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騎兵VS騎兵(2)(2 / 3)

秦龍皇忽然輕輕的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自己如果處於戰場上,是否能夠堅持著五六個時辰的時間,就算是最勇敢的戰士,在五六個時辰的激戰以後,應該也到了崩潰的邊沿了。可是他現在看過去,還看不到雙方有疲憊的痕跡,感覺他們的精力和體力都是無窮無盡的,可以堅持到自己生命的結束。羅羽天向他們灌輸了什麼樣的思想,讓他們堅持戰鬥到最後一刻呢?

隻有李猛幕明白,人如果疲勞到一定的程度,就再也不會覺得疲勞了。當然,這時候的人體,其實已經受到了巨大的損害,隻是人本身可能還沒有意識到而已。泰順城一戰,李猛幕已經忘記了疲勞是什麼滋味的,但是換來的,卻是後來的痛不欲生。然而,在戰場上,又有誰會在乎這一點呢?

羅羽天營帳周圍,白衣少年們也躍躍欲試,恨不得立刻投入到戰場上。不過他們很清楚,這場戰鬥暫時沒有他們的份。他們的人數太少了,如果投入戰場,根本就是大海裏的一滴水,不夠別人塞牙縫的。羅布、羅馬、羅漢等人,隻好很無聊的看著別人的眼神,似乎想從他們的眼神中讀出一些什麼特別的意味來,他們最關注的目標,當然蛇秦龍皇和李猛幕了。

秦龍皇和李猛幕的眼睛,基本都沒有怎麼眨過,他們兩個已經完全被激烈的戰場吸引了,根本沒有注意到白衣少年的眼神。拜占庭騎兵的實力,他們都曾經見識過,但是拜占庭騎兵和神龍帝國騎兵的對抗,卻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激烈的騎兵對撞,他們也是第一次看到。

按照秦龍皇的估計,剛才這麼一下狠狠的衝擊,雙方的損失應該都在數千人以上,說不定會過萬。雙方的將士都是同樣的英勇,根本就沒有退縮的餘地,隻要遇上了,就是死亡的份。無論個人是多麼的英勇,現在暫時還無法扭轉這個局麵。隻有當雙方都消耗的差不多了,牛人們才會機會表現自己。

拜占庭騎兵占據了一點點的便宜,就是他們的背後裝備有標槍,這種隻有一米長的標槍,在混亂的戰場上,是非常恐怖的殺人武器,往往一鬆手,就可以將敵人擲下馬來。隻不過,在這麼激烈的碰撞中,他們的標槍有沒有機會出手,還是個未知數。

當然,龍騎兵的裝備也不弱,青龍偃月刀的獨特用法,讓不少的拜占庭騎兵吃盡了苦頭,青龍偃月刀最大的本事,就是砍掉敵人的馬頭,即使自己翻身落馬,也可以用青龍偃月刀剁掉敵人的馬腿。無數的拜占庭騎兵,就是因為戰馬被砍掉腦袋,不得不摔下來的,在這樣的戰場上,倒下的後果可想而知。更可惡的是,那些在地上偷襲的龍騎兵,一旦剁掉敵人的馬腿,往往跟著就是一刀砍下,結果馬背上的拜占庭騎兵還沒有完全摔落在地,就被青龍偃月刀砍死了。

不過無論如何,這的確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雙方都在極力的爭取最後的勝利。對於任何一方來說,失敗都將帶來災難性的後果。被打敗的一方,可能在很長的時間裏,都要籠罩在失敗的陰影裏,從而會對以後的戰鬥產生決定性的影響。

羅羽天忽然走到營帳的外麵,虎視眈眈的看著遠處,秦龍皇和李猛幕等人急忙讓開位置。但是羅羽天不知道是要看什麼,隻是皺了皺眉頭,又回去營帳裏麵了。李猛幕等人都覺得好奇怪,但是又不好意思問。羅羽天剛才是在閉目養神的,習慣性的用耳朵來聆聽戰場的動靜。他們的內心裏都在納悶,羅羽天究竟發現了什麼?

前麵忽然有人急促的讓開道路,有人著急的呼喊著醫生,一時間產生了一點點的混亂。秦龍皇過去一看,原來,是傷員被抬下來了。在這麼激烈的戰場上,居然有傷員被抬下來,本身就是一個奇跡。不過秦龍皇過去一看就明白了,被抬下來的,赫然是苗溪祖。

拜占庭騎兵的標槍,刺穿了苗溪祖的大腿,因為流血過多,苗溪祖已經昏迷過去了,他身邊的衛隊長著急的不行,幾乎將周圍的人員都攆得雞飛狗跳的,他身邊的衛隊成員,個個的臉色都煞白的可怕。他們的表情讓人感覺到,誰如果阻擋了他們的道路,他們肯定會大開殺戒的。

苗溪祖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看看周圍,指著衛隊長說道:“你留下!其餘的,都給我滾回去戰場!”

衛隊長急忙揮揮手,其餘的衛隊成員轉身急匆匆地走了。

苗溪祖大口大口的喘氣,似乎要掙紮著起來,卻不幸失敗了,他低聲的罵道:“******!”

停頓了片刻,苗溪祖又說道:“那個家夥怎麼樣了?”

衛隊長艱澀的說道:“他跟你一樣,掉下來以後,也被搶回去了。”

苗溪祖沉默片刻,忽然笑起來,滿意的說道:“過癮!的確過癮!”

大笑兩聲,跟著又昏迷過去了。

衛隊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欲言又止。

秦龍皇卻知道,苗溪祖是在戰場遇到對手了,結果兩個人同歸於盡,兩個人都墜馬,然後被各自的衛隊搶回來救治。拜占庭騎兵中,能夠和苗溪祖直接對上,並且被苗溪祖惦記的,也隻有同樣級別的人物了。這場戰鬥打到兩個將軍之間直接對話,還兩敗俱傷,也算是夠激烈了。

不久以後,薛堯來也被抬下來了,他的小腹位置,被狠狠地紮了一根標槍,鮮血將他全身都染紅了。同樣的,薛堯來也昏迷過去了,他懷中的標槍被拔掉以後,鮮血如注,他的衛隊長已經犧牲,衛隊也沒有剩幾個人了。薛堯來是自己捂著小腹,被衛兵從前線被硬拉下來的,送到醫院的時候,他已經完全人事不省了,僅存的幾個衛兵哭得跟淚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