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富中心八樓,裝飾一新的中錦裝飾占據了半層樓麵,超白玻璃自動門進去是個圓弧形的背景牆,轉過背景牆,中間是開放式辦公區和休閑區,四周是一間挨著一間的辦公室。
自動門開啟,前台還沒來得及站起來,餘天徑直往裏走。
“請問你找哪個?”前台小姑娘追著問道。
餘天不予理睬,依然朝裏順著通道,往最裏的是開門辦公室走過去,心裏判定裏麵一定是何宜的辦公室。
過道玻璃隔斷裏麵的辦公桌上手提電腦開啟著,何宜站在辦公桌旁,似乎和坐在辦公椅上的員工聊著什麼,見通道有人走過,抬頭正疑惑著,再看後麵前台追著,立刻明白了。
餘天也看到玻璃隔斷後的何宜,熟悉而陌生的麵容,頓時停住腳步,抬手指了指裏麵,轉頭對前台冷漠說道,“我找她。”
前台見何宜走到門口衝她甩手,退了回去。
餘天也不睬已走出門的何宜,繼續朝前推開開門。
裏麵是一間足足六十平方的會客室,全套紫檀木家具,中間一張兩米多的茶台,兩側放置的是雙單座位,側牆麵一扇雙開門,裏麵應該才是總經理室。
餘天停步轉身,何宜跟進門。
餘天冷漠眼神盯著何宜,手指向地點點又朝側門指指,冷冷說道,“何總,在這裏還是去裏麵?”
何宜顯然有絲慌亂。
“就這裏吧,你什麼事?”
餘天沒說話,在三人位坐下來,掏出香煙自顧自抽煙起來,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何宜在靠門口的單人位坐下,捋了捋她棕色長波浪,又問,“餘天,你說你來有什麼事?”
餘天來中錦之前就已想好,不先說話,看何宜態度再作應答。
“餘天,你說啊,到底來做什麼?”何宜有點不耐煩起來,抬高聲音,“離婚十六年了,你還好意思到這裏來!”
“何宜,香港澳門一百年回歸,我到自己公司來難道不可以。”
“簡直是笑話,我告訴你,我有今天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辛苦拚搏,不是靠你餘天。”
“對,靠你自己,靠你身體,在床上躺下來兩腿一扒。”
“放屁!餘天,我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事就是和你離婚,你再說話不幹不淨我請你出去,這是私地,我有權讓你出去。”
何宜終於被激怒了,這是餘天想要的結果,對何宜自己太了解了,好說好話自己一定被動,人隻有在憤怒時才會有失誤,今天沒有訴求,唯一的目的是找破綻。
“我沒誹謗,有名有姓,這個人叫陳東,耳朵陳,東西的東,可以讓他來對峙,如果我誹謗可以負法律責任。”
餘天波瀾不驚,依然冷靜說道。
“至於公司,你轉了兩家店鋪成立的公司,店鋪是我的,離婚協議有約定,這個也可以查,何宜,我不是君子但也不是無賴,但對方是流氓我會更流氓,毋庸置疑吧,你應該見識過。”
對於餘天更流氓,何宜惶恐,曆曆在目,創業之初餘天對競爭對手的謀略,更有對敲詐勒索之徒的手段,還有一呼百應的義膽...
然而,如今是現實社會,法治社會,實力至上,餘天老賴一個,能有多大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