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嚴將門板抬起來放到一邊,拍了拍手,一回頭,就看到月蘿一臉哀怨的模樣。
他也是有些尷尬。
“我給修門的師父打了電話了,不過,看這程度,估計今晚隻能開著門睡覺了。”
月蘿告誡自己要冷靜要冷靜,還衝摩嚴笑了笑,說:“沒關係,這樣還可以告訴賊我家徒四壁的沒什麼好偷的,挺好的,說真的,我還得謝謝你呢。”
摩嚴心裏虛得很,總覺得這些話從她嘴巴裏頭說出來頗有些咬牙切齒。
被冷落在一邊的白尹早就不耐了,拉過月蘿的胳膊,就要帶她出去。
月蘿連忙抱住一旁的柱子,大叫:“等等!有話好好說,就算你要拉我去解決這件事,我也得帶上工具啊!”
摩嚴看到這個情景,微微皺了皺眉,問:“月蘿,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月蘿欲哭無淚地搖搖頭,她其實也沒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尹聽了她的話,想想也覺得有道理,就鬆開了月蘿,讓她馬上收拾東西跟自己走。
在他的眼裏,隨隨便便做一場法事,一切事情就都可以解決了。
然而,所有人都把這件事看得簡單了。
白尹放開月蘿之後,月蘿立馬就翻出了一堆黃紙畫符,而白尹,則將之前講的事情又給摩嚴複述了一遍。當然,不是白尹話多喜歡找人嘮嗑,隻是因為,摩嚴在進門之後,給他展露了一下自己光潔的額頭。
“好了,可以走了。”月蘿將畫好的符紙都收拾好,在口袋裏塞了一把小刀片,再把自己的羅盤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工具都放在一個布袋裏,就要跟白尹走了。
摩嚴攔住她,說:“我跟你一起去。”
月蘿思索了片刻,還是搖頭,“這件事可能跟我有莫大的關係,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決。摩嚴,至於你跟我之間的交易,一個星期後我會給你一個答複的。”
說完,她就真的這麼跟著白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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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尹說自己出來演戲不過就是個人愛好。月蘿本來是不信這種擺明了是吹噓的話的,但等她從車裏頭下來,看到麵前這幢十八世紀歐洲宮廷式建築物的時候,她信了。
白尹家,是真有錢,還是賊有錢的那種!
月蘿坐在車裏頭,看著麵前的鐵質雕花大門緩緩打開,車子七彎八拐的,在寬敞的大道上行駛了好一段路,才停在了車庫裏。白尹鎖了車下來,月蘿天生對這種高大上的建築物有莫名的恐懼,連忙跟上他的腳步。當然,這種恐懼感,也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窮怕了。
白尹住的地方是在大門口進來後的第三棟房子,月蘿一進去,就感覺自己被眼前明晃晃的大吊燈給亮瞎了眼。樓下的大堂裏坐著一個長發披肩的女人。女人穿著家居服,抱著一個巨大的玩偶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聽到動靜,她轉頭看向這邊,叫了一句“阿尹”。
月蘿一眼就認出她來了。的確是她,就是那天來改名的十八線。
十八線叫了一句自己的男朋友之後,目光一轉,也看到了一旁站著的月蘿。
月蘿今天穿的衣服跟那天的不一樣,加上當時在鋪子裏的光線昏暗,所以剛開始,餘沁並沒有認出月蘿來,隻以為月蘿是白尹帶來的朋友。直到白尹提醒了她一下,她才認出月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