田文亮擦了把汗:“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藏身之地,居然被你小子找到了。話說,你不是應該在台灣嗎?”
“哎,一言難盡啊。”我歎了口氣。
接下來和田文亮聊了起來。原來田文亮從歸墟中出來後,用了不願透露的方法離開了那片森林,回到了上海。原來的住所是去不了的,他和我私交很好,平時沒少來我家,所以就打算到我家躲一躲,就這麼住到了現在。之前從外麵回來發現屋子裏有人,立刻逃到了鄰居的屋頂上。
“我孃孃在哪?”我問道。
“我到這沒多久就走了。”田文亮道。我追問:“到哪了?”他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不清楚還是不想說。
那些白森森的手臂掛滿了房屋,看起來鬼氣的很。我指了指:“蜈蚣屍臂,該不是那些人形蜈蚣的手臂吧。”
田文亮點頭:“不錯,就是我們在人形巨棺內部閻王殿裏遇到的蜈蚣怪物的手臂。”
“對於地下室你知道多少?”我直勾勾的盯著他,就怕他說假話。說實話,他剛才說的話我頂多信了一半,比如他說把我認成了他們,可是我當初在門外大叫的時候,除非聾子,他不可能聽不出來是我。田文亮是那種傳統特務,以說謊當做本能。
田文亮沒有回答,奪過我手指頭,用力一擠,把血塗滿雙手,然後四處抓那些手臂,一個一個的扔到地下室去:“愣著幹嘛,幫忙先。這些東西溜到街上誰知道會搞出什麼幺蛾子。”
我吐了吐舌頭,隻能幫著收拾這些手臂,忙活了一大會後,活動門一關,用沙發堵住,拍了拍手,田文亮坐到沙發上吸了口煙,沉默了一會,對我道:“我們得馬上走。”
“走,到哪?”我奇怪起來。
田文亮一口把香煙吸幹,徐徐吐出一大口濃煙,皺著眉頭道:“長白山。”
“去哪裏幹嘛,遠著呢。”我不知道田文亮到底搞什麼鬼,八成是瘋了,反正我可不會因為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就上他賊船,之前吃的虧還記著呢。
“放心,不會害你的。”田文亮似笑非笑,我嗆話:“放心個屁,我才不信你鬼話!”
“嗬嗬,說這話前,先給你看個東西。”田文亮說著,老神在在的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盒子蓋上光明正大的寫著兩個繁體字“秘密”。
接過盒子,我疑神疑鬼的左右打量,搖了搖,裏麵好像空的,疑惑的看向田文亮:“什麼東西?”
“秘密。”田文亮嘴角一彎。我現在恨不得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不過就我對他的了解,這家夥軟硬不吃,不想說的打死不說。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田文亮神秘一笑,直視著我。“哼,裝神弄鬼。”我掂了掂盒子,撥開插銷,輕輕的打開盒子。
稍稍打開一條縫,我湊過去,小心點觀察裏麵的東西,可是黑漆漆的什麼也沒有看到。“再近點……”田文亮突然推了一把盒子,突然盒子的縫隙裏噴出一團煙霧。
“你……艸!”我眼睛一番,下麵就不省人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坐上了一輛隆隆作響的火車上,身處一間臥鋪。顛簸中,窗外一片蒼茫,典型的北國風景,儼然離開了大上海。。
田文亮淡淡的說了句:“醒了啊,吃點麵包吧。”
我怒氣直冒頭頂,一躍過去,輪起胳膊就給田文亮腦袋上來一下,他輕易一閃,抄起麵包就勢往我嘴巴裏送,我連忙把揪住他衣領拎起來,罵道:“老田,沒想到你都幹起人販子勾當了。娘希匹,老子要回去,不和你玩。你自己拐小姑娘去,找我這大老爺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