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包小多從天真小三那裏走了,走出去很遠,他便慢慢的放慢了腳步,想到是回去和慧兒提離婚,腦子逐漸的清醒過來,才知道這會是多麼難以開口。
他現在不能失去小真,但是要他開口向慧兒提出離婚,他卻覺得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一個人在外麵慢慢的逛著,然後快到天黑了,他才回家去
屋子裏亮著燈,慧兒像從前一樣,一邊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邊在等他。看到他回家了,便立馬站起來,對他說道,回來啦,吃飯沒有?
他沒有說話,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
慧兒看他一眼,笑道,沒有吃飯啊,那我也沒有吃飯,我們一起吃飯吧。
她便笑著去張羅晚飯。
一會兒餐桌上擺出幾個碟子,都是他平時愛吃的菜。
她把碗筷都擺好,才笑著對包小多道,好了,來吃吧。
包小多一直心事無限的坐在那裏,一改平時又哼歌又扭屁股的樣子,變得鬱鬱寡歡。
慧兒也是突然看他一眼,她原本拿著碗準備盛飯的,看到他的神情,那種看著她,欲言又止,積蓄無數勇氣十分為難的樣子,她手上的碗一滑,差點摔到地上。
她手緊了緊,把手中的碗放在一旁,心想,慘了,看來誅三不成功,反倒要被小三誅了。
這是她沒想到的。
許久才平靜下來,沉默在那裏,一邊盛飯,一邊想心事。
想著是不是她那分手禮物那一招太毒太狠了,以致於讓向來哭哭啼啼的軟弱小三突然強硬起來,不知道使了什麼招,讓包小多回家跟她提離婚。
離婚不要緊,可是這樣離婚,她就是棄婦啊,而不是她打敗了小三,再華麗轉身的不屑一顧的瀟灑大婆啊。
不不,她不能這樣輸掉。
她要自己冷靜一下,首先盡量讓他為難,不要開口,先拖個幾天,再來想辦法對付。
果然,她剛想到這裏,包小多就看她一眼,肝腸寸斷的叫了一聲慧兒。
慧兒聽到那聲招呼,就知道不妙。
立馬對他說道,我今天去醫院產檢了,醫生說寶寶一切很正常呢,叫我放心,老公呀,你開不開心?
她笑著花枝招展的扭到他麵前去,裝出千嬌百媚無限溫柔的樣子。
果然,包小多痛苦的看她的肚子一眼,然後閉上了眼睛,好半天才睜開,裝作很堅強的站起來,說道,老婆,我們吃飯吧。
慧兒立馬說道,好啊,好啊。
跟在他的身後,心裏才輕鬆了一點。
想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要馬上想出一種解決辦法來。
她一邊吃飯一邊給他夾菜,對他說道,最近子有一些反應了,有時想吃酸的又是頭暈想吐的,寶寶在肚子裏鬧得可凶呢。
包小多看她一眼,勉強笑了笑,說道,想吃酸的那應該是兒子哦,老婆。你要是生個兒子,我爸媽不知道有多開心。
是呀是呀,我也想著會是一個兒子。
慧兒在那裏花枝招展的笑著,裝作非常天真非常幸福的樣子。
包小多看她一眼,夾了一根排骨給她,對她道,那老婆多吃點。
慧兒笑了笑,說道,老公也是。
包小多把排骨放到她碗裏,看了看她,想著過幾天再說離婚的事吧,緩個幾天,他這樣一想,自已也放鬆下來,想著現在他要是告訴她他要離婚,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
他這樣一想著,心裏就下了決心打算過幾天再跟她說離婚的事。
一個晚上相安無事。
第二天是周末,包小多一早就出門了,慧兒一個人在家。
她在家裏坐立難安,知道時間等不得,什麼時候包小多良心一硬,什麼也不顧及,跟她開口提出來,她就輸了。
她是徹頭徹尾的輸個精光,不,她不能輸。
她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在那裏想啊想。
到了最後,隻得又借用寶寶和老人了。
她給包小多的媽媽打電話,對老人道,媽,我最近幾天老是想吃酸的。
老人一聽,立馬興奮說道,多半是個兒子,好好,我要抱孫子了。
然後老人又對她說道,你想吃什麼,跟媽說,媽給你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