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門,在什麼地方?”我插口問,田文亮雙手一攤,一副不知道加不想說的無賴樣。我是徹底泄氣了。
三個人漫無目的的在山裏找尋任何可疑的蹤跡。無異於大海撈針。一萬望去,數不盡的群山起伏,主峰巍峨,如畫美景,走了一天,除了精疲力盡外,毫無收獲。差不多該回去了,再往裏走就要在山裏過夜了,這是極度危險的事情,就連經驗豐富的老山民也不敢隨意過夜。不提野獸,長白山從來不缺乏鬼怪和傳說。同時,山路漫漫,除非老山民否則也不知道哪條道安全哪條危險。
沒有收獲,我們也沒有太過沮喪,畢竟這一次進山也不抱什麼希望。打算回去整頓後再尋線索。
值得一提的是,臉上的綠光和陰文鬼詔還是沒有消退,害我不得不蒙著臉見人。這讓我有著不小的擔心,陰文鬼詔從來沒有延續這麼長時間。現在幾乎每隔一兩個小時就要打開臉上的布,看看還有沒有光亮,神經都有些衰弱了。
下山的路上,忽然起了暴雪。連忙躲到一塊大岩石後麵避雪。極其的寒冷,三個人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待太陽落山的時候,雪停了。我們不敢多待,繼續邁上下山的道路。
皚皚白雪中,猛的出現一排碩大的腳印,尺寸有正常人的三倍,吃雪很深。
“雪怪?”我們咽了口唾沫,順著腳印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走去,不多時,隻見腳印消失在一個雪堆上,雪堆下麵是一個剛剛挖出來的洞,腳印的主人很可能剛鑽了進去。
“要不要進去看看?”我猶豫道。
田文亮搖了搖頭:“真是雪怪就糟糕了,我們沒必要節外生枝。”
鬼夜叉同意田文亮保守行事的觀點。就這樣,我們在洞口徘徊了一圈,最終還是沒有下洞,離開了。
回到農舍的時候已經是月亮高高掛起,荒涼的幾間農舍還亮著燈的,有人影閃動的,就隻有早上告辭的老農家。
我們決定死皮賴臉的蹭住一宿,如果對方實在不願意,那就另當別論。
咚咚咚……
吱,木門打開。“嘿嘿,老鄉,我們……”僅僅一個照麵,我們一呆,開門的不是老農,而是一個陌生的年輕人。
“你們幹嘛?”年輕人用東北口音不耐煩的道。
“你是……”我還沒問,田文亮支了下我腰,打斷我,笑嘻嘻的對年輕人拱手道:“嘿嘿,是這樣的,我們是販藥的行腳商人,天晚了路過這裏,想借宿一個晚上。”
“不行,你們找別家去。”年輕人板著臉,毫不客氣,剛要關門送客,鬼夜叉一腳卡門,異樣的目光看過去,年輕人眉頭直皺。
“嘿嘿嘿,咱們幾個別家都去過了,就說你們老王家最好客,家裏多置備著一個客床。要我們來找老王呢,怎麼是你爹嗎,呦,感情不巧,人不在?”田文亮眯著賊眼朝門裏張望,隻見年輕人顯然猶豫起來,田文亮一指身後不遠處的一家農舍,繼續道:“我叫那戶老頭來說說情,他說和老王熟的很咯。”
年輕人鼻孔裏哼出兩行白氣,表現的極為無奈,不情願道:“我爹白天去縣裏了,人不在,你們進來吧。”旋即把門打開,退後幾步,讓我們進來,一直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我們看,讓我們極為不舒服。
“隻有一個晚上,不要亂碰東西!”
我們連連點頭。
進到屋裏,頓時暖和了不少。這時,一個穿著皮大衣長相頗有幾分姿色的年輕女人從布簾子後麵走了進來,看到我們很是驚訝:“這是……”
“陌生人。”年輕人嘀咕一句,不願多談,不經意的使了個眼色示意女人進裏屋換衣服。兩人暫時離開了我們視線。
我壓低了聲音悄悄問田文亮:“你怎麼知道那個老鄉姓王的?”
田文亮摸著下巴,眼神轉為冰冷:“根本不姓王,瞎猜的。”
“這對男女根本不認識老農,而且穿著根本不是窮苦的山裏人應該有的。”鬼夜叉分析道。
我吸了口氣,果然如此,這對年輕男子是假冒的。可是為什麼要這麼做,那原來的老農一家到哪裏去了。
“凶多吉少。”田文亮篤定道。鬼夜叉卻道:“我們也是。”
這時,一男一女走出了簾子,眨眼間換了熱情的態度,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端來了熱氣騰騰的茶水,笑嘻嘻的招呼我們:“來嚐嚐看,這是加了野山參片的茶,天氣冷最適合喝上一杯了。”
殷勤的給我們遞過來,一接過杯子,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那一副快喝快喝的表情,也太明顯了,這杯子裏要是沒毒,我吃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