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清早,鳳夕瑤早早就起了身,領著昭容直奔大理寺走,今個兒是審鳳夕若的日子,她自改是早些來尋道尋道。
大理寺的官員早早就站在了大理寺門口,鳳夕瑤經曆了昨天早就已經是今非昔比了,現在她的話在鳳棲或許比鳳晴的話還要管用,雖然這旨意是昨天晚上才傳下來的,但就算是今個兒一早傳下來的,她們也要照辦不誤。
鳳夕若的案子,鳳晴昨個兒特意傳下話來,說是不允許大理寺判無罪釋放,但是聽聞鳳夕瑤姐妹的感情甚好,昨日晚間,鳳夕瑤還特意差了人去天牢給鳳夕若送吃食和衣衫,這不明擺著做給她們看得嘛。
人家這是先禮後兵,明麵上是給鳳夕若送吃的,實際上這是在委婉的告訴你,今日會審人家二殿下要的結果就是鳳夕若安然無恙。
這鳳夕瑤母子一個是女皇,一個是金鳳認定的主人,在鳳棲國可以算的上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了,她們敢說一,你能說二嗎?可是難就難在她們的意見相左了,鳳晴是高高在上的女皇,要她們生則生,要她們死則死。
而鳳夕瑤呢,現在她的權利是品齋會上認定的,一方太女印鑒已經送到了長生殿中,其手中另一方金印則是同女皇權利無二的金鳳印,一樣可以要了她們的性命,真可謂是進退兩難。
“臣等參見太女殿下。”大理寺張大人領著一班子的手下官員在門口迎著,雖說太女身份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她還是提前叫出了口,在溜須拍馬上,她從來不居人後。
“大人的消息倒是靈通。”鳳夕瑤淺笑,這張大人的功夫委實是好,怪不得這麼些年來,沒什麼本事,一樣將這官位做的風生水起。
張大人聞言,立刻笑道:“哪裏哪裏,殿下坐上太女還不是遲早的事,微臣隻是向殿下提前道喜而已。”
“是麼?”鳳夕瑤猛地沉下眼眸,厲聲道:“本宮到還是記得母皇大人健在,這太女的人選自然是由母皇來定,張大人你好大的膽子,這話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還以為是本宮要造反呢。”
“微臣……微臣該死。”張大人連連磕頭驚慌道,鳳夕瑤這是沒話找話說,但卻並無錯處,即使鳳夕瑤的太女權利已經牢牢抓在了手裏,她也委實不該那樣說出口。
張大人連頭都不敢抬一下,她怯生生得跪著,對於鳳夕瑤這樣一個十歲大的孩子,她不知道她身上的駭人之氣怎麼會這般的重,直壓迫的她不敢起身。
“大人怕什麼,本宮這隻是開玩笑的,大人心思幾何,本宮還是知曉的,昭容,還不將大人扶起來,一把年紀了,跪著不好。”
鳳夕瑤一笑帶過,示意昭容將跪在地上的張大人扶起來,昭容立刻上前,伸手道:“大人。”
張大人一手扶著昭容的手,顫顫巍巍得站了起來,她瞥了一眼鳳夕瑤,方才鳳夕瑤隻是簡簡的一句話,就將之前的一切抹殺掉,一切就好像是她嘴角邊似有若無的笑一樣,讓人辨不清真假,小小年紀的鳳夕瑤,竟然有著這般的恩威並施的手段,張大人再次心驚。
“都起來吧,今兒不是審案子嗎,本宮隻是來聽審的,眾位該怎麼審就怎麼審,別為了本宮壞了規矩。”鳳夕瑤掃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一眾官員,領著昭容和安華進了大理寺,眾人都戰戰兢兢得跟著鳳夕瑤走了進去。
說是來聽審的,這架勢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鳳夕瑤這是在變相性的警告,究竟要怎麼審,看來大理寺的官員們還要好好斟酌一番。
“二殿下,您看?”張大人一坐下,就看了看坐在一旁聽審的鳳夕瑤,詢問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鳳夕瑤笑道:“大理寺是大人的主場,本宮隻是來聽審的,具體怎麼審,大人看著辦就好。”
這話給足了張大人麵子,在大理寺她鳳夕瑤就是一個看客,但是這看著辦三個字卻是可大可小的,簡單的三個字,卻是沉甸甸的,張大人弱弱點頭,正了正色道:“帶人犯。”
順帶著張大人瞥了一眼鳳夕瑤的眼色,依舊沒有半點改變,嘴角依舊是似有若無的笑意,這反而看得張大人心中一寒,她立刻改口道:“將大殿下請來。”
昭容同安華均掩唇輕笑,這張大人看樣子是完全被鳳夕瑤的氣勢給震住了,鳳夕瑤都沒開口,她就已經自亂陣腳了。
因為張大人的一個請自,鳳夕若是被獄卒卸了腳鐐手銬,直接攙扶著上堂的,見鳳夕瑤那樣子,誰的心中不是微微一顫。
鳳夕若望了一眼正坐著的鳳夕瑤,內心有些激動,這些日子裏沒見她,原先還以為是她當真怨怪她了,直到昨日裏昭容到天牢裏來,她才明白,連日來的湯藥都是鳳夕瑤派人送來的,她當日隻是緩兵之計。
思及此處,鳳夕若略有些愧疚得看著鳳夕瑤,她終是錯怪了自己這個妹妹。鳳夕瑤隻是微微點頭,示意鳳夕若一切由她,鳳夕若便心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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