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說著,不由分說的將荷包塞到了少年手中,然後站到了馬車一側。
少年手中拿著塞滿了銀子的荷包,不知所措了片刻。
在身旁士兵的提醒下,耳尖發紅的再次朝著沈望殊拱了拱手,“多謝碩王妃殿下賞!”
“嗯......”
少年,很不錯!
有前途!
沈望殊朝著少年露出一個讚賞的眼神,放下車簾。
剛剛收回視線,柳琉和顏如意就提出了告辭。
前麵道路已經通暢,她們便想回到自己的馬車。
沈望殊點頭算作同意。
兩人下了馬車,在回到自己的馬車前,顏如意深深的看了站在馬車前的少年一眼,眉間都是遮掩不住的濃鬱恨意。
隻是在少年望過來的瞬間,顏如意收回了視線,垂下腦袋跨上了馬車。
沒等多久,春意麻利的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駛離。
獨留下少年站在馬車之前的位置,看著墜在最後麵的那輛馬車,心中有些莫名。
沈望殊坐回軟凳,身子慵懶的靠回車璧,眸中還殘存著方才看到文中深情男二的興光。
“主子,您剛才為什麼那樣看秦中尉,是......”
看上秦中尉了嗎?
馬車內沉默了良久,春意才小心翼翼的開口,欲言又止。
自家主子從小便被無數規矩禮儀教條束縛,性子被養得極淡。
饒是被柳側妃三番四次的挑釁,情緒也從來沒有那麼外露過。
一月前,自主子高燒後醒來,那性子眼見著比之前活潑了。
可更不願意管事了。
整天就隻知道躺平,吃美食,看戲本......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家主子對什麼事情露出感興趣的神情。
雖然這樣的主子很好,讓她有一種這樣的主子才是活著的感覺。
可是,主子怎麼能對外男感興趣啊?
這要是被外人知道,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主子淹死!
不行!
春意搖晃著腦袋,堅決抵製心中的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
自家主子絕對不是對秦中尉感興趣。
絕對沒有!
春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被沈望殊看在眼裏,那眼神好似在說“主子,您怎麼能看上別人給碩王戴綠帽子呢?”,看的沈望殊是又好氣又好笑。
“腦袋裏在想什麼呢,給我幹淨點!”
沈望殊惡狠狠的賞了春意一個腦瓜兒嘣,“你家主子我是那種人嗎?”
雖然她很吃少年的顏,可他畢竟是深情男二啊!
與女主相關的男人她都不想沾手。
笑話,敢跟女主搶男人,她還嫌活得不夠長嗎?
再說,重活一回,好不容易成了一個有錢有閑的王妃。
好好躺平看戲吃瓜不香嗎?
要什麼臭男人?
興許是沈望殊那堅定的眼神很好的安撫了春意,春意捂著額頭笑了起來。
“主子自然不是那種人,是春意想左了。”
主子向來端重,自然不可能會做出任何違反禮法的舉動。
這就對了嘛!
沈望殊滿意的點點頭,讚賞的看了春意一眼,而後深深的打了一個哈欠。
開口道:“春意,你家主子我再眯一會兒,到了再叫我。”
說著,沈望殊整個人都窩在車壁上,懶懶的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