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又一個握著彎刀衝上來的敵人被羅羽天一腳踹在褲襠裏,爆發出清脆的聲音,好像是什麼東西碎裂了,那個敵人居然還有時間看看羅羽天,然後又低頭看看自己的褲襠,最後才慘叫著在地上打滾。從他的眼睛裏,羅羽天看到了憤怒和無奈,這個敵人大概是覺得羅羽天太陰險,居然攻擊人體最脆弱的部位,但是羅羽天沒有放在心上,對於他來說,打倒敵人就是目的,至於手段,不必拘泥。
羅羽天順手舉刀,將另外一個敵人的腦袋砍下來,然後用肩膀一撞他的身體,於是那個沒有頭的敵人立刻改變了前進的方向,剛好壓住那個捂著褲襠打滾的同伴,兩人一起撲倒在地上,那個還沒死的敵人看到自己抱著個無頭的屍體,那具屍體上還狂噴著鮮血,愣了足足兩秒鍾,然後再也不會動了。
上來的敵人太多了,可是羅羽天卻毫無感覺,隻是憑借著自己敏銳地感覺,敏捷的身手,敏感的判斷,周旋於敵人中間,用最方便實用的姿勢,將他們一個個的放倒在地上。刀光劍影之間,那些靠近他的敵人,根本沒有超過五秒鍾的存活時間,要麼被彎刀砍死,要麼被手肘砸暈,要麼被踢中褲襠,又或者是被掃斷小腿,總之,無論他們怎麼的努力,根本無法靠近羅羽天的身影。
羅羽天從小接受的訓練,歸根到底就是四個詞語:觀察、分析、判斷、還擊。通過敏銳的觀察,發現敵人的漏洞,通過精密的分析,找出敵人的弱點,通過縝密的頭腦,做出準確的判斷,然後使用最快捷最簡單的辦法進行還擊,這就是他前半生所有的工作,也是最精辟的搏鬥技術總結,現在,這一切都淋漓盡致的發揮出來的。
說老實話,那些衝上來的敵人,他們根本就沒有接受過嚴格的搏鬥訓練,有的隻是蠻力和勇氣。在羅羽天的眼裏,他們渾身上下都是破綻,渾身上下的每一個部位都是可以致命的目標,他的任何一個動作,都可以將對方打成重傷乃是死亡。和這樣的敵人搏鬥,的確沒有什麼挑戰性,但是為了自己的安全,他不得不一一將他們打翻在地上。
也許是羅羽天太過凶悍,殺人效率太高,也許是羅羽天的外表不太引人注目,不能吸引對方高手的注意力,忽然有段時間,他的身邊再也沒有敵人了,隻有遠遠十多米之外,有幾個敵人看著他,想要衝上來卻又不敢。羅羽天感覺自己的身體有點黏糊糊的,還有些溫熱溫熱的液體往下流淌,他不需要看,就知道這些都是敵人飛濺上來的鮮血,還沒有來得及凝結。
這時候,羅羽天才有時間仔細的打量四周。
這裏是一個淺灰色的小山穀,大約隻有兩百米長,三十多米寬,山穀的底部不是平坦的,有很多碎石,這些碎石原本是灰白色的,這時候都變成了暗紅色了,這是被鮮血給染紅的。山穀的兩邊,是凹凸不平的山嶺,生長著一些稀疏的小鬆樹,零零碎碎,亂七八糟的,遠遠看過去,就像是癩子的頭。
就在這條狹窄的小山溝裏麵,有兩支不同製服的軍隊正在拚死的廝殺。天色顯得有點陰沉,似乎要下雨,可是卻始終沒有下,所以天氣顯得格外的悶熱,這種悶熱的天氣似乎讓人更加煩躁不安,看到不順眼的人就想揍對方一頓,悄悄地為這場廝殺製造了更多的動力。
他自己所在的一方,穿著褐色的製服,上麵套著薄薄的盔甲,掩蓋著胸口和腹部的位置,伸手摸了摸,似乎是厚布做成的,看起來似乎可以無法抵抗弓箭的傷害,也不知道究竟有什麼用,還影響了身體的靈活性。腦袋上也有一頂帽子,顯得有點笨重,到底有什麼防護效果,還真的難說。四肢並沒有任何的防護,隻有單薄的軍衣。
唯一比較特殊的就是,他還係著一件純白色的披風,隨手摸了摸,感覺滑滑的,做工相當的精美。披風隨風飄蕩,發出輕微的刷刷刷震動的聲音。披風原來是潔白無瑕的,但是現在已經是血跡斑斑了,好像印染了無數的梅花。對於披風的認識,羅羽天感覺應該是古代的俠客才有的,往往那些俠客的披風就是他們身份的代表,難道,自己居然也變成了古代的俠客?
緩緩地看了看四周,他隱約發現,在廝殺的人群中,身體上係有披風的人並不多,基本上是十個人裏麵才有一個,往往這些有披風的人,都會受到對方的特別關注,身邊總是圍繞著好幾個的敵人。他們這邊的人全部都是白色的披風,而他們的對手,則是紅色的披風。很快,羅羽天就明白過來了,他並沒有變成古代的俠客,這個白色的披風,是身份的標誌,是軍官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