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這樣說當朝皇上,你……難道國家很民主,言論很自由麼?你不會忤逆皇上麼?”跟出言大逆不道的左顏飛比起來,甄小樓這話倒是顯得有些拘謹。
左顏飛冷笑道:“若是那皇帝自當他的皇帝,跟我無關,我當然不會這樣說他,可是,我想他的皇後想得緊,兩個男人爭一個女人——對於我來說,這個人就隻是個雜種而已,我沒必要對他有個什麼狗屁稱謂!”
這一夜,左顏飛仿佛打了雞血,說話相當囂張。甄小樓感覺像是第一次認識他。聽到這樣離奇的故事,放在別人身上,甄小樓或許不會相信,但是放在這個左顏飛身上,甄小樓就會信了——這五年的經驗讓甄小樓知道,左顏飛雖然性情不定,但是說話,是不會作假的。
看著左顏飛冷然的表情,甄小樓忍不住問道:“你說你跟皇帝爭皇後——你的意思是說,你跟皇帝已經正麵接觸了,是麼?”
左顏飛搖了搖頭,道:“我喜歡上皇後也不需要讓那皇帝小子知道,我跟皇帝並沒有接觸,隻不過,那個被世人稱作皇後的女人,被我看上了,也因此,我在皇宮足足呆了半個月,每一天都去看她!”
“你行走在皇宮裏,難道不會被發現麼?”
左顏飛自信地道:“皇宮那麼大,房梁那麼粗,你犯得著走地下麼?世人都說我們這一號人是梁上君子——也算是有個君字,跟皇帝比起來,也就一字之差——其實說到底,皇帝不也是偷國偷民的賊麼?我們和他們的分別,也就梁上梁下而已~!”
聽著左顏飛這等理論,甄小樓已經沒話了。
左顏飛又道:“我日日縱梁去看那皇後,她或者撫琴,或者梳頭,或者倚著欄杆看深宮花開花落——”說到這裏的時候,左顏飛一雙眼睛明眸含光,似乎沉浸在當時的回憶中,道:“第一次見她是在皇宮內院一個佛堂,起初我曾以為她是個宮女,因為我去的當時,她隻是穿著素服,坐在佛堂之中念念有詞——直到我趴在她頭頂的梁上,聽到她緩緩說道——盼我夫君西征順利——那段日子,皇帝正帶兵西征占庭國,聽到這句話之後,我才意識到這個素麵朝天的女人,竟然就是當朝皇後!”
“你不會對念經的女人有特殊的愛好吧!”甄小樓忽然覺得左顏飛說得有些牽強,一個念經的女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吸引力?
左顏飛淡然說道:“你若是當日伏梁上的我,就能理解現在的我!有一種東西,是在你無法預料的時候衝入你的心中的——第一日,我隻是當做趣事,過佛堂之後,在那坤寧宮裏順帶抄走一些東西,當日我立下重誓,必在皇宮內院穿行,收集皇帝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每人一件貼身物,外加玉璽——於我而言,有了這些東西,我便能揚名天下,成為世上無二的神偷!——隻是第二日前去貴妃宮中的時候,看到那貴妃正跟當朝一位重臣交歡,看著那一幕,我沒來由想起了之前那個獨守空閨的皇後,於是我鬼使神差又順著房梁屋頂跑到了皇**中——而她依然念經如故,且那口中喃喃自語的,都是皇帝!”
說到這裏,左顏飛微微歎了口氣,然後道:“之後凡是去別的妃**中取寶,我都會回來經過坤寧宮——直到有一日我在皇帝的宮中發現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