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巴爾紮抬起頭來,我渾身巨震,這哪裏是巴爾紮,分明是另一張臉。而這張臉我在地底的孕育之地看到過,徐福!
“徐福破壁而出了?那孃孃莫非已經遭遇了不測?不對,他用邪氣侵占了巴爾紮的肉體。”我心驚不已。
巴爾紮忽然一個奔跑,速度快的超乎想象,瞬間來到我們生前,眾人條件反射的開槍射擊,子彈打在肉上毫無反應,我們隻感到一堵牆撞來,巨大的力道將我們拍飛。倒飛中,我拉住臣臣的手,隻見田文亮沒有躲開,被巴爾紮一把擰住脖子,高高掛起。
“啊……嗚嗚……”田文亮要說話可是開不了口,疼的滿臉脹紅,獨腳不停的踹打巴爾紮的胸膛,每一腳都呼呼作響,我自認自己絕對承受不住這種連續不斷的攻擊,可是巴爾紮連子彈都防,對田文亮的攻擊根本無視。巴爾紮冷笑著,手裏輕輕一用力,隻聽哢嚓一聲脆響,田文亮的腦袋一彎,嘴裏流出了鮮血。
我們好不容易站穩,頓時心頭一緊。田文亮死了?這時,田文亮的身體發生著屍變,肉體迅速膨脹,猶如一具腐爛的濕屍。原本渾濁的眼睛再次煥發出點點光亮。田文亮危急時刻,異變成了浮屍。身體上分泌出粘液,頭顱順著巴爾紮的手心往下滑。
“嘿嘿嘿……”巴爾紮冷笑起來,聽了雞皮疙瘩一地。
隻見他用力將田文亮往地上一摔,再抬起大腳朝著他胸膛踩將下去。隻見一個人影忽然出現,拉住田文亮的腿將他從鬼門關上拖了出來,正是鬼夜叉。田文亮連滾帶爬起來,剛要朝我們逃來,巴爾紮在微微錯愕後,一步邁了出來,另一腳上踢,挑起田文亮的頭顱,後者脊椎已經被弄斷,隻有一些神經中樞脆弱的連接著,不死已經多虧了田文亮的非人體質了,結果被巴爾紮猝不及防的背後一踢,脖子一眨眼就斷了,頭顱帶著衝天的血柱飛到了空中。
失去頭顱的田文亮跑出幾步,在我們麵前停了下來,幾個呼吸後,僵硬的身體。砰,頭顱跌落到地上,彈起又落下,噗嗤,巴爾紮抬起大腳,勢大力沉,將睜開雙眼不可置信表情的田文亮迎麵踩下,噗嗤,瞬間成了一攤混雜了骨頭渣子的肉泥,黃白紅的腦漿一地。而田文亮的屍體也在同一時間轟然倒地,徹底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並發出刺鼻的臭味。
我們嚇得呆立當場。印象中幾乎死不掉的田文亮,居然就這麼幹脆的死了,大大出乎我們的意料。
“快他媽跑起來!”鬼夜叉在田文亮頭顱飛出的同時,驚險的躲開巴爾紮的魔爪,根本沒有朝後麵張望,一衝到我們麵前拉著我和臣臣的手,往前直突。我們精神一震,連忙轉身而逃。一看,孫逸飛這中年人早就逃在了最前頭。“尼瑪幣,跑的賊快!”我叫罵一聲,結果那家夥耳朵尖,聽見了,奔跑中轉過頭來,眼中厲色一閃,扭手甩出一枚手榴彈。
我們心中罵娘,連忙朝左右躲開。手榴彈直直的落在巴爾紮的腳下。
轟隆隆……
我們就地趴倒,待後背傳來滾燙的氣流,不顧飛濺的彈片,連忙向前一滾,起身再跑。來到下一座宮殿的時候,我回頭瞥了一眼,忽然,一個巨大的人影從彌漫的硝煙中騰空而起,巴爾紮毫發無損的跳到宮殿房簷,一下子把它給壓塌了。孫逸飛可是倒了血黴,剛剛得意的逃到宮殿裏麵,結果想不到禍從天降,滾落的房梁正好把他壓在了下麵。吐了口老血,拚了全力無法挪開壓在胸口的房梁,再一看巴爾紮麵帶邪笑的看向自己,頓時麵如死灰,心知馬上要付田文亮的後塵。哀求的目光看向我們,我眉頭一皺,麵帶著猶豫。這一次老爹發話:“自身難保,救個屁!”這一句直接斷了孫逸飛的幻想,巴爾紮也是大腳一踩,孫逸飛的胸膛爆了,死的不能再死。
我們四個往回急奔。但心裏別提多沉重,僅僅兩個照麵就死了兩個人,還沒法給對方造成傷害,簡直沒法混了。更關鍵的是對方還是巴爾紮變的。
就在這個時候,背後一陣狂風襲來,我心道不妙,又殺來了。不知道這一次他的目標是誰。我速度繞到臣臣的身後,希望不要襲擊她。然而,這一次巴爾紮選擇的是老爹。
“孽畜,沒那麼容易!”老爹咬牙叫道,一個躍起跳過巴爾紮從背後抓來的大手。然後腳尖踩在他手臂上,迎麵衝出,靈蛇出動般拔匕首刺向巴爾紮的眼珠子。後者用手掌一擋,匕首刺不進肉裏,老爹毫不戀戰,連忙退了下來。巴爾紮的速度更快,立馬開始了反擊。身軀龐大的好處是,隻要速度夠快,你就比所有正常人都快的多。一連揮出多記拳腳,老爹如巨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有翻覆的危險。
我看的著急,一跺腳:“躲也躲不過,大不了拚了!”結果鬼夜叉拉住我,搖了搖頭:“你護送蔡靈臣先走,這裏我來。”
“赤那,什麼時候了,裝什麼厲害,你一個人根本弄不過那邪物附體的巴爾紮。”我對鬼夜叉的身手第一次產生了懷疑。誰叫巴爾紮表現出來的力量太過於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