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影平靜下心情,看著墨台染說:“瑣碎的事情說完了,下麵是我要對你了解下,明天讓我師兄你的內力武功,再想辦法幫你提升。現在我可以問下你的武器嗎?”花弄影麵不改色地說著那個曾經差點要了她命的武器。
墨台染沒有任何表示的從自己的腰間掏出翠綠色的笛子,有一種滴出水來的蔥鬱,笛子周身沒有一絲多餘的花紋,簡單卻又有一種不能忽視美麗,奪人眼眶。
墨台染伸手遞給花弄影,花弄影接在手裏,不輕不重,很適合墨台染,花弄影舉起笛子放在鼻尖輕輕一聞,笛子是隻有上好的鶴骨笛獨有的味道。花弄影皺了下眉頭——真是一個天真的孩童。
他的笛子是最初始拿到時候的模樣,雖然裏麵是殺人不眨眼的短劍,卻沒有毒的,能傷人,但不一定能殺人。所以,還不夠,還遠遠不夠……
“小染,你的笛子是娛樂用的樂器,還是是你殺人用的武器?”花弄影鄭重其事問道。
“是武器。”墨台染回答。
“完整地回答我。”花弄影皺眉說。
“是殺人用的武器。”墨台染似乎理解了什麼似的認真回答說。
“很好,你要知道這一點,這裏是江湖不是滄海村,江湖代表著什麼?江湖代表著如果不是你的朋友,那就是你的敵人,你的朋友也有可能在無知無覺間成為你的敵人;江湖代表著殺人不眨眼,如果你心慈手軟了,死的人就是你,你屠殺的的確是生命,但你也是一條生命;江湖代表著隻有絕對的實力才能說服一切,武力不是萬能的,但沒有武力是萬萬不能的。所以,你有什麼想法?”花弄影望向墨台染,等著墨台染給予她答複。
“那我應該第一,不相信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第二,我遇到對手時絕對不心慈手軟,第三,我要不斷不斷加強實力,不懈努力。”墨台染認真地說道。
“那麼我把你的笛子和短劍一起猝毒,你有意見嗎?”花弄影帶著征求的語氣說,表情卻是不容置疑。
“沒有,悉聽尊便,樂意之至。”墨台染說道,眼神分外的認真。
花弄影拿出包裹中的兩個淡紫色的陶瓷瓶,先從褐色瓶塞的瓶子裏倒出一粒半透明的黃豆粒大小的解藥遞給墨台染,說道:“我要下的毒叫紫雨聲,通過空氣震動的傳遞,比如語言,樂器,所過之處的生物會在半個時辰內死亡。此毒最大的特點是剛中毒的時候就開始渾身不能動彈。我認為這個毒藥很適合你,這個是解藥,不可外傳,先把解藥吞下去,現在我開始猝毒了。”
墨台染依言吃下,花弄影拿出另一個金色瓶塞的瓶子,將幾滴液體倒入有清水的麵盆裏,隻是四周都靜悄悄的,甚為詭異,連平時無害的水都仿佛折射出詭異的光芒。
花弄影估摸著溶解的差不多的時候,將笛子放入麵盆中,盆中的水就像活了一般蜂擁著往笛子中湧去,不一會兒,翠綠色的笛子就漸漸顯得蒼綠,綠得比之前更加鮮豔奪目。花弄影從麵盆中若無其事地掏出笛子,用毛巾擦幹,然後遞給墨台染,自己端起麵盆,將麵盆中的水倒入一旁的吊蘭盆栽裏,隻見嫩綠生機勃勃的吊蘭瞬間枯萎,連泥土都呈現不自然的黑色。
倒完水的花弄影才轉頭對墨台染說:“這種毒唯一的處理方式是將多餘的水倒進泥土裏,滲入泥土而不揮發。”
“知道了。”墨台染說道,看著變了顏色的鶴骨笛,竟然輕輕地笑了,那是一種自信的笑容,那是對於自己的未來又多一份勝算的笑容。的確有花弄影這樣的人物在身旁,卻是如虎添翼,他的選擇一向是正確的,奶奶看人一向是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