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聽到端木槿的話,李慧當即反駁道。
“為何不可能?這陣一旦啟動便不能停下來,我們身在陣中,自然不能左右陣法的方向。但在陣外卻能做手腳,而隻有那不與我們一起,留在修仙界的方如意能夠辦到。”端木槿的話並非胡說,幾人都沉默了,想到方如意那純真的麵容,幾人實在不能把她和陷害他們的壞人聯係起來。但現實卻是,方如意,那個唯一留在修仙界的人背叛了她們,將她們送到了一片死地。
“這荒蕪之淵在修仙界的西南方,中間隔著一片連神仙都過不去的瘴癘之地,我們恐怕是沒有能力再回到修仙界或者人間界了。”端木槿低頭,那眼角的一滴淚留在眼睫上,似落非落。
原以為得到了身體,原以為能夠和心愛的雲香重新開始,沒想到到頭來,都是一場夢,一場給了人希望卻又將之親手打碎的噩夢。
“我不敢相信,但事實不由得我們不相信。”終於,花雪兒開口說話了,那眼中的水光是被朋友背叛的絕望嗎?
是吧?一定是!喬水寒笑了笑,伸手擦去了花雪兒臉上的淚:“不哭,起碼我們還在一起。”
“是啊,我們還在一起。”花雪兒擦去眼淚,終於笑了。她一隻手用力的攥著喬水寒的手,另一手去拉李慧。卻不想李慧伸出手先拉住了她的,緊緊的拉著,就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免受那滅頂之災。
端木槿抱著喬雲香,雖然他們現在暫時沒辦法離開修仙界,但是隻要他們還在一起,總有一天能走出去。而且,低頭看了看喬雲香,端木槿笑了,既然有雲香相伴,即使在這無人的曠野也是令人愉悅的天堂!
一行六個人緩下神,開始商量如何離開這荒蕪之淵。另一邊的逍遙門中卻因為幾人的離開而炸了窩了。
那逍遙門的掌門得知禁地下的封印被毀,立刻吐出一口鮮血,昏迷不醒。韓雲立刻趁機奪權,將逍遙門裏不服他的人打壓,並囚禁了蘭兒,讓她好好照看掌門,並不許她出院門一步。
如此雷厲風行的行為惹得逍遙門上下議論不斷,便開始猜測,這韓雲究竟是為了安定門人,還隻是為了趁機奪權,登上掌門的寶座?
韓雲才不管這些議論,就在他的身邊一個黑色的身影形影不離的跟隨著他,一雙幽冷的目光也緊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那人正是被他和方如意救出來的師父,論輩分乃是這逍遙門掌門的師叔祖。
此人一向心狠手辣,所以當年在得知自己無法成為掌門時,就躍躍欲試的想要奪權。隻是那接任掌門之位的師兄也是個有能力之人,不但壓製了他,還趁機找了個理由讓門中長老聯合起來將他封印。
這一封便是幾百年。等到他的徒弟有了能力卻已經改變了主意,不想放他出來了。也算是他倒黴,不過,現在在他的冷眼瞧著下,韓雲畏於他的修為,一時間還不敢做那等欺師滅祖的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