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徐福的仙墓了?也不過如此。”我喃喃道,眼前建築雖然恢宏,但也僅限如此了,屬於人力可以完成的傑作。與原始森林地底的假墓,贔屭抬屍,遨遊歸墟的境界相比,顯然處於下層。氣勢上就輸了。
“不要大意,徐福的仙墓就我所知,並沒有完成。但裏麵的凶險程度絕不簡單,一不小心就有姓名之憂。”田文亮沉聲道。
“不錯,東子,不可大意。”老爹也來告誡,讓我很沒麵子,他接著道:“記住,我們的目的不是徐福的仙墓,而是在這地下!”他擲地有聲的剁了腳。
雖然不知道老爹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命是自己的,誰也不希望不明不白的翹辮子。
“徐福老兒的屍體在哪,老子已經饑渴難耐了!”巴爾紮眼中直冒綠光,說著,把沒下巴給的緩解藥性的藥丸當炒豆子一般一口灌到嘴裏,嘎巴嘎巴的咀嚼起來。這直接把沒下巴嚇個半死,要是她下巴健在,估計現在也得掉了,驚呆道:“你瘋了,吃這麼多會死人的!”
巴爾紮大為不屑:“嚇唬誰……”可是話剛說完,立馬捂著肚子躲到樹後麵,狂吐不止。巴爾紮仰天叫了一聲,我們目瞪口呆的看到,他肌體急速膨脹,黑色毛發瘋長,沒幾個呼吸,三米的雪怪的造型再次出現在我們麵前。
巴爾紮反應過來,大怒,幾步便跑到沒下巴跟前,叫罵:“你給老子解釋清楚,老子這怪物模樣不是要到晚上才會出現嗎?啊!現在什麼情況!”巴爾紮右手做著抓襠的動作,意思很明顯,沒下巴要是說不上來,卵蛋就要爆了。
“哼,你著大傻逼!給你的緩解藥性的藥是以毒攻毒,成分是與原丹藥有五分相近。並不是不讓你身體變態,而是在你變態的當口,保護原有的生命力不被耗幹。嗬嗬,現在好,你一下子吃那麼多,等於其他激發了血脈中的藥性,提早發生變態。你這模樣,至少要持續三天三夜才會消失。”沒下巴解釋道,身子往後一退,輕易躲過巴爾紮的斷子絕孫捏。
兩人扛上了,我們也沒有過去勸架。其實巴爾紮變成現在這模樣可是利大於弊,至少我們的戰力憑空提高了很多。他原來蠻力就大,變成雪怪後還不逆天。
不管兩個混人你追我逃,我們注意力集中到了兩個丹鼎上。兩米多高的青銅丹鼎,外麵有著蟲鳥紋路,不說栩栩如生,但其充斥著周商時期的洪荒感。我咽了口唾沫,幸好老太監人不在這裏,否則說什麼也要打開這兩口丹鼎看看有沒有長生不死藥。
“走吧。”老爹往側麵裏走。就在這時,右側的那口丹鼎的蓋子突然開始滑動。我們頓時大驚,摩擦聲中,青銅蓋哐當掉到了地上,幾十公斤的重量砸出一個小坑。青銅蓋不可能自己打開,我們沒人推動,那隻有一個解釋,青銅蓋是被裏麵打開的!
“全員注意!”弗蘭克叫了一聲。英國人立刻將丹鼎包圍,槍口瞄準。巴爾紮和沒下巴此刻也是暫停了鬥毆。
我們屏息靜氣,不見丹鼎裏麵有東西出來,除了濃濃的青煙。
我們麵麵相覷,最後猶豫了一會,慢慢靠近丹鼎,待走到邊上了,我大著膽子伸長了脖子往鼎內一瞥。也就是這慘啊,一隻蒼白的人手飛了出來,直抓我脖子。
砰砰砰……
一排子彈掃射,手臂被打成了肉醬,碎沫和骨頭四散開來。
我驚魂未定,隻見丹鼎裏麵,滿是斷肢殘骸,在湯藥的浸泡下,散發出沁人心脾的藥香。這些斷臂互相糾纏蠕動,和在上海孃孃家的地下室見到的棺材裏的手臂何其相似。
這些斷臂有往外跑的趨勢。
“不好!”我叫了一聲,說時遲那時快,弗蘭克往丹鼎裏麵丟下一顆手榴彈,同一時間,巴爾紮拎板磚一樣輕巧的將幾十斤重的青銅蓋蓋上,大叫:“散!”
我們二話不說,撒腿往四周奔出三步,一趴倒,轟!一聲巨大的悶響。丹鼎蓋子被高高炸飛,而丹鼎材質極佳,居然沒有破碎,但也嚴重變形,大量的肉沫飛到空中,雨點般打在我們身上,頗為惡心。
“媽的,你們兩個手也太快,要是丹鼎爆炸,就是一顆炸彈,懂不懂!”我劈頭蓋臉的罵向兩個冒失鬼。
“放心,我那手榴彈特製的,屬於戰術武器,炸藥加的少,定點爆破最合適。”弗蘭克大大咧咧的解釋道。
“給我幾十個。”鬼夜叉眼睛一亮,立馬討要這種好東西,他對手榴彈有種變態的熱愛。弗蘭克一捂防水背包,頭搖的和撥浪鼓有一比。
然而,就在我們以為意外已經有驚無險的解決掉的時候,另外一個丹鼎的青銅蓋也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