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七章 甜甜的困惑(1 / 3)

(一百三七)

將近半個月,從可愛鄭錢呆在北京,去了老家,再從老家回來,將近半個月,甜甜感覺秦非像變了一個人。

他們十多天一直沒有做愛,和從前根本不能比,以前幾乎都是秦非主動,而且幾乎每晚都有一次,後來就算不如從前,也至少一個星期四次,她有時候都嫌太多了,她的身體承受不了,可是現在,秦非卻像變了一個人。

對於****,甜甜向來的態度是既不排斥,也不期待,雖然不曾覺得那個過程有多好玩,可是想著是和自己愛的男人合二為一,兩個人緊緊的糾纏在一起,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存在,對方是愛著自己的,她覺得這是夫妻****最美的地方。

但是現在,秦非卻不再碰她了。

每天在家裏,如果兩個人在一起,他總是和她保持著一段距離坐著,不像從前,不管做什麼事,聊天也好,看電視也好,他總是靠著她,然後她呢,會歪過身子,不是縮在他的胳膊下麵,就是伏在他的兩條大腿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看著他,有時候伸出手去撫摸他的臉龐,從他長長的眉毛,到性感的嘴唇,總是眼裏含著溫柔的神情,臉上帶著微笑。而他呢,也是一臉的笑,有時候不想她碰他了,也隻是輕輕捉住她的手,勸她乖一點,而現在,他總是坐得遠遠的,一個人看書看電視,她找借口坐過去,他就仿佛渾身很不自在仿佛突然全身長滿了刺一樣的找借口坐到別處去,她又走過去去,他便再次坐開來,粘得緊了,他有時候就會不作聲的一個人出門。

甜甜感覺現在的自己像一個全身長滿了刺的動物或者是臭哄哄的榴蓮,才如此讓秦非避之唯恐不及。

甜甜簡直覺得莫明其妙。

晚上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躺在床上看電視,甜甜白天電視看得多,晚上對電視就不怎麼感興趣,因為一般的電視劇,都是晚上播了白天重播,所以她喜歡晚上早點睡覺,白天看。而秦非恰好相反,因為跟她的興趣不一樣,所以會利用她晚上不看的時候看一下電視,比如足球籃球比賽,比如法律報道,比如動物世界,比如央視的鑒寶欄目等,現在也是這樣,他豎著枕頭靠在床上,看著這些節目,原先縮在他懷裏睡的甜甜,現在一個人坐在這邊,因為他並沒有伸手過來,像平常一樣,有抱她在懷裏的意向,所以甜甜隻能幹坐在一邊,一直在那裏等著,等到最後看不到希望,隻得看了秦非一眼,心裏的火氣無處發瀉,就猛的伸出手,搶過他手中的遙控器,按了別的電視台看著,秦非本來正看得出神,電視遙控器猛的被她奪過去,呆了一下,想了想,也就算了,從一邊的床幾上拿起一本書,就著床頭燈看著,甜甜原隻想引起他的注意,讓他和她說說話,哄哄她,然後抱著她入睡,事情也就過去了,可是他並沒有,他照樣還是不理她,做自己的事情。

甜甜真是覺得自己委屈異常了,那感覺,好像站在大雪茫茫的大地上,一個人被深愛的人丟棄,心裏又冷又委屈。

她不停的換著電視台,把聲音調得很大,心裏煩惱,自己的心自然是不會在電視上,所以也根本什麼也沒看進去,她本想這樣引起他注意,讓他好歹說句話,可是秦非依然隻低頭不作聲的看著自己的書,甜甜不知道折騰到多久,最後委屈到了極點,人也累了,啪的一聲,把所有的床頭燈關了,然後把遙控器一丟,倒頭睡下,拉過被子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委屈的淚水才落下來。

她自己都聽得到自己的哭聲,在靜寂的夜裏。聽得特別的清晰,好不委屈,原想著這一次,一直很心疼她的秦非肯定會過來安慰她,抱著她,拍打著她,哄她入睡,甚至和她做愛吧。

對於女人來說,做愛有時候與性無關,而是男人愛自己的一種方式,如果一個男人,連愛也也不肯跟你做了,那多半是不愛你了,所以秦非不碰甜甜,對於甜甜來說,就是他變了心,不愛自己了,為了證明他是愛自己的,所以她一定要跟他做愛。可是她又臉皮薄,自己說不出來,隻想著秦非能主動一點,但是秦非卻沒有。

但是秦非依然沒有過來安慰她,她聽到他自己把燈重新按亮了,又看起電視來。電視的聲音清晰的傳過來,像一把尖尖的錐子一樣刺著甜甜的耳朵,甜甜隻覺得自己好委屈啊。

眼淚如泉湧一般,瞬間打濕枕頭,她好像從來沒有這麼哭過,一直幸福的生活在秦非身邊的她,突然害怕起來,害怕這個男人變了心,不再愛她。

一直哭,原本是無聲的流眼淚,後來幹脆就大哭聲來,故意哭出聲來,讓他聽到,可是他依然無動於衷,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甜甜一直哭到深夜,秦非已經不看電視,把電視關了,燈也關了,倒頭睡下,她一個人還在那裏哭,側身在那裏,背對著秦非,聲音已經哭得嘶啞,可是還是一聲接著一聲的哽咽著,心裏絕望的想著,這是什麼男人啊,什麼男人啊,竟然這樣待她,原先對她多好,如今她哭得這樣傷心,他竟然理都不理她。

燈黑了,房間裏黑暗一片,秦非那邊沒有任何動靜,仿佛他沒有存在一樣,甜甜一個人睜大著傷心驚恐的眼睛,一邊哽咽著,一邊看著黑的夜晚,她從來沒有這麼絕望過,從來沒有這麼傷心過,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

哭到後來,整個人都哭啞了,那邊依然沒有半點聲息,她不想回頭去看他,因為在賭氣,可是不做什麼事,仿佛不能證明自己,不會讓他知道自己在生氣一樣,她便使勁的扯著被子,一下,一下的,全扯過來,然後把被子卷起來,全部壓在自己身下,他們一直共同蓋著一床被子,也是從前太相愛,覺得兩個被筒隔開了他們一樣,這樣她把被子全扯過來,秦非在大冬天就沒有被子蓋了,甜甜壓著被子,把自己蓋得緊緊的,一邊哭一邊心想,這回你總該說話了。

果然聽到秦非在黑夜裏歎了口氣,然後無可奈何的問道,你又怎麼了?

甜甜一聽就委屈了,唬的坐了起來,按亮燈,一張淚臉對著他,看到他長眉緊鎖,仿佛有無限的心事和苦處,她愣了一愣,然後想到自己心裏的委屈,她哭道,我怎麼了,你不知道嗎,你問你自己,秦非,你變了。

秦非沒有說話。

甜甜道,你都不想碰我了。

秦非依然低著頭,也沒有看她,也沒有說話。

地震好像也是從最細小的裂縫開始起征召的。

過完年假,鄭錢開始上班。上班的前一天,他就記得副總的囑托,拿出那張名片來,照著名片上的手機號碼打過去,給那個尾小生尾總打電話。

電話馬上就通了,鄭錢先自我介紹,說他是鄭錢,是他的部下,副總介紹過來,要他來接機的。

對麵立馬傳來爽朗熱情的笑聲,說道,原來是鄭經理,我早就聽到我那朋友說了,謝謝你打電話過來,雖然春節過了,也給你拜個晚年。

鄭錢看到尾總這麼隨和親切,倒是受寵若驚一般,連忙說道,尾總,是我給你拜年,你太客氣了。

尾總就在那邊笑,說道,一樣的一樣的,我回了國,什麼也不懂,一年沒回公司,對於業務不熟悉,到時候還要麻煩你多多指教。

鄭錢連忙道,應該的,這是我該做的。

鄭錢又想了想,想起自己打電話的目的,對尾小生道,尾總,明天什麼時候到北京,我好準時來接你。

尾小生笑了笑,在那邊連忙說謝謝,對鄭錢道,明天上午十點的飛機。

鄭錢點點頭,自己用心記下了,對他道,明天我準時去機場接你。

尾小生在那邊道,好,謝謝,我也一年沒有回北京,聽說現在的北京是一年一個樣,所以肯定路都不認得了。

鄭錢笑道,北京雖然一直在搞建設,至於一年一個樣,也太誇張了,不會不認得的,再說,明天我來接你,我是老北京,在北京呆了七八年,很熟的。

尾小生道,那這樣就太好了。

兩個人說好了,鄭錢才掛了電話。

想到這個尾總雖然沒有見過麵,可是電話裏聽起來,那麼親切隨和,應該也是一個不錯的領導。

他這樣一想,也就放寬了心,隻等著明天上班,去接尾總。

可愛原本在一邊做家務一邊聽著他的電話,聽到他一聲尾總尾總,想起他上次說的話,說他們新到任的副總,才是真的癡心,幾年前,寧願自己每天騎自行車上下班,也要給他老婆存錢買一輛廣本讓她老婆開著去上班,自己照樣騎自行車上下班的男人。

想到這裏,她便對一旁的鄭錢道,你們尾總可真奇怪。

鄭錢笑道,怎麼奇怪了?

可愛想了想,說道,他一年沒有回國,你又說他是為了老婆回國的,他們夫妻應該很相愛才是,怎麼他回了國,剛過完春節,怎麼是你去機場接他,不是他老婆去,他老婆不是有車嗎?

鄭錢愣了愣,想了想,點頭說道,是啊,可是我也不明白。

可愛道,我總覺得怪怪的。

鄭錢想了想,覺得不應隨意揣測別人,所以笑著道,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們肯定很相愛,他老婆肯定很不錯,否則他也不會為了她回來吧,真是為了老婆連事業也不要了,我聽說,原本隻要在國外呆夠三年,回到國裏,一般都可以當總經理,可是他卻隻呆了一年回來了,如今隻能當個副總,我現在那個副總接他的拉置出國,就是打算在外麵呆三年,回來當總經理的。

可愛笑道,這男人真不錯,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癡心的,比你還要癡心。

鄭錢笑道,是呀,跟他比起來,我覺得我對老婆遠遠不夠。

可愛就笑道,我已經很知足了。

鄭錢就道,那我們去睡吧,貓貓,明天我還要去接機,估計八點鍾就要叫車過去,因為他十點到,到機場,從市區走,要兩個多小時啊。

可愛點點頭,說,那好,早點睡吧。

鄭錢原先想著,那個尾總,肯定跟現在的副總差不多,比他年紀要大,年過四十,中等個兒,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帶著眼鏡,像個儒商的樣子。

可是在機場見了麵,他拿著一塊接尾小生尾總的牌子,一個高大健壯的年輕男人笑著向他走過來,對他說道,你是鄭錢吧,你好,我是尾小生。

鄭錢呆了呆,不敢相信麵前站著的男人就是他的頂頭上司,尾總。因為這男人足足有一米八,皮膚呈現古銅色,兩隻肩膀特別的寬,身體呈倒三角形,到了腰那裏就細下去,兩隻腿長長的,濃眉大眼,估計不用化妝,帶上古代的盔甲,騎上一匹馬,就是三國裏橫刀立馬的關雲長,或者是常山趙子龍那樣的人物。

身上一股陽剛健康的氣息,好像剛剛從地中海的陽光浴裏走出來。

而且看上去跟他差不多年輕。

鄭錢真是羞愧,跟他比起來,自己倒是像一個小白臉。

尾小生笑了笑,說道,怎麼不說話?

鄭錢道,沒想到————你這麼年輕。

尾小生道,我也不年輕了,今年快三十了。

鄭錢道,我已經三十多了。

尾小生立馬道,那你是我大哥了,以後還請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