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士兵都為之動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沈沉的後背。
這個人?他都經曆了什麼?
他身上怎麼有比老兵還要多的致命的傷口?
沈沉卻是毫不在意,這些傷口與他而言,已經是家常便飯,不過他還是不太習慣在一群拿著槍的人麵前,赤身裸體。他皺了皺眉,索性用衣服遮擋了一下。
有個士兵立刻瞪大了眼睛正要說話,卻被身邊一個人拉住了:“別多事。”
這樣的人,沒必要惹他。
沈沉的嘴角微微一揚,而後若無其事地繼續隨著人流往前走。
走過了一扇門,撲麵而來的便是腥鹹的水霧!
房子左右兩側依然是持槍的戰士站成一排,人群被分成了兩對,依次通過長達二十米的鐵皮房子。
房子上房裝著噴頭,一直不停的從上撒著水,隊伍被嚴格的限製住了速度,慢的如同蝸牛一般。極大地保證了每一個人進來後很快就被從頭到尾淋濕了。
“臥槽!什麼水!我眼睛好疼!”
“疼死我了!”
“你媽,這水是鹹的!”
“這特麼的真拿鹽水給我們消毒啊!”
……
罵聲不斷,沈沉卻是閉緊了眼睛,緩緩向前進著。鹽水在傷口劃過,略有絲絲的澀意和刻意接受的痛感,對於別人來說很疼的疼痛,對於沈沉而言,其實並不那麼疼。
戰士們每個人嚴陣以待的看著行進的人,不時從裏麵拉住幾個人來。
這些人的臉上都是一副極為享受的目光,有幾個人甚至還在炫耀:“你們太弱了,這個還疼?這是享受啊!”
頓時有不明真相的人信以為真。那些麵露享受之色的人瞬間就被帶走,許多人看著他們在一邊穿衣服,坐成一排的樣子,心生羨慕。、卻不知這些一個個被帶走的人,實際上是去了最絕望的地方。
很快,越來越密集的鹽水打在了身體,這種感覺終於忍不住讓沈沉眉頭微微一皺,他是新人類,對於這種疼痛雖然部分已經免疫,但此時的鹽水濃度已經很高,打在皮膚上竟然也是有比較疼痛的感覺了,但沈沉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而後,便是一言不發地向前走著。
他就這麼皺著眉閉著眼,安靜的向前走著。眉頭微微皺起,看不出到底是痛苦還是享受。
卻不知,看在士兵眼裏,這是多麼詭異的一幕。
這個人,和其他人都不一樣,他不想很疼的樣子,又不是享受。他還能閉著眼一分不差的保持著距離跟在前麵那個人的後麵,這到底是算什麼?
一個戰士的目光集中了過來,漸漸的,兩個、三個……所有的戰士的目光都在彙聚,每一個人都在判斷,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終於,在沈沉即將過完整個房子的時候,有一個戰士終於忍不住,對著沈沉說道:“那個下身圍著東西的家夥,過來,”
沈沉睜開了雙眼,緩緩地望了過去。
一雙怎樣的眼睛,透著的目光相視望穿了人一樣,那個戰士頓時感覺頭皮一麻,像是比被首長訓斥了一樣的緊張。
“說你呢,上來。”那個士兵還是叫了一聲,他覺得這個人還是不太對勁,他不像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