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難道是做夢?”巴爾紮剛說完,立馬哎呦一聲,被鬼夜叉踢了屁股,後者一臉無所謂道:“看來不是夢。”
“如果不是夢,怎麼解釋眼前發生的一切?”我嚴肅道。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我們身在一個極度真實的空間內。這讓我想到了小日本的東川神迷魂術。不過迷魂術是依托道具和迷霧、毒氣做到了,可是眼前並沒有這些東西。或者說有,但我們發現不了。
老爹和沒下巴早就開始了動作,一人抓了一個行人,綁到我們跟前。結果沒來得及審問,發現他們的模樣大為古怪。盡管身體被控製住了,還是保持著該有的表情,身體在竭力的做著被綁之前的動作,比如走路的,腿還在晃悠,說話的,嘴巴沒有停歇。眼神沒有瞟向我們,這麼一看,根本沒有自我意識存在。
“奇怪,他們好像牽線木偶,在按照需要的指令行動著。”臣臣奇怪道。
同時,這些人是真實血肉構成,這一點做不得假。眼前的一幕實在是匪夷所思。
弗蘭克那幫英國佬顯然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怪事,原本的白臉更加蒼白,一個個胸口畫著十字,念著不停的英語,顯然是英版的急急如律令吧。
不管如何,先試著走出這條街道再說。不停的往上走,但是沒多久就讓我們心往下沉。街道越走越看不見頭,行人稀稀落落的在眼前走過。到最後,我們忽然反應過來,街道是窄的,我們幹脆從兩側,穿過兩麵的建築不就得了。說做就做,走過兩棟亭台樓閣中間的陰暗小道,這裏潮濕而陰風陣陣。
穿過小道,來到了另一條街,不,很快變發現還是原來的那條,我們又回到了原地。
老爹停下了腳步,掏出一包美麗牌香煙,給我們每個煙鬼來了一根,又用一個新潮的打火機點上,我暗道難怪啊,原來我的煙癮是這麼遺傳來的。老爹眼睛有點紅,沉聲道:“不好辦了,這個亭台樓閣構成的街道可能是根據易經玄學理論建造的,能夠把人困死在裏麵。”
“就像諸葛亮用亂石堆成八卦石陣,奇門遁甲分成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將陸遜十萬大軍困在裏麵出不去。諸葛亮用的是亂石,看似亂,但卻有蹤可尋。可是眼前的這片街道,渾然模仿市井大道,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布陣境界,要想分辨出陣眼和生門,難度極大。”沒下巴沉聲道,又搖了搖頭:“要是這布陣之人用的是未失傳的易經原本上的原理設下的局,那就更難破解了。”
被他們兩人這麼一說,我們頓時麵色凝重,原本還存有的僥幸失了大半。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臣臣不愧冰雪聰明,想出了應該由巴爾紮才想得出的野蠻辦法,笑道:“我們這裏沒有一個是玄學大師,自然無法堪破陣眼,找尋生門所在。但是巧勁沒有,蠻力卻是足的很。”隻見她拿出一包炸藥,嘴角一彎:“要麼放火,要麼爆破,直接殺出去。”
我們頓時眼前一亮,沒有一個是文物保護者,甚至對於搞破壞毫無心裏負擔。立馬高高興興都四下行動,在附近的幾個亭台樓閣的關鍵處安置了炸藥。沒有放火,以免萬一火勢太大不好控製。
“一、二、三!”臥倒。
轟隆隆……隨著亭台樓閣在爆破中坍塌,街上原本的行人死傷慘重,倒在血泊中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要多詭異有多詭異。我們連忙查看四周的變化。
然而,除了倒塌的部分,街道依然和之前一樣。
我們麵色凝重,難道連一力降十會的蠻力也失去了作用?
“一定有什麼關隘我們沒有發現。”我眉頭緊鎖,暗暗猜測著。此時我沒有從老爹的玄學角度出發思考,先不說他猜測的對不對,哪怕對的,我也不知道怎麼解決。恐怕馮有道這神棍在此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舍短補長,我隻能從自己多次的詭異經曆出發,分析問題出在了哪裏。
“問題出在那具蠟像身上,對,眼睛!眼睛冒了紅光以後,我們就仿佛一下子進到了另外一個空間中。可是偏偏蠟像不見了,找到他!找到蠟像已經就能找到離開這裏的辦法。”我這麼想到。
而後說服大家,一起開始尋找那具失蹤的蠟像。所有人分散開來,帶上武器,把剩下的亭台樓閣仔仔細細的搜尋了起來。
時間慢慢過去,依然不見蹤影。那蠟像仿佛化掉了一般。
我來到一處女性閨房,裏麵沒看到人,找了下床底,確定沒有後,離開閨房前忽然朝著梳妝台上的大圓鏡一照,頓時把我嚇出一身冷汗。
我連忙把門關上,沒有人發現我的異樣。此刻心噗通噗通直跳,懷著不可置信的信念再次來到鏡子前,這一照,往徹底呆住了。
蠟黃而無神的麵容,鏡子裏的自己,根本就是一個蠟人!忽然,蠟人眼睛閃了一下,他笑了。我啊的大叫,一拳把鏡子打碎,鏡子碎片上繼續映射出蠟人的邪臉,加上拳頭劃開的血跡,看起來使人汗毛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