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陣,腳步聲停息,醉墨透過枝葉,定睛望去,隻見不遠出空地上豎著兩個人影,一個站著不動,頭上戴著皮帽,做西夏人打扮,另一人眉清目秀,長發在風中飄動,年約40左右,模樣頗為俏麗,麵色在月光的照射下,卻顯的出奇的黝黑,仔細看去,卻是個女子。
醉墨心想:“那必是銅屍陳玄風和鐵屍梅超風了,鐵屍長的到是不錯,蠻漂亮的,銅屍雖然看不出長相,不過依照以前從說書人那聽到的說法來看,他臉色應該是焦黃色的吧。”
此時,隻見鐵屍梅超風繞著銅屍陳玄風緩緩行走,骨節中發出微微響聲,隨後,她的腳步逐漸加快,骨節的響聲也越來越響,越來越密,猶如幾麵羯鼓同時擊奏一般。
醉墨或許還不清楚這是什麼,不過底下隱藏的幾個NPC卻聽的暗暗心驚:“她內功竟已練到如此地步,比數年前精進不少,難怪全真的張道長要這般鄭重。”
隻見此時,梅超風雙掌不住的忽伸忽縮,每一伸縮,手臂關節中都是喀喇聲響,長發隨著身形轉動,在腦後拖得筆直,尤其詭異可怖。
醉墨望著梅超風那漫天伸縮不定的爪影,隻覺有一股涼意從心底直冒而上,全身寒毛豎起。
突然間梅超風右掌一立,左掌“啪”的一聲打陳玄風胸前。
醉墨見狀,不由大為吃驚,四個字從他腦中一閃而過:“謀殺親夫?”
隨後,隻見那陳玄風往後便倒,梅超風快速轉到他的身後,一掌打在他後心。
隻見她身形挫動,風聲虎虎,接著連發八掌,一掌快似一掌,一掌猛似一掌,陳玄風卻
始終不出一聲。待到第九掌發出,那梅超風忽然躍起,飛身半空,頭下腳上,左手抓起那男子的皮帽,噗的一聲,右手手指插入了那人腦門。
醉墨和底下埋伏的幾個NPC見狀險些失聲驚呼。
“謀殺親夫啊。”
隻見梅超風落下地來,長發隨風飄舞,哈哈長笑,那陳玄風俯身跌倒,一動不動。
梅超風伸出一隻染滿鮮血腦漿的手掌,在月光下一麵笑一麵瞧,口中不時發出怪笑聲。
醉墨見次情景,已是心膽具寒,他雖然看過那幾個頭頂有指洞的骷髏,甚至還揀起來研究過一會,但當他麵對如此詭異的練功方式,親眼見到梅超風在他眼前以指力硬生生的插入那男子的天靈蓋,那腦漿四濺,鮮血直流的場麵,怎能不讓他心驚。。
不過他和那些底下埋伏的NPC也在見到年約20左右,做西夏人打扮,滿臉鮮血的屍體後,知道了那男子並非她丈夫銅屍陳玄風,那隻不過是一個被她捉來喂招練功的活靶子。
“不是吧,遊戲中還有這麼恐怖的練功方式。”
醉墨一臉驚駭的看著此時已停止發笑的梅超風,隻見她此時伸出雙手,嗤嗤數聲,撕開了死人的衣服。此時已入深秋,北國天寒,人人都穿皮襖,她撕破堅韌的皮衣,竟如撕布扯紙,毫不費力,隨即伸手扯開死人胸腹,將內髒一件件取出,在月光下細細檢視,看一件,擲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