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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西側皇子恩。

一個男子身著黑色大衣眼神陰鷺看著遠方的樹。任冬風瑟瑟立挺於院中。

“攝王爺,這兒風大,趕緊進屋吧。”一個白發蒼蒼的管家揪心的走到皇子恩麵前誠懇道。

小小的個子卻給人一種威武的感覺,皇子恩握緊了原本準備給皇上的禮物,精致錦盒裏的千年雪蓮像是在嘲笑皇子恩的不自量力。

早在燕諾攻打上皇前,皇子恩就秘密安排了一些軟弱無力的人混進兵營,在發生戰爭是以擾亂軍心,不打不問逃跑為主,隻為讓燕諾贏。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皇子策壓根就沒想過要跟燕諾硬著來,多麼巧妙的做法,讓自己的士兵混入對方的營地來攻打自己,最後做個釜底抽薪反包圍,燕諾再無縛雞之力。

而自己的做法絲毫沒影響皇子策一分。可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哈哈哈哈哈……”皇子恩忍不住仰麵大笑,皇子策是誰,那個五歲就能單手撐起家的孩子,十一歲就能一統上皇,十三歲穩坐江山而自己,十四歲清楚內外混敵,十六歲做到整個大洲第一富國的又怎麼會是小角色?而自己又拿什麼去跟他拚?

不過是雞蛋碰石頭罷了。

皇子恩緩緩閉上了眼睛,清風微微拂過他的臉,握緊了手中的錦盒,左手關節發白。兩年後你與楚國還有一場大戰。八年累積,想必楚殮也能做好全方麵準備,到時候,我們在一決高下。

“攝王爺,攝王爺?”旁邊的管家有些著急的呼叫著皇子恩。

皇子恩冷眼看向一旁的管家,眉頭一皺,極不耐煩:“來人啊,把這個老不死的丟進刑場,杖打五十。”

白發蒼蒼的老翁一聽便慌了,滿眼的驚恐怔怔的呆立在那裏。他已是年過七十的老人了,那裏經得起這樣的用刑。看著冷漠走開毫無表情的皇子恩,腦子一片空白,不禁老淚縱流,心如死灰。

兩個壯漢攙扶著六神無主的老漢走向血腥的行刑區,一頭蒼白的發絲在這冷冽的風中顯得那麼刺眼,卻沒有人感到驚訝。每個人都是麵無表情,不為所動。像是在這樣的冬天,什麼都沒有發生,上皇還是那個張燈結彩,富貴妖嬈的地方,明天該吃飯的吃飯,該工作的工作,誰也不會因為少了一個人活不下去。

東邊結婚西邊葬禮,前麵富人後邊貧民,你哭了有人笑了,你是奴隸就有人是主。從來沒有絕對的公平,隻有習慣,和不斷變強。在這個吃人的社會,人心都變得僵硬無情來,每個人披上了堅強的外殼,沒有人會同情你,沒有人會幫助你。沒有實力,就是強者的玩具。被迫成長被迫強大。

一陣冬風吹來,吹走了所有的痛苦,在那酒醉金迷下的淫亂,隱藏在這玉食瓊漿錦衣奢華的帝都下,不被人所知。