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老仙送完了東西,就開始你拿出來一個桌,我翻出來一個棋盤,他有幾壇好酒,這次該輪到我拿靈果了,歌舞助興的自然不會少,甚至還有人當場就開始炒菜,這位到不是廚修,不過做菜是他的個人愛好。
其中有兩位琴簫合奏的老仙,師父覺得額頭冒汗,這是幸好盧玳在煉器。否則這場麵八成會讓他忍不住也彈奏一曲,但那到底是助興,還是敗興就不知道了……
師父也被拉著與老仙們一塊玩鬧,沒多久,安置好了自己的廣嵐山門弟也來了,一開始眾人隻是在邊上遠遠看著,但沒多久也就被老仙們也拉了進來,一大幫人,幹什麼的都有,大家也都做得開心。
“師父。”剛與人下了一盤西,就有人傳音給師父,正是大師兄。師父看了一眼站在人群外的荊岑,知道這大徒弟是有事私下與他商量。小心的越過人群,走了過去。
他倆一前一後,繞到了一處山後邊。
“師父,您是如何尋回自己的記憶的?”之前腦袋裏一團亂,而且也沒時間,很多該問的事情,荊岑都沒想起來。他信任盧玳和師父,現在再來問,一部分原因是好奇,更大的原因是關心。
“今生出生了沒多久,生母就遇了危險,盧玳那時候恰好尋來,將生母與我都收為了弟。我隨他走的半上,一覺睡著,頓時置身於前世為人時的場景,把曾經的過往又經曆了一番,再醒來,就已經身具兩世的記憶了。雖說中間還該有一次生而為人的輪回的,隻是那一次的記憶卻是沒有的。”
師父是知道自己第一次輪回殘被燒死的,他猜測,沒有那段記憶的原因,或許是盧玳怕他受苦特意將記憶封閉了。但要是這麼跟荊岑直說,想到他和盧玳的關係,師父覺得總有一種是自己在炫耀什麼的感覺,因為沒敢說。
荊岑點了點頭,其實他真正想問的問題,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所以才拋出這個問題裏來,作為掩護,也是拉差一點時間,給自己點思想準備。看師父一下寫了這麼大段,可終歸是要寫完的。等了半天,果然水汽再沒有凝結出新字,荊岑深吸一口氣:“師父……你和師弟真的是……”
師父當時沒說話,其實也就是默認了,可是荊岑總有著那麼點的希望,希望這是師弟和師父對他開了個大玩笑。
沉默了片刻,師父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都到了那個地步了,雖然心情五味雜陳,師父還是認下了,不認還能怎麼辦?他和這個徒弟確實是已經牽絆上了。
“……”聽到回答,荊岑沉默的時間更長,神色從複雜,漸漸變成了平靜與欣喜,“其實,想想也沒那麼意外,師弟小時候,就與師父最為親近。師父雖然是溫和寬仁,但自有一股威嚴,普通的小孩還是很怕師父的。”
師父隨著荊岑的話也被帶入了回憶中,其實他哪裏會帶小孩?之前的個徒弟入門時最小的也已經十二歲,這年紀在人間都是即將成年的人了。可是盧玳從那麼一小小點的時候,就巴著他不放。四歲時最該是人煩狗厭,吵吵鬧鬧的年歲時,也依然是個乖巧聽話的小大人。
還有他小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說話音總是怪怪的,這毛病到現在其實也沒完全改過來,一興奮就便“斯虎”了。回憶越來越多,師父心理心裏也是一片柔軟。
“不過,師父……”荊岑麵上古怪,吭哧吭哧的半天沒說話。
“何事?直說便好。”師父好奇,自己一向坦蕩的大徒弟,怎麼如此羞澀了?結果現荊岑一個勁的朝他腰腿的位置看。
師父自己也低頭看,心說:難道是我不小心鉤掛到了什麼東西?還是蹭髒了?
“師父……師弟他雖然是個元嬰老仙了……但是……但是……您日常也憐惜著他點。”
“胡鬧!”師父大吼,一道霹靂打在大師兄腳邊上了。他這才意識到荊岑看的不是他的腿,也不是他的腰,他看的是他兩腿之間的東西——師父的那地方和許多有鱗的物種一樣,並不是暴|露在外,而是收在體內,外邊還被鱗片遮擋著。
“師父,我……我這就是……”荊岑話出口也後悔了,趕緊跪在地上。
這話不應該是他對師父說的,沒大沒小。可是站在師兄的立場上看,荊岑這麼說也沒錯。昨天他是被盧玳“師娘”的形象震到了。可是等到到了雲島上,閑下來,想著師父和師弟竟然還行了周公之禮。隻是剛剛一出現這個想法,師兄就再次被震到了!
師父那大(體型),師弟那小……
_(3ゝ∠)_師弟的……還好嗎?元嬰老仙的體質自是強悍,可是這也實在……
各種驚悚又模糊的畫麵糾纏著師兄,讓他有種腳底下踩著火炭的感覺。等到眾人都在此聚會,他看著坐在那下棋的師父。一個忍耐不住就把師父叫出來了,再一個忍耐不住,就把那亂七八糟的東西說出來了。這把師父氣得都已經拿雷劈他了,不過原來師父會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