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爾殷看著沈朝言和艾黎兒的依偎姿勢,嘴角抽了抽,“洛伊,安靜——”
“不要,人家害怕!”樂洛伊說著緊抱住莫爾殷的身體,乞求安全。
一具屍體橫跨在要走的通道上,屍僵、屍斑的妝容堪比歐美電影,廖言輕歎,“爾殷,還要繼續走嗎?”他擔心後麵的戲碼會嚇壞兩個女生,雖說這也達到了莫爾殷和樂洛伊來鬼屋培養感情的目的,但是對艾黎兒恐怕是場噩夢。
莫爾殷遞過一條綢帶給艾黎兒,“蒙上眼睛,跟著朝言走就好。”
樂洛伊扁扁嘴,“那我呢?”
“跟緊我。”他莫爾殷的女人,不該懦弱。
“什麼嘛,明明我也是女孩子……”
艾黎兒翹起唇角,把綢帶綁了上去。
兩個無知的女生,一個以自己也是女孩子為借口想要不看令人恐懼的事物而鬧騰,一個以為男人把自己放在心上,計劃更近一步而雀躍。廖言握緊艾黎兒的小臂,跟緊帶路的莫爾殷。
樂洛伊的不斷幹擾讓莫爾殷的方向感錯失,轉了好幾圈才找到最後的出口,嚇得不行的樂洛伊立刻到場外的餐廳坐穩用食物來填充自己的胃,用以慰藉自己的小心髒。
遊樂園事件之後,廖言當晚就接到了莫爾殷的電話,幾乎把他一整個月的行程都安排妥當,時間挑得很好,全都是沈朝言附加課程和學校課程之外的時間。廖言劃掉幾項依照沈朝言性格絕對不會參與的計劃,莫爾殷也不多要求,隻是先約好其他部分。
當初莫爾殷、沈朝言、尹佫濼三人能夠結交並保持多年的友誼絕非偶然,家族勢力牽扯是一方麵,再則就是誌趣相投,偶然的一次會麵,世態變遷,如今行為最放蕩的不是莫爾殷,而是尹佫濼。
帶著當初不屑的諂媚笑容,喝下一杯杯濃妝女伴灌下的酒水,對著幾個商業巨頭老練應答。廖言隔著窗看往昔陽光帥氣的少年墮入浮華,翻滾後被碾壓,被侵蝕,學著腐敗。
尹佫濼也注意到了莫爾殷和沈朝言,勾唇露出一個諷刺的笑,沉溺於罪惡的輕視,完全泯滅了人性。
莫爾殷卻沒有看到,隻是勾著沈朝言的肩膀說著話。
廖言經常這樣被莫爾殷拉去各種玩,帶著樂洛伊和艾黎兒的次數越來越少,遇見尹佫濼的次數也漸漸多了起來,遠遠地望見,卻總是躲著莫爾殷。後來莫爾殷幾乎天天跟著沈朝言,美其名曰,至交死黨什麼的就該天天廝混。
廝混兩個字——廖言看了眼大沙發上跟他一同躺著的莫爾殷,已經不知道應該如何糾正了。
校草祭的開展讓全校師生都戰戰兢兢,依據成績、人品之類排出一個榜單,莫爾殷、沈朝言名列前茅,顯然是奪冠的熱門,對麵女校聽聞風聲也各種激動,已經在糾結莫爾殷X樂洛伊還是莫爾殷X沈朝言呢。
也有反對同性的,聖德學院的女生三極化分立,戰火甚至蔓延到聖英學院。
聖英學院的不少漢子對自家女友的各種行為表示無法理解,爭吵冷戰層出不窮,支持、理解和無奈偶爾飄零,算是校草祭的開門大戲。
聖英學院和聖德學院的校長看著這次的淩亂,感慨著後生可畏。
“你看這次應該選誰去?”
“莫家小子不錯,可惜陷了情網,樂家啊,算是禍害了。”
“依你看,還是沈家那位?”
“原以為他懈怠,現今看來分寸是有的……再看看。”
男人笑了笑,對聖德學院報以期待,隻要眼前的人對他們滿意,那麼百分九十五的盛讚也是不難。能夠被選出參與至尊盛會,也能逐步讓這個世界接受那些,存在的,但是不全認可的感情,一如他們幾十年前接收這兩個學校的初衷一樣。
聖德學院的校長蹙了眉,問道:“賊兮兮地,又有什麼好笑的?”
“怎麼這麼大年紀了,還是愛計較。”
“你是說我!老!嗎!”
“哎——我可比你大兩個月,老的是我。”
男人說著抹了假淚,“說不定哪天就兩腿一伸……”
聖德學院的校長不耐,“閉嘴,自己扒褲子……臥槽!不是扒我的!”
#話說萬一兩人辦公室門沒關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