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漫天飛舞的櫻花林,虞子扈的徒弟媚嫣一臉妖嬈,穿著淡紫色的絲綢,邊角印著朵朵櫻花,青絲用透明的玉館著,右耳聞著一黑色條紋,像個靈動的壁虎,一雙淡紫色的眼睛閃著魅惑的光,充滿了蠱惑的味道。
“你們來啦。”清脆的聲音泛著不知名的誘惑,像天籟之音的鈴聲,在場的人無不待立原地,癡癡地望向她。
她仿佛是很滿意這樣一幅畫麵,嘴角輕輕的不經意的向左揚上,笑意籠上了她的臉眼睛眯起似桃花:“師父,可一直在等各位呢。”
十三最快反應過來,剛剛那可是催眠術?
在現在,人們可以通過腦電波獲取相同的頻率控製他人的思想,上一世在當殺手過著拚殺血腥的生活時,曾有去學一點,但這太消耗人的能量了,學了許久仍沒掌握其要領,難道在這連腦電波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異界,有這樣的高人在?
媚嫣像是讀懂了十三心裏所想,眼睛裏深得不可見低,唇靠近十三的耳,用僅她剛夠聽清楚的聲音極其妖媚:“我們這,是異界。”
待十三回過神來,媚嫣已經走得很遠了,剩下一個小小的身影,燕諾陪在她旁邊當心的問:“沒事巴。”
十三抬起頭衝燕諾笑笑搖搖頭,“沒事的。”可眼神裏透出的陰冷是擋都擋不住的。
“我們,要開始了……”燕諾握緊了十三的小手,因為一路的顛簸消瘦已經沒有多少肉,清瘦的弱小,而她在虞子扈準備好藥材的三天後,將經曆一個長達一年的人間地獄。
每天隻能泡在充滿各類藥的禦池裏,什麼都不做,連人皮都沒有,動彈不得,除了每天新藥緩緩灌進禦池水嘩啦啦流動的聲音,其餘的時間都是漫長的黑夜。孤獨的待上一年,在一個漆黑的狹小的壓抑的隻有她的房間裏待上一年。除了頭頂會有幾個透氣的小孔,她不能見任何人,就像死了樣,就像一個除了思想所有功能都失去了的死人一樣,其中的艱辛忍耐痛苦,燕諾是連想都不敢想。
十三,你才五歲,就要經曆這些了。
“我想看看這風景。”十三反握主燕諾的手,又怎麼會隻是她,他的手也隻剩一層皮了,堂堂的燕國皇子,一朝間,兄弟父母親人陰陽兩隔,永不再見,心中的悲涼又怎麼會是一般人所能體諒的,他背負了太多,承受了太多,七年的隱藏情緒,演戲應付,為了整個大燕,為了祖上的江山,他已經把自己的一生都托付了進去。
此仇不報,此國不收,他又怎可安心!
“好。”燕諾神情複雜的看著眼前這個五歲的小孩,七年後,她將紅遍天下,成為獨單一麵的王者。
兩個人心中各有所思,卻相互笑著,這樣的日子太累太累,希望可以早一點過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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