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們三人被送到了一處美軍基地。不得不說鬼夜叉的關係,和巡邏艇的美軍說了一通後,原本要看押我們,也不看管的,反而變得格外照顧。好吃好穿的給我們,最後我們三個是穿著美軍下士的製服去的基地。
與基地的一個將軍見麵後,證實了鬼夜叉的身份,接下來我們就在美軍基地裏修養下來。
值得一提的是,我臉上的陰文鬼詔在海上漂泊時慢慢消失了,電燈泡一樣的熒光也不見蹤影,這讓我一陣驚喜,也有一點淡淡的失落。畢竟這陰文鬼詔救過我多次,不知道下一次它還會不會出現。
美軍基地裏的生活簡直是天堂。緊俏的駱駝香煙,洋酒,牛頭罐頭,還有臣臣極其喜歡的美國絲襪,憑借鬼夜叉的關係,那將軍大手一揮,我們要多少有多少。甚至還討好的,給我們配了一群小日本仆人。
原來日本現在極度貧困,當然還是比大陸好一點。雖然戰爭結束了五年,但日本的經濟早已崩潰,不餓死就是成功。為了活命,小日本隻能求救這些手握無數物資的美國大兵。有專門的中間人,給美國軍人以找仆人,一來混的美軍物資和錢財獎勵,二來,那些賣過來的仆人犧牲了自尊,但獲得了溫飽。麥克阿瑟很體貼手下,對這種好事當然沒有絲毫反對,甚至要求軍官按照軍銜,享受不同程度的服務。例如一個上尉軍官,能夠擁有一個廚師,如果有車的話還能有一個司機,清潔工等,當然最重要的是還能享有兩個女奴。對,就是女奴,供美國人發泄用的。誰叫我們美國人不遠萬裏,出生入死解放你們於慘無人道的軍國統治之下,享受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回報,自然天經地義。
出乎我意料的是,幾天下來,原來想當美國軍人女奴的日本女人還很多,幾乎把基地大門擠滿了。而女人們邊上,經常有一些邋遢的男人,用恐嚇威脅甚至暴打等手段對待這些女人,女人們回罵,一片混亂。美軍對此頭疼不已。後來我問了一個翻譯才知道,那些男人是戰後複原的皇軍,沒有其他謀生能力,又憤怒日本現狀,還受到老百姓的白眼,整天無所事事,一下子淪為社會底層,隻能把怒火發泄到那些和美國人睡覺的女人身上。結果那些女人更加看不起這些男人,大罵誰叫你們打了敗仗,我們陪美國人睡覺還不是你們害得,再說了,我們日本女人就是喜歡美國人的大屁股,日本男人都是矮子。
基地將軍叫貝爾格,問我和臣臣在台灣是什麼軍銜。結果一聽是上校,立馬和邊上的一個士兵低聲說了幾句。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們都有獨立的房間。一開門,傻了,床上居然躺著一個以西方審美眼光很不錯的大輪廓的日本女人,半裸著,害羞的站在我麵前。
我愣了幾秒,結果從被窩裏又鑽出一個年級很小的日本女孩,一絲不掛的甜甜的叫了一聲:“夠秀吉哇~”
兩個日本女人護著私處嬌羞的走來。
“啊!”我慌了神大叫。
同一時間,臣臣房裏也傳來一聲驚叫。我連忙奔過去,一看,臣臣滿臉紅暈,床上站著一個赤裸的精壯男子,一米七的身高,這個頭在日本也是爺們了。
我一陣惡寒,朝門上一跺錘,吼道:“給我滾!”
男人鞠了個躬,撈起衣服,狼狽的離開了。
這時鬼夜叉和貝爾格走過來,兩人哈哈大笑。“貝將軍給你們準備的禮物,你們不喜歡嗎?”鬼夜叉擠著眼,嘴角彎的都能到耳朵根上了。
臣臣是氣的不行,哼了一聲,朝鬼夜叉狠踹。鬼夜叉答應給換一個幹淨的房間並保證再也不幹這挫事了,臣臣還氣呼呼的離開。我算殃及到了,那兩個日本女人我可是一碰沒碰,結果臣臣怎麼也不肯理我。
大罵了鬼夜叉和貝爾格,這一折騰也睡不著了。大半夜的,一個人在基地外頭轉悠,抽著新到手的駱駝香煙,雖然大名鼎鼎,但還是沒有美麗牌來的爽口。
這裏有大的探照燈,還有警戒的美國大兵。自認為安全沒有問題。夜深人靜的時候,腦子最清醒,也最適合思考。但現在我卻不希望想的太多,一想起來,就會想到死去的老爹,孃孃,巴爾紮,田文亮還有蔡堔。一直以來我都希望能夠知道關於自己的秘密,可是當我知道的時候,付出的代價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
下麵該怎麼走,我有些迷茫了。台灣暫時回不去了,徐嫣應該應該已經回到了台灣,我惡意終止原定任務的行為必然暴露,不知道怎麼跟小蔣交代。哪怕小蔣不追責,我也已經厭倦了當特務的日子,這個職業太危險。現在想的就是太太平平的和臣臣過日子。
鬼夜叉在吃完飯的時候提議我們前往美國。說實話,我和臣臣有些動心了。台灣現在還是蔣家的天下,論獨裁程度,超過了他們在大陸時期,隻要蔣介石一日不反攻大陸,台灣的高壓戒嚴就不會消停,說不定睡個覺就被人當共匪給斃了。至於大陸,我是想也不去想,保密局裏的眼線回報,大陸正在醞釀大變,估計用不了幾年就是腥風血雨的大時代,我還是不去淌這渾水。留在日本?算了,日本太窮了。想來想去,隻有現在國力最強的美國最合適移居。等幾十年後大陸和台灣局勢穩定了再回國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