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附錄(4)(1 / 3)

今存墓碑,是乾隆四十一年陝西巡撫畢沅所書。但在知縣附名時,出了問題。觀此碑年月下署“知城固縣事朱休承立石”之上,約有13厘米長被鑿的一道石痕。顯係前任知縣將碑文刻好未及時豎立而卸任,朱休承接任知縣後鑿改前任知縣姓名而代以己名。還有城固縣李固墓碑、樊噲墓碑,都被朱休承鑿改。按:朱休承這種鑿滅篡改碑石、掠奪前人成果的惡劣作風,應予揭露、澄清。朱之前任城固縣知縣名叫李昌隆,是雲南隆安府人。

2.城固縣令胡瀛濤立碑

碑在畢沅朱休承立碑東側,碑高113厘米、寬63厘米,題款:“賜進士出身,前翰林院庶吉士,同知銜,知城固縣事蜀東胡瀛濤謹撰”。

“敕授修職郎,揀選知縣,辛酉科舉人,大挑二等,借補安定縣訓導,裏人王潤敬書”。

《漢博望侯墓碑記》

侯,邑西南二裏博望村人也,仕漢為校尉。武帝朝出使月氏,曆聘東南夷,繼又使西域,通西南夷而歸。奏諸夷國多奇物,願陛下以義屬之。帝納其言,由是大宛之馬、大夏之竹,相繼萃於王庭。論者謂武帝內多欲,未便以拓地開疆導其侈心,不知人臣致主,苟無居中禦外之大權,則戀夷戎狄,易生邊患,迨控製不得,始議和好,早已媒孽其間,而卒多反複。唐之突厥、宋之契丹,有明徵也。如是而欲其重譯來王、畢獻方物、胡可得也。然則侯之兩持漢節,往來諸夷國、能使異域殊方、欣然向天子化,蓋深得招攜懷遠之道,而非徒恃長駕遠馭之策也。博望之封(漢武帝時封張騫為侯邑。今河南省方城縣南)夫豈誣哉?且以一介使臣,遠涉偏隅,遊曆十三年,始還中土,卒輔其君,德威加於四海,真所謂使於四方不辱君命者矣!此班史所由以侯之奉使,於蘇武並稱也。厥後其子猛事元帝,因上不納禦史從橋之諫,乃進曰:“乘船危,就橋安,聖主不乘危。”帝嘉其為曉人,封太中大夫。子之克光前烈,無非侯之垂裕後昆耳,今者世代遞嬗越千百年矣,其後裔五品軍功楷暨某某等,呈請修墓。竊幸侯之後起有人,亟允其請,並刻事跡於石碑。侯之雲礽有所觀法,藉以世守勿替也。考侯之墓,在縣西八裏石虎頭,墓前十數武外稻田中,有兩石相對,如虎伏,遇水不沒,因號石虎。每歲燈節前後,村婦多於此禱病乞嗣,時有應者,至今習俗依然,石亦如故。相傳侯乘槎探河源,入鬥牛宮歸,攜織女支機石雲。

大清光緒五年(1879)歲次己卯季春(三月)中浣。

3.白岩村張騫後裔立碑

碑在畢沅立碑西側,碑高113厘米,寬63厘米,上刻“張氏後裔”

大清光緒五年(1879)歲次己卯季春(三月)中浣穀旦(吉日)

4.西北聯大清理墓道碑記

墓前靠右兩大柏樹之間,又豎一碑,碑高270厘米,寬90厘米、厚12厘米。碑首刻有國民黨黨旗和中華民國國旗。旗下麵刻有“永垂不朽”四個大字。碑陰麵刻《漢書·張騫傳》全文。

《增修漢博望侯張公墓道碑記》

國立西北聯合大學 講師吳世昌 謹撰

國立西北聯合大學 教授黎錦熙 書丹

曠觀我國史乘所記,以一介行人,而非能跋涉萬裏,揚威域外,重致九譯,荒服蠻夷者,得二人焉,曰博望張侯,定遠班侯。然班氏藉漢明之餘蔭,乘西夷之羆弱,運以權譎,事乃克濟,未若博望,犯方張之虜焰,假危道以遠襲,鑿空之功,震爍古今。嚐識次其勳績,約有數端:匈奴肆虐,遠稽姬、秦、山戎、獫狁,並其異稱。亶父之走岐山,幽王之死驪山,懲前毖後,創痛钜深。是以詩經頌歌,戎狄是膺。季子獲醜,虢盤焉銘。奚及末葉,凶焰益煽。史稱冠帶七國,邊胡者三,於是赴王高闕為塞、秦、燕限以長城。洎乎楚漢之際,中原鼎沸,塞外群胡,益增猖披。以高帝之雄略,猶不獲逞誌於冒頓,致有平城之危,白登之困。下逮呂後,文、景之擾尤緐(fán),馴至遣書謾罵,屠戮疆吏,匈奴之加我黃帝子孫以钜恥大辱者,久且烈矣。孝武痛祖宗之積恥,憤華胄之見淩,於是倡議滅胡,發使西征。侯持漢節,蹞躓於風沙冰雪之鄉,委頓於腥酪膻毳之群。再使西域,數困虜庭。廿載去國,萬裏經行。偕往百士,歸僅二人。卒使威德遍於四海,賦貢致乎漢廷,自有生民以來,未之有也。侯既遍曆朔漠,識其地理水草,衛青擊胡,資為向導,用能建不世之奇功,鞏列祖之皇造,漢業既隆,邊患斯少。爾後貳師之破大宛,定遠之服鄯善,莫不躡其芳躅,跡其故道。凡所躬曆,當今甘肅、新疆、俄屬土爾其斯坦、阿富汗之地。副使間出,曆國十餘,跨世界之屋梁,通中西之文化,探黃河之真源,來異物於西亞。役屬媯水之邦,創通西南諸夷、即今邛蜀黔滇諸地;苗瑤歸化,蠺樷(cónɡ)(即叢)畢啟,揆厥元功,亦莫非侯所創議,後之人君,遂得拓疆數萬方裏,奠我中華數千年來之偉大國基,我今日之能禦侮國強,貨殖恣所取給者,胥有賴焉。而鄉曲鄙儒,溺於清靜無為之說,安於瘦軟苟且之習,廼(同乃)以漢武之庸武於戎工,引為後世人主之大戒,何其陋也!昔揚子雲論前朝之事,以為不一勞者不久佚,不暫費者不永寧。是以忍百萬之師,以摧餓虎之啄,運府庫之財,以填廬山之壑,為不悔也,惜於武帝狃於故習,博望阻於蹞步,則吾漢族之淩夷,寧待石勒,劉豫、契丹,女貞乎?比年倭寇河朔,流毒海陬,國黌播遷,西暨漢中、南鄭、屏山襟川,炎漢以興,靈秀所鍾,實生人傑,博望之故裏陵墓,胥在城固。廿七年春,吾校曆史係同人以侯墓近在咫尺,足式仰止,而東側土層擾動,墓道淩亂,陵前石獸,長埋榛莽。若不加以修理,妥為保護,行見先賢名跡,曰就淩夷。因即商準各級政府,會同張公後裔,將墓側原有缺口,稍加清除。所見墓道漢磚,破殘馬骨,五銖漢錢之屬,既可斷為漢墓。而散亂陶片中,間有(“博望”)漢隸,尤足為張公原墓無疑。遂為鳩工培土,重加封植。李蒸、誦明、庶華等,念斯文之在茲,懼典型之或失,用敢撮述其事,對揚先哲,於以讚冀教化,昭明庥德,策勵來茲,永垂不朽。庶幾彰往察來,紹華夏之洪澤,立懦振頹,完複興之大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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