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黎這就是明擺的拒絕了,頓時眾人都有些不忿。許多人幹脆就走了,但還是有部分留下的。
“季兄,這廣嵐門如此無禮,你還要留下?”
“劉兄,原本我們與廣嵐門也並無交情,甚至於,數年前都不知道有這麼個宗門。如今聽聞了功德雲降世,這才趕來。所以說到,加入廣嵐門……其實我等也並無太大的誠心。以己度人,若我是廣嵐門的,這個時候一群人說要入我宗門,我也不會接納。”
劉兄被說得臉上一紅,雖有些氣憤,但兩人是好友,多少能聽進去一下:“季兄所言,不無道理。這事說來說去,不過是我們想占便宜,人家自然要護著自己。”不過想開了的劉兄麵上紅潮更甚,這次卻不是氣,而是羞,“既然如此,我等不是更該離開?”
想占便宜被人駁了,自己還怒氣衝衝的。這一想,更覺得臉上燒。
“劉兄,這廣嵐門如今正在向上之際,正是有大福運。我等原本也想尋個宗門棲身,隻是礙於修為,高不成低不就。廣嵐門不恰好正是大展拳腳的地方,我有意待那位盧長老現身,與他誠意相商。”之前是就想占便宜,但到這裏一看,長期展的心升起來了。
劉兄沉吟片刻,也點了點頭,對著季兄正正經經行了一禮:“季兄所言甚是,多謝季兄提醒,否則我就要因為一時意氣,錯過這大好的機緣了。”
季兄連忙讓開,不受好友這禮。
其餘留下之人,大體上也和季兄有著一樣的心思。這些留下來的散修境界大多在道胎和化神之間,且已經長期停滯不前。這些人去小宗門依舊得不到自己需要的資源,反而還要為小宗門奔波,得不償失。去大宗門,大宗門當然偏向自己培養出來的弟子,他們這些修為並不是太惹眼的,一樣生存艱難。
這時候,廣嵐門就成了他們最好的選擇。那些憤而離去的散修,不是比他們高的,就是比他們低的。要麼自信可以有更好的去處,要麼就是還沒經曆過太多磨礪。
他們不知道,徒黎已經將這些被拒絕之後,依舊留下的人記了下來。至少這些留下來的人,比其他人都要誠心。
***
師父倒在草地上,看著蔚藍的天空,神色有些模糊迷離。
等等!蔚藍的天空?師父激動不已,他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重新化為了人形,更重要的是終於重見天日了,那事也終於結束……
他剛剛這麼想,就覺得自己被翻了過來,同樣是人形的盧玳壓了上來。
“玳兒……我……我受不住了……”師父抬起來,推拒盧玳的手都是打著哆嗦的。他修為經此一事確實增長了許多,但身體卻比上一次折騰一月要疲累得多。筋骨酸疼、皮肉木,整個人汗津津的,仿佛從水裏撈起來的一樣。至於那不可說的地方,還是不可說吧……
盧玳看著師父,猶豫再三,自己雖然依舊是想要得厲害,但師父這模樣也實在是太可憐,於是隻能歎一聲,手放開了師父的腿,轉而撫摸著他的臉頰:“師父,我不鬧你,你睡吧。”
師父對盧玳信任無比,聽他這麼一說,立刻放鬆了下來,一臉放鬆愜意的睡了過去。
躺在旁邊,盧玳看著師父的睡臉,也看著師父無遮無攔,痕跡遍布的身體,雖說他答應了不鬧,可看著看著也忍不住上手摸,直摸到師父在睡夢中也哀哀求饒,他才放開了手。又看了不知多久,盧玳才將師父抱了起來,一閃身,已經回到了他倆的茅屋中。
將師父放在地上的時候,盧玳見有物順著師父的腳踝流下來,嘀咕了一聲:“浪費了。”
他如今的精元也算是寶貝了,他倆本就是雙修的,尤其師父又是妖身,就算現在是個半麒麟,盧玳的東西對他依舊是大補之物。盧玳想了想,手裏多了瑩潤的玉石,正是在他丹田中的參雜經。
參雜經原本是鴨蛋形的一塊玉石,盧玳將它在手中捏了捏,鴨蛋就變成了上窄下粗的玉柱。比了比大小,盧玳就將玉柱入了師父後邊。他的動作讓師父的眉頭皺了皺眉,卻並未蘇醒。
盧玳扯過一條被子為他蓋上,剛走出去,就險些和徒黎撞在一起。
“玳兒,回來了?”
盧玳有些不好的預感:“回來了。”
“那執事長老,快去做事吧。”徒黎將一個卷軸交給盧玳,“這裏邊記名的人,你考校一番,若覺得還可以的,就留下吧。”
“收納新弟子,不該是荊岑師兄的事情嗎?還有這執事長老又是怎麼回事?”原本廣嵐門是有長老的,但是並沒有特別的如執事長老這樣的職位。
徒黎嗬嗬笑了一聲,拍了拍盧玳的肩膀:“你師兄如今修煉正到了緊要關頭,你難道忍心去打擾他嗎?至於執事長老,也就是執事長老而已……”接著不等盧玳再說別的,徒黎已經嗖一聲就沒影了。
盧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