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風,梅超風夫婦所學的“九陰白骨爪”和“摧心掌”的功夫,都是記載在《九陰真經》之上的武功。
不過,他們雖是夫妻,但陳玄風始終不肯出示真經原本給梅超風,隻有待自己參悟習練之後,再行轉授給她,不論梅超風如何硬索軟纏,陳玄風總是不允,說道:“這部真經有上下兩部。我隻偷到了下半部,一切紮根基、修真元的基礎功夫,卻全在上半部之中。如我把經給你看了,你貪多務得,把經上所載的功夫都練將起來,非走火入魔不可,輕則受傷,重則要了你的性命。經上所載武功雖多,但隻有與我們所學基本功夫配合得起的,才可修練。”
梅超風聽著有理,而且深知丈夫對自己一片真心,雖然平日說話總是“賊婆娘,臭婆娘”的亂罵,其實卻是情意深摯,於是也就不再追索。
此時,梅超風雙目己盲,同時頭腦昏暈,兼且忽遭喪夫之痛,身心交瘁之下竟沒發現有人飛身而來。
沉浸在無限悲傷之中的她隻覺手中一空,從她丈夫身上割下的,記滿《九陰真經》要點的人皮已不翼而飛。
“《九陰真經》,《九陰真經》…哈…哈…哈……”
隻聽一陣大笑傳來,接著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隻見梅超風一雙盲目直視笑聲傳來的方向,沉聲說道:“你還沒死。”
那人輕笑一聲,答道:“我若不死,你丈夫又怎會說出《九陰真經》秘本所在。”
梅超風聞言,不屑說道:“看來你們也不過是為了《九陰真經》才來圍殺我們夫婦兩的吧,難怪師傅曾說你們這些自命俠義之輩,為了某些事物,手段反而越是卑鄙得可怕。”
那人聽了梅超風的話後,冷冷一笑,哂道“沒錯,不過也有某些般自命俠義之輩,像個傻瓜一樣,專講究什麼仁人不忍,惻隱之心。”說到這,他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李竹等人,接著說道:“不過此刻他們都已身死,又有誰知我這自命俠義之輩的真麵目。”
說完,他又是一笑,神情得意之極。
梅超風聞言,又是冷哼一聲,神情盡是不屑,暗自提升內力,不在說話。
那人見狀,隻是冷冷一笑,說道:“若銅屍仍在,或你雙目未失明,我或許還會怕你幾分,不過…
…”說到這,他接著又是冷笑數聲,說道:“明年今日,就是你們銅屍鐵屍的忌日。”
話音剛落,隻見他毫無聲息的斜斜一劍反腕撩出,攻向正站在那暗自提升自己功力的梅超風的胸口。
梅超風剛才正全神傾聽那人說話,此時,她忽然感覺前麵傳來一陣極輕的兵器破空聲,心知那人已對自己發動攻勢,因此不敢有絲毫大意。
隻見他左爪虛晃,右爪蓄力,使出一招“九陰白骨爪中的「勾魂奪魄」,直直插向那人的胸口。
“哼,順水推舟,張離,果然是你。”
那人聞言,隻是“嘿嘿”一笑,隨後變招,隻見他足尖在地麵一點,身形向前,拔地而起,一把掠至梅超風頭頂,頭下腳上,舉劍便刺。
原來那張道人被陳玄風突然一爪擊中後,因為一時緩不過氣,竟然暈了過去,當憑他的深厚內力,不消片刻,就已醒來,而他醒來之時,正是梅超風在陳玄風胸口割皮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