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一直打下去,劈裏啪啦的響。
小三打得鬼哭狼嚎。
一邊哭叫著,一邊楚楚可憐的看著李飛。
李飛衝過來要打可愛,可愛總是敏捷的躲過。身形圍著小三,從各個不同方向扇,一直打得她披頭散發,嘴角流血。
貓已經調查這件事情多時,知道李飛是這個小三勾搭的,兩個人在一個公司玩暖味,一起出差,這個三就賴在李飛的房間裏不出來。平時夥同李飛還有他們一家,對蔣小嚴不停的進行電話和短信騷擾辱罵。
看起來小小的,圓圓的一張臉純純的,心眼卻是很老道毒辣。
比如這個時候,就在那裏咬著嘴唇,用手護著頭,兩隻眼睛無助的看著李飛。
喝咖啡的人圍過來,圍成一圈,一邊閑閑的看著她們一邊在那裏說話。
可愛冷笑一聲,想這個世道,雖然平時也怪它冷漠,大家事不關已,高高掛起,如今看來也有它的好處,比如,她現在暴打小三的時候,就沒有人阻止她。
直到最後,咖啡廳的經理還想把生意做下去,帶著保安過來了。
貓本來不想歇手的,看到李飛一臉慘白,那眼神害怕到極點,看到小三被她打得低著頭,一張圓臉漲得像個苜蓿饅頭一樣。
她實在是愜意無比。
有時候想想自已簡直就是接近變態,為什麼這樣沉迷於抓小三。為別人出氣是一方麵,更一方麵,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打這些破壞別人家庭,搶別人老公的女人。
可以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一頓狠揍。
這位小姐,請住手,你這樣要出事的。
保安好心的勸說。
出你mB。
貓頭也不回,對著小三那張圓臉,又是狠狠一巴掌。
她以前就是太溫柔了,才吃了虧,後來經了事,長了教訓,才知道這個世道不BH根本活下下來。
她還想打下去,可是蔣小嚴卻死死捉住了她的手。
她手一揮,本想推開她,再來狠狠打李飛的。
卻聽到哎呀一聲。
蔣小嚴一聲慘叫。
可愛感到不妙,回過頭來,原來不知什麼時候,她打得忘了形,剛開始本來是一隻手撐著傘一隻手打人的,剛才蔣小嚴捉住她打人的手,她就手一揮,拿著撐傘的手去推人了,那把傘自然就掉在地上。
太陽光從玻璃窗外麵射進來。蔣小嚴沒有黑傘的保護,整個人躺在地上,在太陽下翻滾慘叫著,仿佛火燒一般,痛苦萬分。
貓知道她受了陽氣的侵害,隻得暫時住了手,走到地麵上,把她拉起來,拉到自已身體緊緊的,讓痛到極致已經沒有任何力氣的魂魄依附在她身上,重新打起了那把黑傘。
李飛看到她一個人突然住了手,跑到一邊的空地上,伸出手,仿佛用手扶起什麼,又站起來,走到另一個地方,拾起她的傘,在咖啡廳裏打著傘。
看她仿佛在忙碌的樣子,以為有機可乘。便揚著拳頭衝了上去。
他今天竟然莫明其妙被這個不認得的潑婦打。是好脾氣也不是這樣的。
李飛的拳頭剛挨到可愛身體還差幾厘米,可愛聞到聲音,冷笑一聲,手一伸,抓住他的拳頭一捏,李飛立馬聽到手骨粉碎的聲音。
整個人哀嚎起來,另一手抱著碎成一團麵的另一隻手,在那裏跳著腳慘叫。
小三已經感覺出了事,對著一邊咖啡廳的保安道,這女人瘋了,不知那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你們也不管管。
可愛冷笑一聲,一對綠色的眼睛瞪闐小三,罵道,管你mB!
然後手一伸,指著小三和李飛道,這個女人是三,這男人曾經由他老婆養活了很多年,供他讀大學,直到工作,如今卻在外麵勾三搭四,逼著他老婆從二十四樓跳下,如今死了兩個多星期,他竟然連去法醫鑒定中心簽個字也不願意。你們說該不該打?!
李飛臉白了白,然後他很快就恢複了鎮定,冷笑道,你這個潑婦,你又是誰,我們家的事用得著你管。王經理,我在你這裏,你手下保安大哥把這潑婦往死裏打。
他已經氣憤恐慌到極點,整個人失去理智。
貓的臉色變了變。
咖啡廳的經理看了看場麵,想了想,就揚了揚手,對可愛道,這位女士,你和這位先生有什麼恩怨我不管,但是你在我咖啡屋鬧事打人,就不要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