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小生也看她一眼,順勢說,是呀,累得很。
陶心兒鬆了一口氣,拉了拉他那邊的被子,替他蓋嚴實了,笑著說道,既然很累,那我們就早點睡吧。
尾小生順勢合上眼睛,笑著說,好。
他在心裏想道,估計她這一年也沒有和那情夫少做,自然是沒有欲望。
陶心兒在那邊熄了燈,外麵還是淅瀝淅瀝的雨聲,他聽到她翻動被子倒下去時悉悉梭梭的響聲。
然後就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她睡得好不安穩,他卻睜著眼睛,在黑暗裏睡不著,夜漸漸顯出它清晰的輪廓來,既使在黑夜裏,他也能看出家裏的一切。
熟悉的衣櫃,熟悉的衣架,熟悉的梳妝鏡台,熟悉的床頭燈,熟悉的窗簾,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可是睡在他身邊的人他卻是那樣的陌生。
她倒在那裏,因為熟睡,身上發出熱氣來。
他側頭看她一眼,然後又不作表情的轉了回去。
他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他不是易怒之人,而且向來覺得武力和暴怒也沒有用,他要搞清楚一切再說。
他一直睡不著,睜著眼等天亮。
這就是帶了綠帽子的事後影響,他不想和她再做愛,甚至不想和她在同一床,甚至不想和她共處一個屋子,不想看到她。
慢慢的天空開始發白起來,他仍然沒有睡著,她卻睡得那麼踏實。
到了八點多鍾,她醒了過來,很快的穿衣起床,他一直沒睡,她卻以為他剛醒,對他笑道,醒這麼早啊。
尾小生隻得點點頭。
陶心兒一邊往浴室走,一邊說道,我要去上班,你今天就一個人在家裏好好休息。
尾小生說聲好。
就聽到陶心兒已經進了浴室,擰開水籠頭,在那裏洗臉刷牙。
他聽著她的動靜,不一會她出來了,臉上已經化了淡妝,一張精致的臉,然後她換了一身新服,把長發打理了一下,就出門去了。
尾小生一直合著眼睛,大概這個原因陶心兒也沒有跟他打招呼,他聽著她走出去,高跟鞋在地麵發出的噔噔噔的聲音。
然後那聲音下了台階,聽到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然後那汽車聲也遠了,屋子裏重新安靜起來。
他睜開眼睛,所有的事鋪天蓋地的朝他撲過來,他仰麵躺在那裏,感覺到自己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那個情夫,四十開外,身體發福,十足的官相。
他尾小生不夠好嗎,比他年輕,也不算沒錢,也不算事業沒成,也不算長得難看,陶心兒到底為什麼要出軌?
他在那裏反得的想,想不明白,想到那樣一個猥鎖的老男人和她在一起做愛,他就真想嘔吐。
從床上坐了起來,一夜未睡,卻仍然睡不著,他想著還是起來算了,外麵的雨下了一夜,如今已經停了,他打開窗,清新的空氣透進來,太陽也出來了,照在一片片水麵上,那水麵反射著太陽的光芒,在那裏不停的閃爍著。
他想,他在國外的時候,每次學會做一個國外的菜,就想著回國就一定要做給陶心兒嚐嚐,如今回來了,雖然出了意外,心願還是了一下吧。
這樣一想著,便打算出門去了。
陶心兒去上班,上班沒多久,施建軍也來上班,沒有在她的辦公桌麵前停留,隻是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陶心兒也當作沒看見,過了一會兒,就有他的助理過來通知,說是請她過去,台長有事找她。
陶心兒隻得站起來,然後走到他辦公室裏去了。
他是一個單獨的辦公室,平時沒人時也關著門,有人時也關著門,所以陶心兒走進去,施建軍對她道,把門關上吧,這早春的寒氣很重。
屋內開著暖氣片,溫暖如春,但是如果一直開著門的話,屋子裏的暖氣會跑出去,也就不暖和了。
陶心兒看了那門一眼,也還是沒有動,無論如論,現在他們隱瞞得很好,她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的關係。
施建軍笑了笑,自己起了身,走過去,把門關上,然後走過來,他沒有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而是徑直走到陶心兒的身後,伸出手一把抱著她,將臉貼在她的背部,她發絲上的馨香傳到他鼻子裏來,他微微笑著,說道,你怎麼那麼緊張,沒事的,大冬天的,屋子裏要開暖氣片,自然是關著門
陶心兒沒有接他的話說下去,沉默一會,隻說道,我老公昨天真的回來了。
真的?
施建軍立馬抬起頭來,結巴對她道,什麼,什麼時候回來的。
陶心兒看他一眼,看他那麼緊張,說道,他說,上午九點回來的,回來看我不在家,就出去了,然後他公司同事請他接風洗塵去了,他到晚上十點多才回來。
哦,原來這樣,嚇我一跳。
施建軍鬆口氣,然後坐到他自己的位子上。
陶心兒站在他辦公桌附近,雙手支在他的桌子上,身子微傾著,雖然是早春,可是在屋裏,她穿得並不多,平時有一件大衣穿在外麵的,進了辦公室,就脫了掛起來,穿著緊身的薄毛衣和裙子,她現在微傾著站在那裏,人施建軍那個角度看過去,他就能看到她清晰的****,那溝是如此的深,讓人不禁聯想到乳房是多麼豐滿,禁不住欲望大起。
我們怎麼辦?
施建軍在她的****那裏停留了一陣,慢慢的問她。
對於陶心兒,他一直也是被動的,當時如果不是陶心兒對他也有意,以他現在的地位,以及並不會很高明的駕馭女人,他也不敢和她在一起的。
以前是她老公不在,他可以不用怕,現在她老公回來了,而且幾乎比他高了一個頭,比他壯了不是一個檔次,比他年輕將近二十歲,他又如何不怕,如果事發,被他知道,他這種骨頭,估計會散架。
這也是他今天把陶心兒叫進來的原因,原隻想問問她老公什麼時候回來,卻得知昨天已經回來,他剛才幾乎驚出一身冷汗。
陶心兒看他一眼,說道,什麼怎麼辦?
施建軍笑道,你老公現在回來了,我們不可能像從前那樣吧。
陶心兒笑著看他一眼,點點頭,說道,暫時也隻能這樣了。
她說完這句話,然後一抬頭,嬌俏的看著他,對他道,可是我會想的啊。
施建軍微微一笑,對她道,我也會很想你啊,可是這不是沒有辦法的事嗎,萬一被你老公知道了呢。
陶心兒不作聲的看著他,許久,她才從桌麵上站直了,說道,暫時隻能這樣了,你不要給我打電話,也不要給我發短信,也不要在網上聯係我,不管是QQ還是郵箱,都不要給我發任何話,他現在不認得你,不會知道,明白嗎?
施建軍道,我明白的,隻是我想你了怎麼辦?
陶心兒看著他笑了笑,說道,我們不是上班的時候可以天天見到嗎?
施建軍道,可是我們不能在一起,我是說那個,你知道,我又不敢到賓館去開房。
陶心兒有點小生氣,對他道,別說你沒膽去賓館開房,你就是有膽,我也沒膽量去,我不想讓他知道。
施建軍點點頭,說道,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去,他還會不會出國?
陶心兒愣了愣,然後苦惱道,他本來就是為了我回來的,他要陪著我,再也不會出國了。
真的啊?
施建軍臉上一陣失望,對她道,那可怎麼辦呢,以前他在國外,我們可以隨心所欲,現在他回來了,又再也不走了,我們可怎麼辦?
他好像很是痛苦,在那進而喃喃細語著,苦無對策。
陶心兒看到他那麼痛苦的樣子,不由笑了笑,說道,等等,等過了一兩個月,我再來想辦法,我現在很害怕,大概是害怕他發現,所以他剛回來,我也不敢對他動什麼心思,你等等吧。
聽到陶心兒這麼說,施建軍馬上笑了起來,心裏也放了心,連連說好。
陶心兒人如其相,是一個很有心機的女人,她和施建軍在一起,施建軍害怕被人發現,被老婆發現,一直不敢正式行動,他們第一次偷情,還是她想出辦法安排的,當然地點也是在她家裏。
當時她請病在家,然後大家都去看他了,施建軍聽她的,最後一個去,那個晚上就留在那裏,過得很快活。
他覺得有一個這樣的女人做情婦,實在是三生有幸。
陶心兒看他沒有了什麼事,便說道,那好,我走了,你記住不要給我打電話,不要再聯係我,等過了一陣子,我安排你們認識,到時候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到我家裏來,也可以給我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