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岑歎了一聲,這大概就是問世間情為何物了,另外還要加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怎麼茶水有酒味?”荊岑出神,也就是眨眼三兩下的時間而已,可是變故就偏偏在這轉瞬的時間裏發生了。他聽見的說話聲音,分明是孫茗英的。
    “真的有酒味。”接著說話的就是葵花妖,“而且好甜。”
    金酒壺的阿修羅男魂,並沒有怨氣或者煞氣,那個男魂讓荊岑感覺到的隻有一種深沉的依戀與不舍,他其實已經算是一個器靈了。所以荊岑並沒有用強迫的手段,讓金酒壺離開湖中。但聽到其他人喝下的水有酒味,他也沒意識到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以他們的修為,如果沏茶的水裏有惡質的東西,也不會發現不了。
    可是,這世上不是隻有惡,才是壞的。
    “不甜啊,好苦。不過……這苦酒真好喝……”另外一個女弟子突然把茶壺奪了過來,咕嘟咕嘟全灌了下去,灌完了,她打了個酒嗝,就開始嗚嗚嚶嚶的哭,“狐師兄,什麼時候你能多看我一眼?”
    這個女弟子的反應仿佛打開了某個怪異的閘門,所有在場的廣嵐仙門弟子都開始不對勁了起來。他們有哭的,有笑的,有大罵的,有發呆的,有突然跑到其餘弟子身邊表白的,還有突然和相熟的同門廝打起來的。而且所有的人和妖仿佛都沒意識到情況的不對勁,各顧各的做自己的事。
    荊岑這時候顧不得因為心裏的那點不得勁而隱藏行跡了,他趕忙發出傳訊飛劍,同時打出一枚清心靜氣的符篆。符篆在眾弟子中炸開,眾人的神色有著刹那的迷惑,但是很快就重新開始哭鬧廝打,竟然完全沒起到作用!
    見符篆不成,荊岑幹脆將眾弟子全部禁製住!待烏地拔和其餘弟子弟子趕來時,看見的就是荊岑站在中央,四周倒了一地酣睡的同門。且每個人都麵色紅潤,額有細汗,打著輕酣,怎麼看怎麼像是喝醉了酒。
    “師父?你怎麼來了?”
    “想來就來了。”
    “這……師父你在那邊閉關還沒幾個月吧?”
    原本烏地拔還是挺機靈的,可是怎麼突然之間就這麼木呆呆了呢?荊岑瞟了烏地拔一樣:“囉嗦什麼?沒看你同門躺了一地嗎?”
    “哦!對了,師父,這是怎麼回事啊?而且,師父我也不是不擔心同門,可是你不是在這了嗎?你在一定沒事的!”
    其餘同門頓時向烏地拔投去敬仰的視線:真沒想到原來烏師兄/師叔/師叔祖如此精通拍馬屁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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