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先前的戰鬥,整個營地已經被破壞得不成樣子,所有的東西都已無法再使用,可謂是損失頗巨。不過好在有六頭鋼甲暴龍的進賬,這樣算下來,怒炎傭兵團絕對是賺多過虧。
稍事休整了一番,安德魯和怒炎傭兵團一起動身繼續向奧本山城趕去,他的坐騎早在鋼甲暴龍們襲來的時候就已經被踩死了,所以現在他也隻能和瓊斯等人一起步行。
“該死的,看來我也應該去弄一頭像樣的坐騎才行!”一邊走,安德魯一邊想著,“不過,要去抓什麼當坐騎比較好呢?這個世界上朕能看得上眼的魔獸沒幾樣,它們數量少不說,行蹤還很難發現,真是傷腦筋啊……”
鋼甲暴龍們的傷口早在它們被施放了仙獸契約的時候就完全恢複了,通過各自的主人從培元丹中得到的力量讓它們不僅恢複了生氣,而且隱隱還有一些提高。此刻更是昂首闊步的在大道上走著,背上的騎士們意氣風發,縱聲談笑,讓餘下的傭兵們眼紅之極。
寬寬的大道上也不止他們這一批行路人,但無論是誰,在聲勢上都無法與此刻的怒炎傭兵團相比。開玩笑,一般人能有一頭像樣的魔獸當坐騎就已經是非常不易了,大多數的人也隻能用馬匹代步。即便是有魔獸坐騎的騎士,也無法與鋼甲暴龍這樣的凶物相提並論啊。
所以,當那些認識怒炎傭兵團的人發現了他們的變化之後,很快便將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給傳了出去。
如此急趕了一下午的路程,已到了離鹽湖城和奧本山城交界的地方。看看天色已經黑下來,瓊斯便提議紮營休息,置辦晚餐。安德魯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於是眾人偏離大路,尋到一處水源,在附近的開闊地帶紮了個臨時的營地。由於野外用具都被鋼甲暴龍們毀壞,所以這個所謂的營地隻不過是臨時砍了幾棵樹,把樹幹砍斷紮在一起形成的柵欄。實際上這種柵欄根本起不到什麼防禦作用,隻不過是讓傭兵們心裏覺得安定一些罷了。
鐵甲魔虎的肉也在之前的戰鬥中失落,傭兵們不得不鑽進樹林裏去找獵。好在這裏雖然離大道不遠,但林子裏的動物還是很多,沒用多長時間,幾名傭兵已經抗著兩頭高原鬆豬返回了營地。
高原鬆豬其實和普通的豬沒多大區別,它們來自於帝國西部的帕米爾高原,靠鬆樹的鬆塔過活。經過漫長的演化,已經逐漸在全地都安了家,雖然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改變,但總的來說還是和它們的祖先沒什麼改變,所以它們的名字也就一直沿襲了下來。
高原鬆豬和它們的遠親暴牙野豬不同,雖然兩者都是生活在野外,但高原鬆豬卻沒有任何攻擊性,所以它們也就成為行路人在野外捕獵時的最佳目標。如果不是它們的繁殖能力實在是強得嚇人,或許這種性情寬厚反應遲鈍的生靈老早就在世界上絕種了吧。
篝火劈裏啪啦的燃燒著,很快,濃鬱的烤肉香氣就在營地中飄散開來,安德魯坐在一旁,和瓊斯低聲聊著天,聽對方講著傭兵生涯中的見聞,鼻子卻不時的翕動幾下,眼神也老是向烤肉那邊飄……
用過了香噴噴的烤肉,傭兵們又從樹林中摘了一些可以食用的新鮮水果。安德魯一邊啃著水果,一邊問道:“這裏離奧本山城門還有多遠?”
瓊斯略一沉吟,答道:“嗯,還有大半天左右的路程吧,如果速度夠快的話,明天下午應該可以進城。”
安德魯將啃剩下的果核向旁邊一拋,抹了抹嘴角說道:“通知大家,休息半個魔法時之後,啟程連夜趕路!”
“嗯?”瓊斯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為什麼要連夜趕路?”
安德魯揚了揚下巴,笑道:“你不覺得你們的行動一直處在別人的監視之下嗎?為什麼那些魔獸總能準確的找到你們所在的位置?我懷疑是那個盒子有什麼奧妙,對方有一種手段可以感應到它的位置,所以才能步步緊逼的布防。想必現在他們早已得知鋼甲暴龍沒有成功的消息了,下一步他們究竟會怎麼做,誰也不知道。所以……”
他站起身來,整了整衣服下擺,“咱們就別按常理出牌,擾亂他們的布置吧。一會兒我會讓那六頭鋼甲暴龍收起來,這樣一來,咱們就可以改頭換麵,不至於驚動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