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感覺被束縛了起來不得動彈,我的手腳都被繩子捆起來了,很不自由。不過我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我TM被綁架了!被綁架了!我去,我以為這種事這輩子都不會發生在我身上,這還是前幾天想的,沒想到今天就要顛覆我的思想。
我似乎被放置在一個廢棄的倉庫,許多鐵質的東西都生鏽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鐵鏽的味道,聞著非常不舒服。水龍頭的水還在“嘀嗒,嘀嗒”的演奏著屬於它們自己的交響曲。
“醒了?”是一個深沉的男聲。
看向聲音的源頭,是一個很邋遢的猥瑣大叔。他眯著眼睛不斷的打量著我,在他眼中我看到的似乎不是我自己,而是大把大把的鈔票摞起來的樣子。
“嗬嗬,總算是醒了!小丫頭片子還挺能睡。”猥瑣大叔點燃了一根六塊錢的小白龍,吐出來的霧不斷地向上升,越來越淡,直至消散。
彈了一彈手中煙支,繼續道:“我已經給你爸爸打電話了,叫他拿兩千萬的贖金來贖你,否則我可不敢肯定你會發生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我居然不害怕,心中還產生了莫名的喜感。或許是他現在的形象以及他手中的煙,讓我明白了窮愁潦倒的真實含義。
“你為什麼綁架我?為什麼不去綁架其他人?”這是我心中最基本的疑問。
猥瑣大叔低著頭,身體抖動著,煙灰不斷抖落到了地上。我以為他冷,沒想到他突然仰頭大笑:“哈哈哈……”
猥瑣大叔將煙蒂扔在地上後,站起身,快步走到我麵前,蹲下來,捏住我的臉惡狠狠的說:“為什麼不綁架其他人,唯獨綁架你是嗎?為什麼?”他的眼神充滿了仇恨,“因為你爸爸夏誌勇有錢啊!他發達了啊!忘記了當初幫助他發達的人,現在,小丫頭,我要的隻是我應得的。兩千萬還少了你知道嗎?一條人命值兩千萬?他妻子的人命難道隻值兩千萬?”
“你為什麼不直接找我爸爸要?”
“嗬嗬,老子為了這個命案坐了十幾年的牢,這幾年才被放出來。可是這個命案的真正主使者現在數著鈔票,抱著美女!把他女兒接了過來,娶了十幾年的情人!還白白得了個兒子。你說這種人難道不應該得到報應嗎?”猥瑣大叔將我的臉一甩,我又被迫側躺在了地上。
我知道他說的是我的爸爸,但是我最不相信的幾件事情就是:第一媽媽的死並非意外,而是一切都安排好了的事情;第二指使這件事的幕後BOSS是爸爸;第三蘇琴媽媽十幾年前就是爸爸的情人了。
那麼我現在可以將一切都聯係到一起了,是爸爸指使別人去殺害媽媽的,而然原因可能是為了錢為了娶蘇琴媽媽。可是這麼理解,我就更不明白了,為什麼爸爸要在最近幾天才籌劃著跟蘇琴媽媽領證?但是我覺得爸爸依舊愛著媽媽,因為每每我說道媽媽的時候,直覺告訴我,爸爸的內心還是有媽媽的。
“不相信嗎?我給你聽一段錄音吧!”猥瑣大叔拿出一部非常舊的諾基亞,上麵數字鍵的漆似乎都掉得差不多了,但是我還是很清晰的聽到了這段錄音。我現在很讚歎諾基亞的身堅不摧。
“司徒憲,你明天開車去XX路,我會將妻子帶去逛街的,你隻管撞!撞完把車開走。”這個聲音一聽知道是爸爸的,可是我的內心糾結著不相信著,始終不相信這是爸爸所說的話。
“勇哥,你可想好了,把嫂子撞死了,你們的寶寶可就沒有媽媽了。”似乎是方洛,原來十幾年前方洛跟爸爸就是好兄弟了,他好像是在勸導爸爸。
“是啊!誌勇,現在是不是太早了!我覺得寶寶現在需要媽媽。畢竟我自己現在也是一個媽媽。”若是沒有猜錯,這是蘇琴媽媽的聲音。
“給寶寶的嬸嬸照顧不就完了,反正她嬸嬸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婦女,沒什麼的。反正她喜歡小孩。你們隻管聽我說的做就行了。”我能想象到爸爸當時是翻著白眼對他們說話的。
“為了自己的發達,值得嗎?”蘇琴媽媽的聲音中是憂愁,是不安。
“我不會讓妻子的犧牲不值的,我相信她會在天上為我將來的成就而高興的。”夏誌勇這句話明顯是在自我安慰。
錄音突然停止了,但是我還是無法麵對這個殘酷的現實。當初是那麼想知道事情的因果,可是現在知道事實後卻又無法接受現實的殘忍,這就是人內心最現實的一麵。
“小丫頭聽懂了嗎?”司徒憲,也就是猥瑣大叔拍了拍的我臉。
看著猥瑣大叔,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閉上眼睛逃避著事實,但是我知道這是沒有用的,現在我能做的就隻有這個——逃避。
司徒憲見我不再理會他,很自覺的走開了,披上他那件唯一看的得的皮外套,離開了倉庫,但是他並沒有蠢到留給我任何逃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