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哥不死心,又吩咐夥伴四散找找。但其他少年現在也沒什麼追人的心思了,而是一個比一個歸心似箭。蛋哥心裏恨,但他畢竟隻是個村長的孫子,隻是腦子靈活,打架凶悍才成了這一代少年的領頭人,並沒什麼能真正讓其他少年聽命的依仗。人心散了,他也隻能一點頭帶著人朝回走。
他們剛走,不遠處的一棵樹上就落下來一個身影,正是牛倌兒。
看著那些少年消失的身影,牛倌兒緊了緊肩膀上的小包袱,繼續朝山裏走。
這天的天氣很好,所以牛倌兒到了黑十七洞府的時候,那條大黑蛇正攤平在外邊曬太陽。牛倌兒來了,也沒能讓他動彈一下。牛倌兒看著這一條蛇一笑,熟門熟路的從包袱裏拿出自己的道具。
如今牛倌兒已經知道自己的吃食如不了大蛇的眼,不過他是聰明孩子,帶東西沒用,卻很快就讓她發現了可以幫的上忙的事情。
——數年前黑十七背脊的那一麵上長了很多苔蘚,鱗片的邊角處也有很多的汙垢。牛倌兒想到的法子,就是幫助大蛇擦洗鱗片。
其實清潔這種事情,黑十七是可以用法術做到的。隻是他懶,況且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脫一層皮,到時候附著在舊皮上的寄生物與汙垢自然也就被褪去,沒必要清潔什麼的。
頭一次的時候,小孩非得給他擦,反正也沒事,他擦也就讓他擦了。
但是漸漸的,牛倌兒每來一次黑十七都會喂些靈果給他,小孩以時隔一日就麵目全非的速度成長著,他的力量也在變大。給黑十七擦洗的用品也從一開始的破布一塊,變成了毛刷、粗石、粗布、軟布等等各種物品齊全。
原本什麼感覺都沒有的黑十七,漸漸的開始有感覺了,就類似於被搓澡的那種感覺,雖然偶爾癢得厲害也會在石壁上蹭蹭,但哪裏有被伺候的舒服,黑十七已經漸漸喜愛上這種享受了。今天他在這曬太陽,也是早感應到牛倌兒來了。
果然,牛倌兒一來,就幹脆的開始幫他搓洗起來。因為太夠舒服,以至於黑十七的喉嚨裏發出一陣陣的咕嚕嚕的聲音。
黑十七的腰身現在已經有一個半的牛倌兒那麼“苗條”了,把他從頭到尾擦洗一遍,就算牛倌兒身體越來越好了,也累得渾身是汗。但是看著那張蛇臉上滿足愜意的表情(??),牛倌兒也就心滿意足了。
牛倌兒坐在地上休息,鱗片被擦得黑亮黑亮的黑十七,卻沒繼續躺直曬太陽,他動了起來,圍到牛倌兒的身邊,一圈一圈的纏著他。牛倌的身影很快就被黑十七的身體遮擋得不見蹤影了,但少年並沒不驚悚害怕,反而向後一仰,靠在了黑十七的身軀上。少年的身體熱熱的還有一層薄汗,黑十七喜歡熱量,他扭過頭,鮮紅的蛇信擦過少年的額頭……他也喜歡少年的汗水,或者說,染上少年味道的,黑十七都喜歡。
不過,喜歡是什麼?
黑十七的尾巴尖在地上抽打了兩下,這個詞他是從什麼地方學來的?又是什麼意義呢?
“嗬嗬!”少年被黑十七無意識擺動的蛇信弄得有些癢,他笑著躲閃。
黑十七金黃色的眼眸閃爍了一下,喜歡是能讓我非常非常高興的事情吧?他的大頭湊得更近,蛇信幹脆繞到了少年的脖子上,那裏汗水更多,屬於少年的味道更重,“砰咚!砰咚!”還有脈搏的韻律……
“別,太癢了。”牛倌兒繼續笑,不是作假,是真的絲毫也沒有感覺到恐懼。甚至他拉扯反抗的手都不是那麼用力,就怕傷到觸感柔軟的蛇信。當蛇信突然從他的脖子上收回去,牛倌兒反而一臉奇怪的看向黑十七。
“咳!咳咳!”黑十七在少年的注視下,咳嗽了起來,因為他的喉嚨不舒服。也正因此他才把蛇信收回來,畢竟拿東西能夠抽碎巨石,萬一咳嗽一用力,累斷了凡人的脖子怎麼辦?
“大蛇,你病了?”牛倌兒立刻站了起來,擔心的看著黑十七。
“咳咳咳!”黑十七咳嗽得更厲害了,他圈在少年外圍的身體漸漸鬆開,難受的在地上翻滾著。難不成靈果什麼時候也生出來了骨頭,卡住了他的喉嚨不成,否則怎麼會如此難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