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霽勳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了這樣的話。
昨天回去,他就在心裏反複的想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他可以肯定,如魚對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可是那層窗戶紙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突破的。
但老爸昨天很晚回來之後找他談的那番話,讓天霽勳下定了決心,不論成敗,他都要對如魚說出來。
看著這樣的天霽勳,如魚也一時不知道作何反應,對於天霽勳做的點點滴滴她都看在眼裏,可她應該答應麼?
說實話,經曆過一次帝錦淵讓如魚更加明白,四大家族裏的人,不是有感情就能夠長久的。
看著天霽勳亮晶晶如同繁星一般的雙眸,如魚第一次麵對他無法說出顧左右而言其他的話來。
盡管他的話說的那麼強勢不容拒絕,可是也帶著絲絲渴求和哀求。
平時的他無論多麼散漫和貼心,卻都沒有今天這樣渾身散發著軟弱的氣息,這麼示弱,這麼可憐。
看著他的樣子,如魚的心沒來由的軟了下來,她看著他,眼前這人讓她毫無辦法去開口說出拒絕的話。
恍惚間,帝錦淵的臉和他的臉重合在一起,同樣的意氣風發,同樣的年少得誌。
她猛的推開天霽勳站起身,不理會他的愕然,淡淡開口說道:“霽勳哥,對不起。”
超高的帝國集團大廈的頂樓之中,帝錦淵站在落地窗前神情淡漠的看著腳下的車流川息。
即使是在繁華的,高樓林立的墨海市,帝國集團的大廈也依舊是屬於比較高層的建築。
帝錦淵需要冷靜的想事情的時候,偶爾會站在這裏,俯瞰下麵的一切。
那一個個的霓虹燈交織在一起彙成美麗的光影無比旖旎,讓原本有些冷硬的都市變得柔和起來。
那光影變換著顏色反射在他臉上,那棱角分明的五官散發著別樣的光芒。
他就這麼站在那裏,思緒飄遠,即使他最得力的助理在這裏,也無法猜出他的想法來。
“叩叩”敲門聲讓他回過神來,健步走到門口,黑色的皮鞋踩在地毯上,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進來……”這裏是頂層,他的專屬層,除了他最信任的人之外不會有人來到這裏。
得到帝錦淵的允許,門外的人推門進來,正是他等待的人。
他這才慢慢轉過身,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的問到:“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來人點點頭,中規中矩的回道:“被您猜中了,所有調查顯示的證據都在這裏,請您過目。”
聽到這話,帝錦淵臉上原本帶著的疲憊表情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他讓來人坐到沙發上,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沙發前,等對方坐定,他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有足夠的證據?”
對方點點頭,打開隨身攜帶的文件袋,一張光碟和數張照片就展現在他麵前。
“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表明,那天晚上和方秀曼發生關係的另有其人,而且這期間方秀曼也是找過對方的。如果方小姐硬要把這件事情推到您身上,集團的律師團完全可以對方小姐提出告訴!甚至我們可以進行特殊的DNA鑒定,不須等孩子出世便可以進行。”
來人頓了頓繼續說到:“而且酒店的服務員提供的證據和錄像證據清楚的表明,您那天根本醉到不省人事,那樣的狀況之下,您是完全無行為能力的,換句簡單的話,也就是說,您根本就沒辦法做出那樣的事情。”
帝錦淵邊看照片邊聽著這些,心裏的大石頭總算落了下來,他果然是冤枉的,難怪天霽勳會那樣提醒自己。
這麼多天的惡氣終於在這時候被驅散了,想到這些,他就覺得心情無比的暢快。
他在這時候最想要的就是和如魚把這些都說清楚!而方秀曼,這次他絕不姑息!
“好的,辛苦你了,這段時間就好好休息,還有幫我通知律師團,隨時準備著和方秀曼聊聊。你先回去吧!”他長出一口惡氣,湊過去拍拍對方的肩膀,站起身從衣櫃裏拿出外套。
男子點點頭離開房間,聽到關門聲,帝錦淵掏出電話按了一個號碼,不多時電話便打通了,他迫不及待的說道:“如魚小。姐回家了嗎?”
雖然沒有去打擾如魚,可如魚現在居住的地址,帝錦淵還是找到了。
說起來這件事還要怪墨海市的市長之子衛宏博,他前幾天參加一個聚會的時候吹噓認識尚副主席的嫡親,而且還描繪成了天人。
別人都隻當他亂說說的,可帝錦淵卻留意到衛宏博所描述的人樣貌特征和如魚很符合。
想到也唯有那個地方不容易被發現,難怪他一直查不到如魚的下落。
之後,他便派人偷偷的在別墅區門口蹲守,果不其然等到了如魚。
“老板,如魚小。姐沒回去。她似乎被天少帶去了會所。”那邊剛說完,就聽到電話掛斷的嘟嘟聲。
“霽勳,你真讓我失望,難道兄弟真的做不成了嗎?”帝錦淵把電話扔進西裝內袋,邊罵著邊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