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可愛一直住在鄭錢那裏,一邊忙著找工作,一邊打理著小三敢死隊的所有事宜,她的手機號碼舍不得換,想著鄭錢某一天有可能想起她,會給她打電話。因為這個原因,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把手機號碼換掉。她太了解他了,她知道,一個人受了傷,肯定有一個恢複過程,她六百年前受的傷,到現在也沒有恢複,然後,常笑的離去,又讓她新傷加上舊傷,如果不是鄭錢,也許她早就灰心絕望死了。
她能夠理解鄭錢,他在信上說的,他需要時間來修複,但是他不會絕望,他會繼續去尋找自已的理想,因為他的理想很小,隻是想要一個家,想要一份忠貞長久的感情。
每次想起他說的話,可愛就止不住笑。現在的她,心中充滿思念和甜蜜,像一個戀愛中的女子,想著鄭錢回來,有一天看到她,她一定要以最好的狀態去車站接他,她要努力生活,有一份工作,像一個普通人那樣用心的認真的工作生活著。
經常想像著他們重逢的情景,一定是在不久的將來,鄭錢還是老樣子,沒有改變,依然是幹淨的平頭,劍眉星目的,雖然皮膚黑黑,卻肌膚幹淨,高大清瘦,比實際年齡要顯得年輕的男人。想著他有一天回來,回到她的身邊,發現她依然在原來的地方,在他曾經住過的地方等著他回來,不知他會做何感想,可愛每次想到這裏,就會像一個初戀的女子一樣,禁不住偷偷微笑,腦海裏因為期待,全是幸福。
她曾經小心翼翼,明知道他要走,在他的麵前,也沒有勇氣說出自已的心意,怕自已猜錯了,他想的跟她想的不一樣,怕自已被拒絕,這麼多年,她可再也禁不住灰心和絕望了。所以才一直沉默下去,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了。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看到了他寫給她的信,他同她一樣,也是小心翼翼沒有勇氣害怕受傷,很想知道對方是否跟自已想的一樣,卻沒有勇氣問出來。可愛想,鄭錢應該是喜歡她的,因為知道了這一點,內心受到鼓舞,知道不是一個人的單相思,也就有了麵對新生活的無比勇氣。
所以,自從把小林媽媽的事情處理完以後,她就開始找工作了。
文員,助理,秘書,銷售,各種各樣的工作都去麵試過,目前也在找尋工作的過程中。
對於工作的問題,她也問過甜甜,就是自已想要一份什麼樣的工作。
甜甜認真聽她講完後,一般對她說的是,把小三敢死隊規模化,公司化,不就有了收入了?
然而她卻不肯,一是她直覺那樣不好,她一直覺得懲罰小三是站在一種良心的立場,不能與利益沾上關係,一旦用它開始盈利,就顯得功利和動機不純了,她不想這樣。另外一個,對於公司化,她好像也沒有那樣的本事。小三敢死隊現在名氣越來越大,在許多新聞報紙女性八卦雜誌上,經常都能看到有提到,甚至有人懲罰小三,明明不是他們小三敢死隊做的,也會安在他們的頭上,可愛每次看到這樣的報道,真是又開心又不好意思,報紙雜誌上麵是甜甜的漂亮麵孔,或者是某一個黑衣女子的背影,有的是她,有的不是她。也有地址,有的是假的,子無虛有,連她們都不知道是哪裏,有的是甜甜心理診所的地址。八卦新聞真的是真真假假,可怕得厲害。
然而,總之,無論如何,她們小三敢死隊,成為繁華都市的神秘傳說了。
甜甜每次看到有雜誌在報道他們小三敢死隊的事情,就很快樂,總是要打電話第一個時間通知她。
今天晚邊,她剛從外麵回去,跑了一天的人才市場麵試公司,全身的骨頭都像要散了架一般,不是一般的累,可愛才慢慢明白常笑以前的辛苦,想著自已以前,呆在家裏不工作,真的是太不應該了,而常笑那麼多年,一直供養著她。常笑真是的很好的男人,除了太過於多情,不適合她之外,真的是好得沒話說。
她想起常笑,不由站在街口,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發呆。
直到電話響起,她拿出手機一看,是甜甜打來的,原來是她發現雜誌上有小三敢死隊的最新報道,她又要把她叫過去。
可愛笑了笑,說道,不用看了吧。
甜甜在那邊道,貓姐,你一定要看,這次報道很詳細的。
可愛便點點頭,想著這丫頭把敢死隊的事業當作自已的那樣熱心,實在也是不容易,心裏為她的熱情感動,說道,那好,我馬上過來。
她走到甜甜的住處,剛走進去,甜甜就笑著迎過來。
貓姐,你看——
甜甜遞過來一份報紙,她穿著一條白底紅花的連衣裙,黑亮的長卷發披著,大大的眼睛迷離的笑,永遠像是長不大的年輕女孩子,一點點事情就會開心得口開眼閉,一點點小事也會讓她悲傷得難過幾天。
可愛笑了笑,坐在她心理診所的沙發上,接過那份雜誌一看,看到又是一個黑衣女子的背影,照片下麵有字介紹,說是小三敢死隊的大隊長,她搖頭,那個照片上的女子,根本就不是她。她對於人類社會關於她們小三敢死隊這類捕風捉影的報道已經不感興趣了。把那份雜誌看一眼,丟在桌麵上,整個人仰躺在沙發上,對甜甜道,你怎麼回事呢,這種事也叫我過來,我本來要回去休息的,我今天找工作麵試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