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轉了轉眼珠子,雖然不知道什麼是烤兔子,但腦袋上的觸感讓它覺得很高興,高興地卷著自家主人又打了幾個滾。
“行了。”納蘭煙彈了下小寶的腦袋,“去抓幾隻兔子來。”
小寶戀戀不舍地蹭了蹭納蘭煙的臉,才鬆開她滑溜著身子鑽進了樹叢。
納蘭煙則是直接走到納蘭琳的身邊,瞧著這姑娘挺漂亮一張臉,悠悠歎息:“妹子,你說你長得也人模人樣,怎麼竟不幹人事兒呢?哎,今兒就讓我血狐替天行個道吧!”
嘴上話還沒落地,納蘭煙已經雙手齊動,把這姑娘從上到下給摸了個幹淨,末了還無比嫌棄:“你說你堂堂一個受寵的世家小姐,出趟門身上就不到三百兩銀票……”
搜過一人,又將七八個中年人搜了個遍,納蘭煙看著零零總總不到五百兩的銀票加銀兩,突然間有點想念冷三爺了。
風風火火幹一票,還沒有敲詐三爺一筆來得多。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蒼隱在暗處,突然有點心累。
“蒼。”納蘭煙目光突然鎖定在右後方一處,笑眯眯道,“想辦法給納蘭家人報個信兒吧,身為堂妹總不能看著她死在這裏,對吧?”
蒼不由自主地抖了下,默默答了一句:“是。”
納蘭煙無比純良地笑了笑,恰好瞧見不遠處卷著幾隻兔子遊回來的小寶:“辦好後到山洞那邊找我,一起吃烤肉吧。”
蒼的氣息漸漸柔和:“嗯。”
納蘭煙心情頗好地運起靈力和小寶比起了速度,幾個眨眼間一人一蟒從原地消失不見。
蒼的身影緩緩出現,走到納蘭琳的身邊,看著昏死過去的女人,一向平靜無波的眸光仿佛漸漸凝結成了一把冰刀,又眨眼間恢複平靜。
而那目光,好似在看一個死人。
納蘭煙一路享受著疾馳的痛快,晚小寶一步抵達她這半個月來的根據地,一個並不起眼的小山洞。
納蘭煙拎著幾隻兔子到潭水邊仔細清理,小寶則特別乖巧的在她身邊盤成了一坨奇怪的形狀,昂著個大腦袋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手上的兔子。
不多久,就在納蘭煙剛處理好一隻兔子時,蒼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身邊,蹲下身子拿起另外一隻兔子,利索地處理起來。
納蘭煙瞧了他一眼:“納蘭琳怎麼會跑這兒來了?”
蒼平靜道:“納蘭雙覺醒了銀品靈根,二老爺帶人進山脈找固元草。”
納蘭煙挑了挑眉,納蘭雙,應該是她的大堂兄,記憶裏是個懦弱無比的青年,能被他掛在嘴邊的隻有對不起三個字……
不對!
納蘭煙眯起眸子:“當時和納蘭琳一起出現的是納蘭雙?”
蒼點頭。
納蘭煙嘴角抽了抽:“二十五歲還能覺醒靈根的?”
蒼沉默一瞬,道:“五歲到三十歲之間為靈根覺醒期。”
納蘭煙:“……”
突然覺得她好像被冷少燁那家夥給擺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