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
“至於您問的第二個問題。也該著我命苦,今年上半年,我爸病情惡化,一直反複,借了四千多,這個月,又複發了,醫院大夫說不能再等了,必須作手術,手術費要三萬塊。您說,他是我爸,我是他女兒,我不救他,誰救他?我們有個街坊叫徐麗,她來海南兩年了,給我點的這個道。我就想,為了我爸,下三濫的事幹就幹吧。救人要緊,我剛來一星期,我也有自己的準則,跟客人說,隻管按摩,其他不做。不合適就換人,我還想留下一點我自己寶貴的東西。至於您問我幹嗎非得幹這個,我能幹什麼?找工作,我沒關係;做生意,我沒本錢;上學,我沒有學費。我隻有這個身子,是我惟一的本錢,隻有它,才能救我爸。”玉女平靜了,管易軍要了一棵煙,不熟練地抽著,她隻會往外吐,不會吸。易軍沉默了,無言以對,能說善辯的他,頭一次不情願地低下頭。許久,才問:“那個徐麗是不是也在這裏?”
玉女點點頭。
“我點她的鍾。”易軍邊說邊對迷惑的玉女眨眼睛。
長相很一般,但騷氣十足的徐麗上來了,易軍將她叫到一旁,核實了情況,簽了鍾單,另付了五百現金,讓她下去,一切都清楚了。
完全屬實,易軍還知道了玉女的名字:姓司馬單名一個怡字。
易軍說:“司馬怡妹妹,咱們碰上了,是緣分,給我一個幫助你重新生活的機會,你爸的病咱治,你的學咱也得上,隻有一個要求,不蒸饅頭爭口氣,必須拿第一。我跟你賭了,人可以改變一切,還有一條你記住,你我沒有任何交易,我心甘情願。”
司馬怡愣住了:“大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頭腦清醒,思維正常。”
“有這好事兒?不會是做夢吧?”
“不是,實力哥哥有,而且做事立竿見影,你回去收拾東西,明天咱們訂機票回北京。你也別謝,也別多想,四年後,給哥哥做個樣兒看看,去吧,明天等我電話。”
司馬怡愣愣地想著發生在眼前的這一切,帶著疑惑走出門外。
兩天後,司馬怡的父親住進了北京協和醫院高幹病房。有特護護理,準備接受手術。
一周後,政法大學王副校長和教務處處長接司馬怡到校報到。司馬怡每學年享受學校最高獎學金和助學金,這是幹媽的努力和易軍與校方私下交易的結果。易軍交給姥姥、姥爺兩萬元,是一年全家人的開支和司馬怡的零用錢,囑咐二位老人不要再掙辛苦錢,要保重身體,並告知二位老人,他負責司馬怡四年的學業,直至她畢業。
易軍做了一件一生中最不後悔的事。
易軍和司馬怡之間在今後的歲月裏,還會有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