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怪將我們團團包圍,嚎叫在我們耳中聽來根本就是發情的騷叫,搔首弄姿。
我們自覺的離巴爾紮遠一點。
“艸,不要用同情的眼神看老子。媽媽咪呀!”巴爾紮大怒。
雪怪倒是沒有進一步行動,就這麼僵持著。我們很快感到不能這麼拖下去,天一亮,巴爾紮不能維持雪怪的模樣,發現上當的雪怪們不把我們撕了才怪。
巴爾紮雖然頭腦簡單,但也不笨。想通了其中關隘後,馬上鎮定了起來。
“失身是小,活命為大。巴爾紮你就委屈一下吧。”我鼓氣道,不過說到後來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下麵站著美女,老子早下去了。”巴爾紮白了我一眼。試探性的對下麵吼道:“都給老子安靜下來。”
話音一落,雪怪禁聲。
“有戲。”鬆了口氣,臉上笑容還未掛上,隻見雪怪忽然開始往岩石上爬。這一下所有人都嚇傻了,腳底下一陣顫動,幾十噸重的岩石被雪怪搖晃的差點翻倒。來不及反應,雪怪已經衝到我們麵前。
它們的目標就是巴爾紮。後者極盡掙紮,別看他力氣大,但雙拳難敵四腿,立馬被三四隻雪怪摁倒,旋即在巴爾紮大喊救命中,仰麵舉過頭頂,抓下了岩石。而我們也是毫無抵抗之力,被雪怪群裹挾著來到地下。
雪怪在山裏靈巧的飛奔,我們臉色發白,隻道是一場噩夢。浩浩蕩蕩,半個小時後,進到了來到了一處山峰的頂部。“我們身上有巴爾紮的氣息,應該不會受到傷害。”我這麼安慰自己。
扒開一塊大石頭,竟然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洞。雪怪一個個進到裏麵。我們又驚又怕,四周黑漆漆的,我想把蒙著的布打開,照一下四周,可是怕引起雪怪的反感,也就沒有行動。隻感到地洞傾斜向下,行走了很遠。忽然,雪怪停了下來,是一個寬大的山體內的洞窟。
我們被放在了一邊,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之所以看得到,是因為空間的頭頂,亮起著大量的長明燈,每一個長明燈邊上都用鎖鏈掛著數不清的木質棺材,靜靜的吊在那裏,由於年代久了,有的已經破敗腐爛,屍骸掉落下來,成了碎渣。一眼望去不下數百隻的雪怪們聚集在這個空間,將巴爾紮強行拖到中間的石台上。後者都快哭起來了。
“這裏原本應該是一個群葬洞,沒想到被雪怪占據成了老巢。”田文亮驚愕道。
臣臣摟在我懷裏,嬌軀顫抖著。
“你們看,最後麵有一片水潭。”鬼夜叉道。他所指的水潭比我們哪裏看到的都要清澈的多,幾隻雪怪在那裏飲水,在另一個角落,存放著很多的骨頭架子,有大型動物的也有人的。最讓我心驚的是,牆麵上居然長著很多的白白嫩嫩的蘑菇。與地底祭壇處發現的蘑菇如出一轍。
這時,所有雪怪安靜了下來。隻見一隻看起來體型最大,毛發最好的雪怪躍眾而出,來到石台上。開始與巴爾紮調情,隻不過動作在人類看來極度惡寒。
“嗚嗚嗚……誰來救救我,老子不要玩了~”巴爾紮大哭。
鬼夜叉朝他叫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四川有句俗話,管她醜不醜,閉上眼睛就當日狗狗。千萬別抵抗,否則我們都有可能沒命。”鬼夜叉重點在後半句話,我們連連點頭。現在身處雪怪老巢,哪裏還奢求脫身,暫時的安全都是巴爾紮的色相換來的。
先不提巴爾紮那邊如何與母雪怪虛與委蛇,臣臣明亮的眼眸一閃,忽然道:“沒下巴的怪人說巴爾紮是進入後路的關鍵,會不會指的就是這個?”
我想了想,一聯係雪怪群的存在,似乎有這個可能。如果這些雪怪堵在了後路的必經之地,那基本是不可能硬闖的,雪怪太強大了,幾乎可以抵得上一個團的殺傷。而且從雪怪肆意屠殺小天池邊上的那批人可以看出,顯然都是凶殘的怪物。現在我們幾個沒有受到傷害,極有可能是它們把我們當做了巴爾紮的食物,這才沒有下手。
巴爾紮吞付了徐福墓裏的丹藥,變成了類似雪怪的存在,其作用就在這裏。而這秘密被沒下巴他們獲悉,這才暗中抓了巴爾紮帶到這裏來。可是為什麼中途又把他放了呢?
一個過肩摔,巴爾紮栽倒在地,氣喘籲籲。雪怪粗胳膊大腿的死死壓住他四肢,發出興奮的嚎叫。距離的掙紮中,在巴爾紮咯吱窩下,掉出來一個電子設備。原來隱藏在濃密異常的黑毛內,連巴爾紮自己都沒有察覺。
電子設備不大,閃了閃紅光,顯然是用極結實的材料打造,狠狠撞擊地麵後居然沒有報廢。
鬼夜叉臉色一沉,小心翼翼的穿過層層雪怪群,後者注意力都集中在石台上,沒有顧及小不點的人類從身邊溜過,取了電子設備,快速退了回來。
一打量,經驗豐富的田文亮和老班一下子叫了起來:“這是信號發射器。”
我眉頭一皺,立刻知道了這個東西代表的含義。巴爾紮不是被不小心放走的,而是被嚴密跟蹤著,也就是說,我們早就被人盯上了。沒下巴他們一定是知道巴爾紮的雪怪特征早晚會被雪怪抓走,隻要尋著信號走,就能發現雪怪老巢所在,進而進到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