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影壁已經是殘垣斷壁,碎石散落一地,奇怪的是,斷壁之間滲出了鮮紅的血液,像是成精的邪物。膽戰心驚的跨過這些東西,終於進到了內院,是一大片的宮殿彼此溝通,格局類似故宮。
鬼夜叉抽著煙,翹著二郎腿在那等著我們。我們正要詢問,鬼夜叉拍拍屁股從台階上站起來,指著前麵的一個宮殿道:“隨我來。”
我們跟過去後,隻見這個宮殿裏堆滿了各色竹簡,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
田文亮翻開其中一本,頓時散架,由於年代太過久遠,串連用的繩子早就腐敗了,而那些竹簡也是黴變氧化嚴重。田文亮摸著黏黏的有點爛泥感覺的先秦竹簡,又激動又是可惜。幾個人圍著看了一遍上麵的內容,是大篆記載的。
弗蘭克嘖嘖嘴:“這是古代的經書,相傳早就在焚書坑儒的時候被燒毀了,沒想到這裏還有。”
我眉頭一動:“你洋鬼子可以嘛,大篆都認識?”弗蘭克紳士般笑笑:“嗬嗬,老板癡迷東方古國的文化,我自然要投其所好多參研一下。”
對這些竹簡極度小心點檢閱了幾份,越看越是心驚,一本本拿出去都是失傳已久的著作,滿屋子的竹簡價值不可估量。甚至能讓任何一個學者為之瘋狂。
我們不再隨意亂翻,免得破壞這些已經破舊不堪的古籍。小心翼翼的從書海的縫隙中穿過,進到了下一個宮殿。這個宮殿更加的壯觀,而裏麵放置的,均是價值連城點稀世珍寶。光三米多高的珊瑚樹就好幾顆,十八個拳頭大的夜明珠把宮殿照的通亮。
我和巴爾紮幾乎是留著口水欣賞這些寶貝。“臣臣,這貓眼石都快和我頭差不多大了,嗬嗬,就當我給你的聘禮。”我把貓眼石拿給臣臣塞起來,她居然嫌重,不想要,把我氣的直搖頭,富家女就是難養。
大家或多或少的順了一點輕便的小東西,萬一出去了,可是了不得的寶貝,可以換一款巨財。
連續兩座宮殿都沒有危險,我們不免有些期待下麵又有什麼奇遇。
很快來到了下一座宮殿了,一踏入,頓時黑漆漆的,冷氣鄙人,直打哆嗦。
我把臉上的布拿開,頓時照亮了殿內景物。好家夥,是十六口大鐵棺材。整齊的排列成四列。奇怪的是,這些棺材都是敞口的。
“硬點子看來在這!”我們打起精神。
隻見棺材裏麵空空的,隻有一些綢緞鋪在上麵。這些棺材是幹什麼用的?如果是入殮屍體,那屍體去哪了?
往裏疑神疑鬼的走了幾步,忽然好多聲嗖的破空聲從上而下傳來,幾乎是同一時間,臣臣邊上的李嬋娣忽然蹲了下來,我渾身一個激靈,連忙扶著臣臣趴下,隻見原來所在的地方,一個物件一閃而過。啊,自己人的幾聲慘叫迅速傳來。
我抬頭一看,居然是好多高度不一的青銅鉤子!老班還有幾個英國人反應慢了一拍,立刻被青銅鉤子從喉結處穿過下顎鎖了起來,隻聽到哢嚓的機械齒輪的動靜,他們被一下子拉到了宮殿頂,疼的直叫喚,腳亂蹬。老班一用力,鉤子沒有掙脫,反而紮入腦髓,死掉了。
“用手抓住鉤子,減輕力道,哎……”沒下巴急道。可是這些人哪裏冷靜的下來,很快幾個人都死了。接著,青銅鉤子劇烈搖晃,我們連忙散開。屍體做著晃動,幅度很大,沒幾下就掉了下來,噗通,落在了棺材上。這時,從綢緞的底下,鑽出好多白色的跳蚤一樣的小蟲子,爬滿屍體的各個部位,開始快速啃食。
我們後背一下子就濕了。慌忙離開這鬼地方。
就這樣,我們一路上經過了九個宮殿。有的很是詭秘,凶險萬分。有的卻隻是類似陪葬品的儲存地,倒是有驚無險。我們甚至遇到了一處用水銀灌注血液裏用於保存千年不腐的女屍群,宮女打扮。這些可憐的宮女,據鬼夜叉這個職業地下工作者的判斷,生前很可能是活著的時候被灌入水銀的,隻有這樣才能保證血液流通下將水銀流入身體的任何部位,這個過程極度痛苦,而且可能持續幾年。往往越是痛苦的死相,怨念越大,容易滋生凶殘的厲鬼。這次也不例外,數十隻厲鬼差點要了我們的命,危機光頭,我臉上的陰文鬼詔大發神威,將這些不幹淨的東西通通趕跑。這讓其他不知道我陰文鬼詔厲害的同夥大開眼界,弗蘭克更是直呼上帝。
當我們來到位於最中間的一座九層樓的高樓前時,我身邊隻剩下了老爹,鬼夜叉,巴爾紮,田文亮,沒下巴,臣臣,弗蘭克和李嬋娣幾人。人多勢眾的英國人隻剩下了弗蘭克一個光杆司令。惹得巴爾紮悱惻:“還是當過雇傭軍的呢,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