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殮的聖旨引起全國上下的尋找熱,可是十三卻像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一樣,再也沒有消息。
三年了,已經三年過去了,楚殮呆滯的坐在十三玉樓的階梯上,他怕是再也尋不回十三了。
即使她活著,不能見,又與死了有何差?
楚國與上皇國的關係已經開始蠢蠢欲動,怕是等不了八年,就要開戰了呢。
聽說,皇子策還在努力的尋找十三和那個為被處死的燕王遺孤燕諾。
楚殮開始想知道,如果十三和燕諾讓他選一個,他到底會選哪一個呢?愛江山不要美人,還是為美人拋棄江山?
楚殮咧嘴一笑,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皇子策那樣陰險的人物,怕是要魚和熊掌兼得也。
“陌千。”
楚殮望著眼前飄飄而揚的桑樹,輕輕喊著。
一個身穿白色錦衣,邊角細致紋著豹子的男子從林中走出來,“臣在。”
“漫漫長夜,你說,這天下到底誰會贏。”
“臣不知道,臣隻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陌千慢條思理的說。
楚殮的眼神露出了笑意,站了起來,男子玉冠綰發,一身金鑲邊的黑墨長袍,拇指與食指上的玉扳指輕輕觸碰,彰顯著貴不可言的身份,“好一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陌千,我們不能在試以待斃了,現在,你去做這樣一件事,我們必須贏!為了這蒼天下的百姓,為了國家的盛興,為了我們死去的親人,我們必須贏!”
陌千抬頭看著充滿必勝情緒的楚殮,堅定的點了點頭。
我們必須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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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醒來的時候看見那個世子抱著她哭,鼻涕和眼淚混在一起,整張臉都花了。打量著周圍環境,這是一個很破舊的茅屋,像是風一吹便會倒,頗有杜甫的茅屋為秋風所破歌的風範。
“喂喂,小屁孩,我還沒死呢,你哭什麼?”十三難得好脾氣的推了推那個孩子。
“父王死了,母後死了,奶娘死了,哥哥弟弟也死了,所有人都死了,隻剩我了。”世子眨巴眨巴他的大眼睛,無助的說。
十三忽然感覺心裏一陣煩。
“你如果就是要跟我說這些,就什麼都別說了。”十三一隻手撐起身體就想下床。她不想知道自己在哪裏,又為什麼活過來了,怎麼會和世子在一起。這些她都不關心。
“好了好了,小妞,我剛剛跟你鬧著玩的。”世子忽然收起他剛剛那可憐的表情,一張稚嫩的臉上滿是堅韌,“皇子策他反了,我爹娘死了整個燕氏隻剩我一人了,第十三皇子,燕諾。”
十三看著這個個不高的小孩,用著語他年齡不符的老練訴說著一件好像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但是真正發生在他身上的悲慘事件。
貴族人家的小孩一出生就決定了他們比別人要承受更多麼?享受著家族所帶來的榮耀,同時自己也要承擔更多責任。
“恩,死了,然後呢?”十三用一副很冷淡的表情看著他然後裝做感興趣的樣子隨口問著。
自己也沒父沒母,楚殮也沒有,現在多一個也沒差什麼,不過是又一個悲慘的小孩不幸的遭遇,世界上不幸的人多的是,吃不上飯的穿不上衣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誰會有時間去同情別人的不幸遭遇。
不聽著那些不幸哈哈大笑就很幸運了。
有句話怎麼說的,把你的難過說出來讓大家開心一下。
世間人情冷暖,都是如此。若你沒有價值,誰要對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