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清宅風波(2 / 3)

姑娘向他投來會心的微笑,走近前,幫他彈掉粘在身上的塵土。忽然說:“大哥,能送我一件禮物嗎?”

大江一開始不明白她的意思,抬眼看到她的眼神和悠然羞紅的臉,略有所悟,點點頭問:“可以。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小青。請容我告誡:不要食言呦!”

第二天,大江真的送給她一件禮物,那是一隻玫瑰花,是他熬夜做成的。可是,這花與別的花不同,因為它是用花崗岩鏤刻而成。

姑娘把這支花捧在手裏,花紅葉綠,勝過真花。她喃喃地說:“真花很快就會凋落,而這支花能萬古長存!”說完,她挽起大江的胳臂……

二江上過技校,畢業後到東風機械廠當擋車工。他是個勤奮的孩子,工作幹得過硬,經常受到車間主任的表揚。在緊挨著他車床上作業的是個青年女工,名叫萍玉。經過一年多相處,兩人配合默契。有時萍玉完不成任務,二江主動幫忙;二江的衣服髒了,萍玉替他洗。雖然兩人各自有意,但都埋在心裏。

一次下班時,二江笑著對萍玉說:“萍玉,我們玩個遊戲好嗎?”

萍玉興奮地回答:“好啊,怎麼玩法?”

二江說:“明天是周末,我們約定早八點在華苑公園門前見麵,雙方要各帶一件禮物相贈。這件禮物,隻有自己知道,不公開。”

“好的。”萍玉微笑著應承。

第二天,兩人都準時到達預定地點。大江穿著灰色休閑服,萍玉著一套迷你裙,四目相對,火花迸濺,但互不知對方帶來什麼東西。

沉默了一會兒,二江說:“我們把各自的東西準備好,同時喊一、二、三,就把手展開,怎樣?”

“照辦!”萍玉欣然同意。

於是,兩人同時喊:“一二三,開!”

隨著話落,兩人的手同時打開了:二江的手裏是一根嶄新的直徑六毫米的螺絲杆;萍玉手裏也是一隻暫新的螺母。把螺母套上螺絲杆,一毫不差,環環相扣!

二人的眼裏同時湧出興奮的淚水。

就這樣,他們相愛了!

哥倆同時把女友帶回家,可把母親樂壞了。好吃的東西擺滿一大餐桌。母親看著兩個未來的兒媳要模樣有模樣,要才氣有才氣,她暗暗禱告蒼天有眼,賜給他們這麼好的運氣。

但當兄弟倆提出要約定結婚的日期時,母親說:“別急,先把兩個兒媳的生辰八字告訴我,我得找先生算完命再定。”

很快,命算出來了,讓人意外的是:兩個兒子與兒媳的命運都不合婚,八字相克。

媽說:“這個婚姻不成!我不答應!”

母親的這一決定讓兩雙戀人大為吃驚!

背地裏,小青說:“都什麼時代了,你媽還信這個?真糊塗!”

萍玉道:“你娘是不是腦袋裏進水了?她做得多麼荒唐啊!”

大江耐心解釋,因他懂人意,了解母親的心情。他說:“媽也是好意。她為什麼信命?因為早在她結婚前曾算過命,算出她的命克丈夫的命。她當時沒有相信那種說法,照樣結婚了,結果爸在三十七歲時夭折。媽沒有再嫁,含辛茹苦把我們哥倆養大成人,那種苦痛是不言而喻的。從那時起,她就打定主意,絕不能讓兒子重走自己的老路!”

二江也發言了:“媽的想法無可厚非,可是我們咋辦哪?依著媽吧,咱就得雙燕分飛兩處;不依她吧,她就會傷心欲絕,我們就成為不孝之子了。嗨!小二黑結婚又有連續劇嘍!”

聽完哥倆的敘述,張村長感到啼笑皆非。怎麼去化解矛盾,使兩對青年終成眷屬呢?他知道,大江媽一貫做事執拗,雖然快到二十一世紀了,但古老的宿命論仍在她的觀念中根深蒂固的存在著,要想說服她並不容易,但也不能讓有情有義的兩對青年分手呀!

見村長默然不語。二江催促道:“村長叔,您就快想辦法吧,愁死人了!”

村長接過大江遞過來的一支煙,邊抽邊琢磨。忽然說:“有了,調調包行不?”大江搖搖頭:“不明白村長的話意,怎麼調?”

村長說:“調調包就是把大江的媳婦配給二江;再把二江的媳婦配給大江。調完以後,再讓你媽找人重新算算命,如果合婚,就確定結婚的日期。”

哥倆都急了,不行!不行!這不是過家家,也不是在商場買衣服那麼簡單,說調換就調換,男女之間的感情怎能調包交換呢?”

村長說道:“實在不行,我也是石板上滾車軲轆——沒轍啦!我想,采取這樣的方式結婚,也許是唯一的上策,無論怎樣調換,反正你們沒出一家,相互對自己的心上人還會有一些照應,無不是件好事。反之,你們天涯各處,懊悔終生!”

村長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可是很難讓人接受。這兩對戀人,可稱為是非常之戀,恩愛情深,又都已發誓許願了,怎麼能調換過去,與無愛無恩的另一個結婚?這是多麼傷心的事情?但如果不這樣,就得讓媽媽傷心。該如何選擇呢?兄弟倆難住了。

最後,兄弟倆狠狠心,說服自己的戀人,寧可自己傷心,也不能讓母親傷心呐!

哥倆回去後,把村長的建議都跟女友講了。兩個女子都哭成了淚人。村長啊村長,你這招也太損啦!

村長來到大江的家,對大江媽說:“既然你兩個兒子的婚姻都不合婚,我看不如給他們調調包。

大江媽說:“調調包?怎麼調法兒?”

村長說:“就是把原大江的媳婦配二江;再把原二江的媳婦配大江。要定在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結婚,怎樣?”

大江媽先愣了一下,隨後笑了:“好啊,反正都是我的兒媳,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成!不過,還得先算算命。”

算命結果:合婚。結婚日期定在八月初十。

這邊大江媽喜笑顏開,忙著籌備結婚用品。房子早就蓋好了,東三間給大江,西三間給二江。

可是,隻有四位新人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兩個媳婦更是心事重重,暗中哭得眼圈紅紅的。女孩的娘家也不知道內情,因為她倆都沒向家裏人說明真相,怕引起爭議。

結婚的日子到了,前來迎親的還是原來的姑爺,娘家人並沒有看出其中之奧妙,隻覺得女兒今天不快樂,認為這很正常,雖然是喜事,但女兒離開娘的那種難舍難離的感覺難以言表。

直到拜堂時,大家才看出端倪:大江與萍玉拜堂;二江與小青拜堂。

親友們大驚!

有人提出異議,嚷道:“拜錯了!拜錯了!”

還有的親友開始起哄:“不行!不行!這是咋搞的?”

人群中一陣吵吵嚷嚷。

村長靈機一動,大聲說:“各位親友請安靜,沒有拜錯。我們村自古留下風俗,凡是哥倆在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結婚者,拜堂時都要交替拜堂,這種方式預示兄弟妯娌之間長久和睦,吉祥如意。”

經過村長的解釋,親友們這才鬆了一口氣,轉憂為喜。

可是,四位新人還是喜不起來,他們甚至後悔不應該答應這件荒唐事。一想起今晚要與自己不愛的人入洞房,那簡直是一種折磨!難道我們都被村長耍了不成?

烏雲籠罩著四顆年輕的心!

村長對新人們說:“今天是你們的好日子,應該高高興興才對呀!”

大江輕聲說:“高興?愁還愁不過來呢!”

村長道:“別急嘛,急了吃不了熱豆腐!”

晚上開席前,村長把兩個新郎官悄悄叫到身邊,咬了一陣耳朵,兩個新郎官笑得眉飛色舞。

第二天早晨,大江媽發現:小青和大江從東房裏出來;萍玉和二江從西房裏出來,他們都恢複了原配。這回該老人家驚呆了!

大江媽二話沒說,趕忙去找村長。說:“好你個村長,你把我給騙了!”

村長說:“怎麼是我騙你?這是你親口答應的呀!”

大江媽一愣:“我怎麼答應的?”

“當初我對你說‘調調包’三個字對不?”

“是啊,你是說‘調調包’,我說行。那現在你怎麼又調回來了?”

“沒錯!我的意思是,第一個‘調’,表示把兩個媳婦調換位置;第二個‘調’,表示在第一次的基礎上再調換一次,明白不?老嫂子?”

“啊呀,是你把我糊弄啦!這下我家要禍事臨頭了!”

大江媽急急往家走,在大門口,她碰到一個算命先生。她把算命先生請回家,讓他算一算家裏的運相。

先生說:“可喜可賀,你家紫霧繚繞,祥光照耀,災難完全解除了。”

“怎麼見得?”

“當初你大兒和兒媳、二兒和兒媳的命相都不和對吧?這回可不怕了,因為拜堂時進行了互換,就把所有的晦氣衝掉了!”

“是嘛?那入洞房哪?”

“上天隻承認拜天地,與入洞房無關。”

先生一句話說得大江媽烏雲散盡。她興奮地大喊:“大江、二江、兒媳都過來,再擺一桌好宴,我要和你們碰杯慶賀!”

算命先生拿著一百元賞金走出門,他趁四麵無人,趕緊撤下化妝,原來是柳濤。他是奉村長的吩咐執行特殊任務的。

第二天,張村長又向鎮裏遞交一份報告:

親愛的韓鎮長:

經研究,我村為了抵製不良風氣,提高村民們的政治思想覺悟和文化科學知識,打算建圖書室。但缺少圖書,望鎮政府支持兩千本……

一九九八年春節這天,天氣非常晴朗。路旁的柳樹已變成淡綠色,春姑娘的腳步正在向人間悄悄邁進。

吃過早飯,鎮長韓奎在自家的門外散步。他忽然覺得內心空空蕩蕩、沒著沒落的。按實說,從繁重的工作中解脫出來,就應該好生放鬆一下繃緊的神經,盡情地享受假日的愉悅,可他卻感到百無聊賴。在他看來,隻有工作,才是他生命的全部,是他興趣的所在。每當他圓滿地做完一項工作,就等於在生命的城牆上壘上一塊磚。他喜歡在大庭廣眾中發號司令,喜歡用智慧的火焰燒毀問題的高山,喜歡和同事們麵紅耳赤地爭論,甚至對於張振生的歪理邪說也覺得興味盎然!

他索性騎上摩托車去兜風,這一兜不要緊,不覺不由兜到十公裏外的月牙村。他想把張村長請回家,一邊嘮嗑一邊喝上幾杯二鍋頭,談一談南極極晝的原理和北冰洋冰熊的產生,並樂於聽到張振生那極為荒唐可笑的祝詞……

當韓鎮長來到月牙村中街,看見有兩人抬著一隻大柳條筐顫悠悠地朝這邊走來。這隻柳條筐比辦公桌還要大,全封閉形式,是農家裝豬仔的專用器具。他認出在前頭抬筐的是柳濤,後頭那人有一明顯的大下巴,旁邊還有一個歪戴帽子的漢子做護衛,再後麵跟著一群孩子嘰嘰喳喳叫。

“喂呀,是鎮長來了,稀客呀!”柳濤急忙打招呼。

沒等韓鎮長回話,從柳條筐裏發出悶悶的聲音:“鎮長,快,快來救我?”

“你是誰?”

“是我。難道你聽不出來?就是經常祝賀你多生皇子的那個。”

“哈哈!原來是你呀,活該!不過,你怎麼鑽到筐裏了?”

“是他們綁架我!快救我吧!”

“啊?”韓鎮長先是吃了一驚,又一轉念,這青天白日的,有誰敢在大街上明目張膽地綁架?其中必有原故。

“喂,小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筐裏人說的話可當真?”

大下巴掂了掂肩頭接茬兒:“啥當真(針)當線的?鎮長啊,正好你來了,你給俺評評理。前些時,就是這位筐裏人,曾讓我媳婦愁得好幾宿沒睡好覺,險些投湖自盡。你說,應不應綁架他?”

韓鎮長眉頭一擰,心想,咋啦?莫非是自己平時對下屬管教不嚴,使他們患了時髦的拈花惹草病?想到這,他差異地問:“難道張村長出了作風問題?”

“何止啊,他的問題大去了!今兒早起,他氣得我奶奶昏過去好幾次。”柳濤說。

韓鎮長的臉色陰沉起來,對著筐子訓斥:“張振生,你是昏頭了還是酒喝多了?”

“鎮長,求求你,快救救我!我冤枉啊!”張振生還在裏麵苦求。

“哼!九泥(救你)?汪向(妄想)!”歪戴帽者操著外地口音,“泥(你)把我家爸爸(巴巴)的腿打端六(斷了)。我豈能饒泥(你)?”

“什麼?他把你爸爸的腿打斷了?你爸爸現在怎樣?還在住院嗎?”韓鎮長嚇了一跳,焦急地追問。

“妹又(沒有),把它殺死六(了)。”

“你說什麼?殺死了?報案了嗎?”韓鎮長差點摔下摩托車。

柳濤接過話頭:“不用報案,我們有村規民約呢!”

“快救救我,冤枉啊……”筐裏的人又叫道。

大家見韓鎮長依然沒有弄明白。歪戴帽者解釋說:“我說的爸爸(巴巴)不是巴巴(爸爸)……”

“你打什麼謎?”

“嗨!亂套啦!”

這時,他們把柳條筐抬進街東邊的一個院裏。一位白發老太迎過來:“濤子,我讓你請的村長呢?”

“他在這裏呢!”濤子指了指剛放下的大柳條筐。

“這,這成什麼體統?你們不是胡鬧嗎?”老太埋怨道。

“奶奶,您有所不知,若不是李安出的高招,咱還請不到呢?今兒個村長家門前車水馬龍,許多人都來搶他。俗話說,先下手為強。咱乘人不備,趕緊用罩子把村長罩住,裝進柳條筐裏,瞞過了大夥……”

大下巴李安揭開筐蓋,張振生才從筐口鑽出來,他脫下網罩,耳邊還掛著豬屎,因為筐裏盛過豬娃的。

“大娘,是這混頭村長氣了您,就任您懲罰他!”韓鎮長瞪了張振生一眼。

“是啊,他把我氣得好苦呦!去年夏天,我得了肺炎,是村長趕來,把我送進醫院,還替我花了四百多元醫療費。在那時節,他很忙,但還是抽空到醫院來看我。可是你們那些當官的批評他不務正業,經常外出……嗨,打夜兒個,我就到處找他,想請他吃頓飯,可他說啥也不答應,你說氣不氣?他就是喝我一口涼水,我的心也好受些呀!”說著,老人用袖子抹眼淚。

韓鎮長吐出一口長氣後,問李安:“你的媳婦怎麼挨欺負了?如實說,我給你們做主。”

“做主倒不必了。俺說的是俺家的那片薄砂地,過去隻產兩三袋糧食。經過張村長帶領我們改良後,去年秋天收下的稻穀像座小山,交完征購,裝滿糧倉後,還餘下一大堆放在戶外,一怕下雨雪,二怕老鼠咬,直愁得俺媳婦睡不好覺。”

“哎呀呀,原來是這樣!那他爸爸的腿?”

“什麼腿呀?”柳濤搶著說,“他家養一隻狗叫巴巴,很凶,把一個小孩撲倒了!恰巧村長趕到,舉棍打斷了狗腿。”

韓鎮長這才恍然大悟。埋怨道:“張振生,你怎麼不把這些事說明白?”

“鎮長啊,您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您想,我在裏麵弓著腰,低著頭,擰著鼻子,難受得很,哪還顧得上說話?”

這時候,鑼鼓鑔聲大起,曲調歡快奔放。接著,從門外湧來一大群人,他們都是邀請村長到自己家過年的。大家吵吵嚷嚷的把村長困在垓心,不知有多少雙手抓著他,不斷地把他拉過來,推過去,就像過篩一樣。弄得村長百般無奈,說啥也沒人聽。

韓鎮長真不愧是領導,他的道行到底比別人高。他毛遂自薦地說:“大家靜一靜,靜一靜,請聽我說,我建議要按照先後順序輪班排次,輪到誰家就去誰家赴宴,好不好?”

“好呀!不過,鎮長你也別想逃!也要和村長同去俺家過年!”

“說得對!都去俺家過年!”多人同聲響應。

“好!那就請村長坐上我的車,我馱著他一起挨門挨戶赴宴。”

人們把村長抬上鎮長的摩托車,機器發動了,大家閃開一條路。車駛出大門,向東邊馳去。

韓鎮長回頭笑道:“對不起,大家請回吧。今天的村長歸我請了!”

“鎮長,我們從教學樓往南拐。”

“去哪兒?”

“去月牙山。今天天氣很好,我想要登山。”

“登山?為什麼?”

“因為每登一次山,就會給我的渾身增添一分信心和力量。在神奇的大自然的倉廒裏,蘊藏著許多寶貴的東西。”

“是嗎?那我也去感受感受。”

刹那間,摩托車甩出一股青煙飄向了月牙山。

本篇結束語:

在麵前橫臥著,一片古老的荒原,快掄起鎬頭吧,把它開墾成良田!在麵前矗立著一座嵯峨的高山,勇敢地攀登吧,目標沒有極限!在荒原深處,在高山之巔,刻印著一行行堅實的足跡,閃爍著一顆顆奮鬥不息的光點!

下篇:安寧篇:

開頭語:我們需要富庶,我們需要安寧,我們渴求:清新的環境。把大街上的垃圾徹底清掃吧,埋入地殼的底層;把精神上的肮髒完全洗掉吧,讓世界從此沒有鬼狼,也沒有寒冬!

一輛中巴汽車在柏油路上飛快地奔馳著。

月牙村村長張振生坐在靠窗戶的一邊,不時地向窗外張望。外麵細雨濛濛,霧氣彌漫。濃雲像渾濁的波濤在低空中翻滾,沉悶的雷聲猶如火車喧囂在山洞中。這輛搏風擊雨的汽車,好似一艘艦艇在水麵上穿行。

但張振生覺得車子還不夠快,因為需要他做的事情太多了!在他的觀念中,工作就像海,每當完成一項工作,就等於從海中往外舀出一瓢水。即使你拚盡力氣不斷地從海中往外舀水,但被舀出的水又被陽光蒸發形成雲,然後,雲又落雨填進海中……

在前天鎮裏召開的會議上,韓鎮長指示要“舀”社會治安這瓢水。目前發生的各類案件太多了,像有二十一隻母雞錯落著孵蛋蛋——每天都有露頭的。這樣嚴峻的形勢,嚴重影響了社會的穩定和人民的安寧。韓鎮長說:“搞好社會治安不能隻靠公安部門,要從社會源頭抓起,同時,這項工作也要列入考核村幹部的指標。”他還再三重申:“……各村幹部要圍繞這一主題緊緊抓起,措施得力,另外還要注重培養骨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