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歎的是,夢溪這個傻姑娘還沒意識到自己現在所處的境地。
齊潔讓人給她們鬆了綁,將她們放在了一起。夢溪還傻乎乎地跟月蘿做起了自我介紹。月蘿看著她那樣子,想到了自己。她可不會天真地認為現在這年頭,還真會有單純善良的小白兔存在。
果然,在齊潔轉頭過去跟身旁的一個男人商量事情的時候,夢溪湊到月蘿的耳邊,說:“月蘿姐,到時候我們趁沒人的時候,跑吧?”
沒人的時候?沒人的時候,又是什麼時候呢?
月蘿隨口敷衍了她兩句,視線卻定格在跟齊潔說話的那個男人身上。
男人戴著個口罩,一雙眼睛露在外頭。
月蘿看著他的側臉,想到了給自己打針的那個醫生。
還真別說,越看越像,月蘿都已經腦補出一出大戲了。
“月蘿姐,你在看什麼呢?現在可是生死攸關的時候啊!”
一聲叫喚讓她的注意力給叫了回來。
月蘿轉頭看著身邊待著的夢溪,回答:“看帥哥啊。你看啊,就算用口罩擋了,這帥氣還是怎麼也遮不住呢。”
她說著,似笑非笑地看著夢溪,直把夢溪看得臉紅了。
“看吧看吧,你也認同我的觀點對吧?”
她打趣夢溪,別過頭的時候,麵色卻冷了下來。
“帥有什麼用?人可是要對我們不軌的啊!月蘿姐,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可得多幫幫我!”
夢溪很快就從花癡的狀態中恢複過來,看著月蘿一臉乞求的模樣。
月蘿點點頭。
夢溪又問:“不過,月蘿姐,你知道他們把我們帶到這個鬼地方來幹嘛嗎?!老徐就是死在那塊墓碑前的,我,我其實心裏挺怵的,要不是我當時硬拉著老徐過來,他也不會出事,我現在連怎麼跟他的家人交代都不知道,現在事情又弄成這樣,我感覺我不逃死路一條,逃了日子也不會好過。”
月蘿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著說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老徐肯定知道你也是無心的,放心吧。他們讓我們做什麼就做什麼,別跟他們對著幹,命也許是能保住的。”
此時日暮西垂,太陽才剛準備下山,距離黑夜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月蘿跟夢溪兩個人被留在距離古水村入口處幾米開外的地方,身邊圍了一圈黑衣大漢,看上去就跟黑社會一樣。齊潔跟身邊的那個男的不在,去古書村裏查探地形安插監控去了,一直到晚飯的時候才回來,還讓人送了兩個盒飯過來。
月蘿直接坐在刻著“古水村”三個大字的石頭上吃飯,屁股在那石頭上蹭來蹭去的,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坐的是鎮村之寶。
夢溪就坐在她旁邊,看到她的動作,驚訝地問:“月蘿姐,你跟這村子有這麼大仇?”
月蘿停了動作,筷子還叼在嘴巴裏,也訝異地看向她,說:“你怎麼會問這個?”
“我來之前查過了,古水村的人是這一帶唯一一個還沿用古法祭祀的村子,沒有神仙的金身,就用自己門口的這一塊大石頭來當成神明祭祀,你這磨蹭來磨蹭去的,不就是侮辱這村子的門麵嗎?”
月蘿讚許地看了她一眼,說:“你倒是研究得挺詳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