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常笑開著車趕過來的時候,西方正被一群人圍著在指指點點。
這不是那個逼死原配的小三麼?
長得不怎麼樣啊,怎麼能當小三的。
現在怎麼是一個人,好像還受了傷的樣子,真是報應啊,估計李飛把她甩了吧。
西方伏在路燈杆旁邊,常笑走到她身邊時,她已是臉色刹白。
看到一群男女老少這樣欺負一個女人,常笑不由火起。
一把推開眾人,怒道,看什麼看,一群人欺負一個女人,你們做得出來。
另外一個女的叫道,她是那個西方小三。
常笑看了那人一眼,怒道,她是我老婆,你們認錯人了!
蹲下身來,扶起西方。
在極近的距離裏,他的手伸過來,從她的兩肩下一把扶起她,將她扶正了,讓她慢慢倚到自已懷裏,再環過雙手,把她抱得緊緊的。
倚在男人寬大溫暖的懷抱裏,聽到他對眾人說,她是我老婆,你們認錯人了,還不走!
眾人才議論著散去。
西方的淚落了下來。
笑,我真的是小三。你為什麼不像他們一樣,大罵我?
人都有做錯的時候。我送你回家,不要想那麼多。
聽他如此說,她再也止不住,仿佛無限委屈,淚水賭氣似的大滴滑落。
小西,你怎麼了。
笑笑,我估計走不了路,請你幫忙,送我回家。
強行忍住淚水,勉強微笑著說道。
常笑看她一眼,看她心事無限,又故作堅強的樣子,不由代她難過起來。
當下便點點頭,說道,那好,我們回家。
走到她身邊,要扶著她走。
西方平時注意,可是於今單靠自已是無論如何走不動了。幾次想離開他的懷抱,可是隻要重心一離開,身體要獨自支撐時,一種鑽心的疼痛便從腰間蔓延開來。
她止不住哎喲一聲,再也受不了,整個人往地上倒去。
常笑一把扶住她,看她如此難受,不由疑惑道,小西,你到底怎麼了?
西方慘白著臉笑笑,說道,剛才被車子撞了一下,原以為沒事的,沒想到疼得那麼厲害。
我看看。
他也不管她的態度,順著她手撐住的地方看去。
是腰間。她手放在旁邊,想強撐著又疼得不敢碰觸的樣子。
你不要介意,我幫你看看,要是傷得太重,我帶你上醫院。
沒事的。
常笑卻沒有作聲,她穿著襯衣和仔褲,他一隻手扶她在懷,一隻手撩開她衣服的下擺,在昏黃的路燈光下一看,既使光線昏暗,也能看到那嚴重的撞傷。
整個腰間連皮帶肉,紅腫發紫,皮膚上浸出點點血絲。
好像內傷嚴重。
常笑不是一般人,他看了一眼,知道受傷不輕,對她道,不行,這要送醫院。
西方苦笑道,笑笑,你送我回家就行,我賤命一條,不用去醫院。
常笑道,怎麼這麼說,人最要愛惜自已,特別是女孩子。
他扶她在懷裏,抬起頭焦急的四望。
過來的時候,開了自已的車過來,停在這附近。
小西,走,我送你去醫院。
扶著她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可是西方走一步,就滿頭大汗。
常笑知她疼得難受,便笑笑,把她打橫抱起,西方還要拒絕,常笑搶先說道,非常時期,就不要計較這麼多了,我看你傷得不輕。
抱著她放在副駕駛上,然後車子打個彎,往醫院開去。
隻是大城市經常塞車,車子快到醫院時,拐個彎,直通醫院的那條大道上,現在正在塞車,堵塞的長龍見頭不見尾,不知道什麼時候路況才能障通。
這樣等下去,不管是自已開車還是打的,都快不了多少。
常笑一邊不停的按喇叭,一邊焦急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