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碧水,如血的殘陽。
靜謐的山穀裏,一個錯落有致的小院就坐落在這裏,沐浴在血色餘暉之下,一切是如此的寂靜。而院裏不時傳來的腳步聲打破了山穀裏的安靜,隻見院裏一個貌似中年的男人不時地在院裏走來走去,神識全方位籠罩著整個院子。緊皺的額頭,繃緊的臉龐,顯示著主人此時內心的焦躁,緊張,不安。中年男人身穿普通的服飾,卻難掩一股磅礴的大氣,臉龐方正,膚色卻溫潤如玉,臉龐上透露著一股剛強、果敢、勇毅。
隨著男人不停地來回踱步,終於屋內傳來了一聲亮堂的哭聲。此時,男人緊皺的眉頭終於鬆開了,長出一口氣,繃緊的臉龐也終於漏出了一絲笑意。男人回身準備進房屋看望剛生育完的妻子以及剛誕生的孩子。
突然,一道人影鬼魅般出現在男人身後,一拳轟向中年男人後背。中年男人卻似早有所覺,並不感到意外,而是同樣轉身慢吞吞的出了一拳,雖然看似很慢,但卻後發先至的擋住了黑衣人如雷霆般的一擊。兩人一觸即退,中年男人剛退到屋門口,屋門打開,裏麵出來兩個長相絕似的女子,仿若一人般。
而且二女相貌全都是禍國殃民級的,生得形容嫋娜纖巧,柳眉籠翠霧,檀口點丹砂,一雙秋水眼,肌骨瑩潤,舉止嫻雅,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臉若銀盆,眼如水杏,又品格端方,容貌豐美。隻是其中一女稍顯成熟,而且臉色略顯蒼白,且懷抱一個幼兒,不肖說定是方才分娩的女子。另外一女則稍顯清純,眼眸轉動之間透露出一股靈動,一舉一動間,隱現幾分俏皮。
然而此時,兩女出來後同那中年男人一樣麵色都露出凝重之色。稍顯年輕的女子朝先前出現的黑衣人嘲笑道:“呦,這不是號稱敢作敢當的石敢當石大神嗎。怎麼,您老現在也學會偷襲了,真是讓我這個晚輩刮目相看呢。”卻見那黑衣老年人聽完這話後,臉色一陣紅一陣青的。還不待他說話,中年男人也開口了:“石敢當,就憑你這小神高期的修為,你還不是我的對手,想殺我,讓你剩下的人都出來吧。”
石敢當此時也顧不上麵皮了,與刑燁對完一拳後,已經暗自心驚不已了,沒想到刑燁修為進境如此快,不久前還困於小神初期,現在卻已然是小神中期了,而自己辛辛苦苦苦修數十萬年卻一直止步與小神高期不得寸進。想到這裏,心裏又是羞愧,又是嫉妒,於是也就不顧臉皮的開口道:“刑燁,我承認你是個天才,我現在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今天我是奉命來娶你一家三口的姓名的,所以,我也不會給你公平一戰的機會。老秦,你還有剩下的人一起出來吧。”
話音還沒落,另一個黑袍老者也瞬間出現到院中與石敢當站在一起,身後還跟著數十個黑衣人。另一個黑袍老者嘲笑道:“老石,你這一輩子還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竟然連一個後輩都收拾不了。”石敢當麵色一沉,卻也無法反駁,怒道:“這小子邪門的很,修為進境很快,少廢話,你我兩人先牽製住他,讓手下人殺了那兩個女的還有那個小孩子,然後一起對付他。”
中年男人也就是刑燁此時看見這麼多人一起出現,除了為首的兩個小神,還有一群真人以及仙級高手,臉色愈發的嚴峻了,他對她妻子神識傳音道:“晴兒,有石敢當和秦中天兩個老鬼在,看來今天我是在劫難逃了。一會我攔住他們,你和小雪你們兩個帶著兒子立即逃,聽見沒,絕對不許停留。”幕紫晴回道:“不,燁哥,我們說過要永遠在一起的,永遠不分開,這是你領我逃離我家那天你親口答應我的,我絕不會離開你,今天就算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刑燁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兒子,眼神愈發溫和了,充滿了不舍和溫情,繼續勸道:“晴兒,聽話好嗎,我們現在有了兒子,我死了,你要好好照顧他,他還小,不能沒有媽媽,聽話,晴兒。”
就在這時,石敢當說道:“怎麼,刑燁,你們還想要逃嗎,別做夢了。老秦,上。”說話間石敢當和秦中天飛身而上,兩人夾攻向刑燁,剩下的黑衣人也一擁而上,向幕紫晴和幕紫雪二人殺去。
刑燁向幕紫晴說道:“晴兒,快走,快,就算是為了我們的兒子你也要活下來。”同時,對幕紫雪說道:“小雪,快,帶著你姐走,好好勸勸她,千萬別回來。帶好你的小外甥。”說完,折身而上,迎向石敢當和秦中天二人。渾然不顧自身防禦,不惜代價,以傷換傷。此時,一群黑衣人也圍上了幕紫晴和幕紫雪二人。幕紫晴由於剛剛分娩完,傷了一些元氣,雖有仙級巔峰的修為,還要護好孩子,此時招架卻有些勉強,還好幕紫雪也是仙級高端的修為,甚至趨近與仙級巔峰,對麵人雖多,卻無巔峰戰力。因此二人聯手倒也能支撐一時,但是時間一長卻也險象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