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想不通。
顧清晨則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我說的,幽幽道——
“那時雲棲還小,靈女便給了他塵緣珠,算是幫他保住了雲教繁華,也保證了他不會死去。並約好千年之後再取塵緣,也算是作為……我殺他父親的補償。但這一切,本不該她來承受……”
原來真相,竟是這樣!
這麼看我前世就維護著顧清晨。我鬆了口氣,可看他卻皺著眉並沒有開心的樣子。
外麵這時傳來鶴千修的聲音——
“鍾離,還走嗎?你好了嗎?”
我大聲道:“就來了!別催!”
再回頭,發現顧清晨又在望著日曆發呆。我便伸出手,將他麵前的日曆,“啪”的一下又拍倒。在他皺眉中,好聲道:“好啦,我答應你,距離二十八不還有十幾天嗎?待我們解決此事後,就直接結婚,好不好?”
顧清晨眼眸一亮,“真的?”
“比珍珠還真!”
“阿離……”
“嗯?唔……”他忽然將我攬入懷中,吻住了我的唇,“唔……”
雖然知道這是莫遠的身體,可是,我並不在意皮囊。
畢竟,人死後,都免不了化作一縷青煙一捧灰。
我在意的,是靈魂深處。我的清晨……
他許久後,在我幾乎要喘不過氣時,才放開了我。他的目光,迷離中滿是情深:“阿離,我真的好想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見你……”
我的臉一紅,繼而他吻住我的脖頸,“阿離,你知道嗎,我一直都沒有說……你的脖頸——比天鵝還要美,所以當時才忍不住,咬了你……”
他一聲聲深情的呼喚著我,“阿離……阿離……”
這甜言蜜語讓我心亂如麻。
外麵鶴千修和龍白斷斷續續、隱隱約約的聲音傳來。
我的身體越發火熱,說話也有些斷斷續續,可是——
“現在不行,真的不行!”
“唔,清晨……別,別這樣,千修還在外麵……等著我們……”
耳邊響起他戲虐一笑,繼而他在我頸上輕輕一吻,我不由得身子又一陣發酥。
他再次摟緊了我,深情望著我道:“放心,我會留到新婚之夜再——”
“唔,不要說!”我別開臉倉皇的從他懷中逃走,身後又傳來他極為動聽的輕笑。
鶴千修又在催了,“你好了沒——”
“喊什麼啊!吵死了!”我大聲吼了一句後,便飛快的跑到洗手間,‘砰’的一聲關了門。不斷用冷水衝著臉龐,而心口的塵緣珠閃過一道亮光,反射在鏡子裏,有些刺目。
我皺了皺眉,低頭時,它又繼續暗沉了。
可能是因最近有了靈力,抑或是長命水的作用,使我的皮膚變得無比通透,從前的化妝品已然下崗。
“阿離。”
身後突然飄來一股幽涼,是顧清晨。
但鏡子裏,卻什麼都沒有。
我開始被嚇了一跳,然後回頭看著我朝思暮想的臉頰,點了點頭,“嗯?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想看看你。”
他柔聲說著,我的心口一暖,“傻,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呢!”
他笑了笑,目光朝著我心口看去,我低頭看著心口的水漬,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聲,“我洗個臉,就可以走了!你快出去吧!出去吧!別看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他點點頭,笑著出去了。
我轉過身看著心口濕漉漉的衣服上那暗沉的塵緣珠,沉思了一下,然後,把它塞到了衣服下。
……
出門後,也不知鶴千修用了什麼法子,竟將龍白哄得不再生氣,兩個人正在到處看著風景。
我險些忘了,鶴千修從一開始便是一副浪子形象。
他到底什麼來頭?這個疑問,怕是暫時都無法詢問了。
龍白對我卻依舊不喜歡,隻是沒再衝我發脾氣,不理我罷了。偶爾四目相對,她就‘哼’的一聲,扭過頭去……
我們四人駕著兩鶴——我和顧清晨一組,他們二人一組。
這已不是我第一次到鶴仙山風水公司,不過上次僅僅路過,隻匆匆掃了一眼,也沒有細看。可現在看,這家連鎖公司,也未免太過蕭條、陰森了!
青天白日下,一股陰嗖嗖的氣息撲麵而來。
鬼屋探險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