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
燕若水坐在可愛身邊,她說完這些,突然停了這些,在那裏咳嗽了幾聲,蒼白的臉色因為咳嗽突然現出兩片嚇人的血色,等到咳嗽完了,那血色又奇跡般的全部消失。
可愛在一旁看著,對她道,你是不是生了病,我看你好像氣色不好。
燕若水苦笑一下,對可愛道,早在幾個月前,醫生就查出我得了什麼癌前病變的肌瘤,要開刀動手術,然後孩子又接起生病,可是瘳金剛,他就是在這個時候跟我提出離婚的。我的病一直沒有大好,原先本要好的,在我要好的關頭,他突然跟我說他要離婚,我一是受不了,身體也一直沒有好全。
可愛點點頭,原來如此,看著她麵色慘白,對燕若水道,你要好好養病,身體要緊,沒有人疼自已,更要自已疼自已。
燕若水苦笑一聲,歎口氣,說道,我現在走投無路,可愛,你還是聽我把話說完吧。
可愛點點頭,起身給她倒了一杯茶水,聽她繼續講下去。
燕若水自從廖金剛跟她提出離婚之後,她也不知怎麼回事,第一個就懷疑到了跟隨在廖金剛身邊的那個女翻譯,賈格麗,麗麗小姐。
至於什麼原因,她自已也說不清楚,也許就是別人所說的女人的第六感吧。
廖金剛打電話給她,說要跟她離婚,燕若水那時候在國內養病,沒有在廖金剛的身邊,她在電話裏對他道,那個女的是誰?
廖金剛不肯說。
她說道,是不是你那個翻譯賈格麗?
廖金剛馬上道,你不要亂懷疑別人,不是她,不是她。
他這麼馬上辯白,她卻更加懷疑了。
事後證明,她的懷疑也是不是憑空的。
廖金剛給她打電話提出離婚的時候,她在這邊,隔著越洋電話,也能聽到賈格麗快樂而尖銳的笑聲,她在他旁邊。
而且燕若水知道,如果一個女人和一個男的沒什麼,為什麼深更半夜還在一起,為什麼在這個男人打電話的時候,在一旁無所顧忌的放聲大笑,為什麼她在電話裏聽得這麼清晰,如果他們不是挨著很近的距離?
而且,這樣尖銳和快樂的笑聲,她不是一次聽到,每次廖金剛打電話回國,不管是和她說什麼事情,她總能在和廖金剛爭論的時候,聽到賈格麗尖銳又張狂的笑聲。
這個女人肯定有問題。
但是廖金剛不同意。
那個時候,不但她生病很厲害,孩子也生了病,她在國內,隻有自已的爸媽照顧著自已,廖金剛知道她和孩子生了病,可是他打電話過來,隻是和她大鬧離婚,沒有提及半個字對她和孩子病情的關心。
她走投無路,隻得給廖金剛的父母打了電話,在孩子生病到最厲害的時候,廖金剛才迫於壓力,打了一個電話到她手機上,冷冷的說,要和孩子說幾句話。
那時候小小的孩子剛打了一上午的點滴,護士剛從她的小手上拔掉針頭,鮮血從她的血管裏湧出來,護士拿著棉簽堵著,燕若水在一旁看著,不知道多麼心疼。
可是孩子好聽話,這麼痛,她都不直一聲不吭。
廖金剛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進來的,她拿起手機,放在孩子麵前,對她道,你爸爸對電話來了,寶寶。
孩子立馬笑了起來,用胖胖的小手拿過手機,馬上放到耳邊,對著那邊說道,爸爸,我今天掛水了,我勇敢,我沒哭。
孩子已經病得沒有一絲力氣,她倚在燕若水的懷裏,拿著那個手機顯得特別沉重,可是燕若水隻聽到廖金剛在手機裏有一搭沒一搭的應付著,那一刻,她真的無法想像這世上有這樣冷血的男人。
自已的親生骨血,一點也不難過。
她提出要回赤幾,廖金剛好像很慌張,不肯讓她回去,要她在國內好好養病,燕若水知道,要是再這樣下去,要失去自已的老公了。她堅持道,我不回去,你就回來。
廖金剛馬上在那邊說,公司裏事情太多,他要天天去工地,走不開,不可能回國的。
燕若水更加懷疑,堅持著要加赤幾。
走之前,她為了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想著夫妻到時見了麵,總不能立馬刀劍相向,她不想離婚,所以笑著對宋金剛說,家裏還有沒有避孕套?
電話那話沒有說話,燕若水正愣神間,那邊說道,沒有多少,你看著買吧。
燕若水當時就呆住了,想著怎麼可能沒有,她從國外回來時,當時家裏還有六盒十隻裝的,這些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