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
甜甜從酒吧裏出來的時候,她一如平常一樣,低頭往前走著,走到遠一點的街口,就可以很容易打到車回去。
正那樣低頭走著,卻聽到一聲,甜甜?
有人在叫她,她抬起頭來,尋著聲音找過去,卻看到秦非從陰影裏走過來。
啊,是你!
她有點驚喜,大笑出聲。
秦非笑道,是我。
依然雙手插在褲兜裏,這樣隨意休閑的姿勢仿佛可以緩衝他的緊張。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甜甜好奇,帶著笑問他。
秦非道,我第二次碰到你就是在這家酒吧,我想這樣等著,總有一天,你會再來玩的。
他本是想解釋為什麼知道,可是一解釋完卻發現出了事,心事盡瀉。
想著她要是知道他為了見到她在這裏傻等了許多個晚上,豈不是很難為情。
立馬紅著臉沉了默。
甜甜倒是一時沒有回過神來,隻是笑道,恩,你運氣好,今天一來就等到我了,我前幾個晚上不在這邊玩,老是呆在一間酒吧玩也沒意思啊。
秦嵐才鬆了口氣,點著頭道,是的,那是。
想這丫頭真是馬大哈啊,連那麼明顯的話都聽不出來,不過也好,他可不想讓她知道。
你找我什麼事呢?
金銀器又來找過我。
他笑道。
這次兩個人沒有傻站在街頭麵對麵的說話,而是笑了笑,一起轉了彎,並肩往前麵走去。
他又找你什麼事?
他老婆,張美麗變得極醜無比,他告訴我是你們小三敢死隊做的。
啊,哈哈哈。
甜甜大笑起來,想像金銀器氣急敗壞的拖著醜老婆去找秦非的樣子,就止不住開懷大笑。
她的笑聲像大浪一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安靜的街頭,仿佛笑浪把已經睡著的空氣都攪動了似的。
雖然街上仍然隻有兩個人,秦非卻不再覺得孤獨。
他一個人等在暗處的時候,那份孤獨真是銘心刻骨呢。
看她笑得那麼得意開心,不由笑起來,說道,這麼說,這件事是你做的?
恩,對,是我做的。那小三老說自已貌美如花,我就懲罰她一下,她以前長得也很難看,可是她狂自信,現在我把她變得那麼難看,她還是偏執的認為自已貌美如花呢。
秦非笑笑,說道,恩,這樣懲罰效果應該很明顯。
甜甜聽他話,卻突然警惕起來,戒備的問道,你不會是來替他們對付我的吧。
秦非一聽這話,不由哈哈一笑,說道,你以為那種很低級的障眼術,我會解不開嗎?
事實上呢,你解開沒有?
甜甜擔心的問。他要是幫助張美麗解開了,她可不要原諒他。
你猜呢?
他卻賣起了關子。
我猜你解開了。
甜甜負氣道。
我沒有。
真的?
真的。
秦非點點頭,說道,他們的事我也了解得夠清楚了,那種人,是要受這種懲罰。隻是甜甜。
什麼。
把你變醜畢竟隻能一時,收到懲罰效果就可以了,所以如果以後,張美麗真正懺悔了,你還是要給她解開。
恩,我本也是這麼打算的。不過她本來也夠醜了,說不定毀容等於整容。
兩個人已經走到了街口,一輛出租車從遠處開過來。
甜甜隻要一招手,就可以攔下車,然後叫司機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